任盈盈看向他,不由得期待是如何治疗的。
陈重不知道这位督主是否给自己下了一个套,忽然作了一个揖道:“督主,我不能为姐治疗。”
众人露出不解之色,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为什么不抓住了?
年轻人标新立异过头了?无论如何都是愚蠢的行为。
一个个没有讲什么,只是露出嘲讽之色。
督主皱起眉头道:“为什么?”
陈重道:“在江城的医院,为了方便治疗,煤烟患者被安置在了一个大的病房,有一个青年中了煤烟,需要我治疗,
我一直身体不适,为了救助更多人,便没有进行,之后就听他死了,你们我当时该救他吗?”
众人互相看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救了那个青年,那病房中的人都要治疗,不救他,那其他人不定都还有希望。
一个鹰钩鼻的男人走出来道:“不要高估自己的能力,患者在医生的面前,应该是能治一个是一个,
别到时候一个个患者都死去了,剩下的最终也没救了,况且巨鹿各城都请来了外援专家团队,不要把自己当成救世主。”
陈重看着他,不知道其身份。
“他是副督主张云振。”谢申康在一边声介绍。
陈重微微点头,也难怪他会站出来。
一个官元在某个地方经营久了,那肯定是不愿意换地方的。
而且更换了省都,那对他的再进一步也是影响很大,所以肯定会与任英联合起来。
而任英与任风的关系,两者只是同姓。
众人等着这位陈医师的回答,副督主的话很犀利,但更有道理。
陈重不紧不慢道:“我认为,一个人的能力大,将决定自己做事的大,就像副督主管理财正、金融等领域,不可能去扫大街,
而我被誉为江城第一医师,心中就要有大爱,就要肩负起更大的责任,不可以在出现众多患者时,而消耗生命去纠结于一人。”
人们惊异,这话回复的无懈可击。
先捧了一下副督主,又使用了一个心中有大爱的词。
一点也没让人感到装比,反而听着升出一股崇敬之感。
任盈盈也是目光闪闪,被他的话所震动,一个高大的形象竖立在脑海,主动道:
“爸爸,我的病也不要紧,过些就好了。”
“那好,我也得尊重陈医师的心中有大爱。”任风道。
众人听了这话,感到有不出的味道。
不管有什么爱,不给督主女儿治疗,督主也不会对你有爱的。
陈重忽然道:“我身体虽然不适,任姐的症状又不严重,我正好有一礼物送给她,可解煤烟之毒。”
众人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递到了任盈盈面前。
“任姐,你只需在精神不振时,闻两下就可以保持清醒的头脑了,我看你清瘦的脸色异白,一定是食欲不振,它也有促进胃口的作用。”
“哦?”任盈盈本来想拒绝的,由于好奇便拿在了手中,将瓶子放在鼻下闻了闻。
果然头脑那股昏沉想要睡觉的感觉消失了。
“谢谢你陈医师,这一定很贵重吧?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我……”
陈重微笑着摆手道:“记得几个月前,我含冤入狱,是督主亲自打电话过问,我才被放了出来,这样的恩情,又岂是一个药瓶能换来的?”
任风道:“我当时就算不打电话,你也会出来,盈盈一直没有食欲,你顺便解决了这问题,我还要欠你一个人情。”
这下人们都感到羡慕了,能让督主欠一个人情,那可是不容易的!
之前还对这年轻人抱以嘲讽与轻视的人,纷纷向他投去了友好的目光,或者亲切地攀谈了起来。
陈重刚才那心中有大爱,一环套一环。
先让众人内心升出对他有好感,再博得督主好感,用迂回的形式,让人感到他没那么势利。
这样的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摸一个女人后翘的部位吗?那肯定不会!
本来不怎么受到待见的谢申康,也因此被各城主友善对待起来。
这让谢申康不得不感慨,有一个牛比的手下是相当重要的。
任风因为做过对不起家人的事情,就一直有愧疚,今总算做了点事情,心里也高兴,就带着人在梅园观赏着。
任盈盈见陈重出了风头,却没有自傲,跟在人群中恬静的一言不发,就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好奇。
这到底是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与之同龄的人受到各城主的高捧,恐怕早已眉飞色舞,尾巴翘起来了。
谢申康走上来,将会议的主要内容声了一下,就是评选省都,禁止各城相互暗地里攻击之事。
陈重正想什么,见任盈盈走了上来,道:“任姐。”
任盈盈道:“陈医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也没什么事,”陈重很友善道,“请讲。”
“想必你已经检测过无烟煤了,为什么没有问题,为什么使用了就会产生中毒情况?”任盈盈不解道。
陈重把自己的判断讲出道:“江城前段时间发生过大规模肺病事件,也是检查不出原因,最后找到是排水渠的污浊混入造成的,估计与特定的环境有关系。”
“那个肺病就是你治疗好的,”任盈盈看着他道,“谢谢你解惑。”
“不客气。”陈重笑笑。
任盈盈忽然道:“刚才大家都在吟诗,你怎么不参与呢?”
“哦,”陈重负手看着梅花道,“他们不是真正的喜欢梅花,只是带着虚情假意,我就不太想参与进去。”
任盈盈明白了,对他更加钦佩,当时他还真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气质。
陈重咳嗽了一声,觉得自己装比过了,便道:“任姐,你为了检查煤烟毒,而以身试险的精神,使得我敬仰,
不过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有这样的行为了,咱们实验室的白鼠也可以成为研究对象。”
任盈盈点了点头,忽然笑了出来道:“我把自己当成白鼠了。”
陈重也笑笑,倒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对她的低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