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吴神医语气不善,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话说完,他直接坐了下来。
老爹死的时候除了咽下最后一气,就只留下了自家的一间小破屋,几亩菜地,加上那个小山头。
连个族谱都没有,哪里知道祖上有什么人。
再说了,这祖传也只是他随口拉出来胡扯的。
面对王昊的不客气,吴神医恍若未觉,接着问道:“你家祖上是不是有个叫王孟英的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死死地盯着王昊,双眼露出光芒,苍老的手都变的有些颤抖起来。
王昊哪里知道王孟英何许人也,很干脆的摇了摇头。
然而,吴神医却不这么认为。
“好呀你!有胆子做,没胆子认,你们王家人都是这般不要脸的吗?”吴神医当场拍了桌子,震得桌上的碟子都跳了一下。
指着王昊,吴神医接着道:“你别想否认,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可以确认,你就是王家人,也只有你们王家人,才会行此极端手段。”
“老天开眼啊,累世冤仇,终于有了可以报了的时候。”
说着说着,吴神医竟然满面泪水。
那模样,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王昊直接被吓了一跳。
他转头一脸懵哔的看向骆养性。
骆养性也是一脸懵哔的摇了摇头。
要说骆养性的确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拘留所他犯了哮喘,虽说是被王昊救了回来,但终究还是有点不安心,又找上了安平县盛名载誉的吴神医,为的就是再确认一下。
谁知道两人聊了没两句,吴神医便死硬的要见王昊。
无奈之下,骆养性也只能带着他来了。
然而,谁能想到刚见面吴神医就反应这么大。
这算什么事。
“吴神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骆养性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吴神医总算是回过了神。
收拾了一下情绪,吴神医来到王昊面前,瞪着王昊,下颌那三绺胡须被粗气吹的摇来摇去。“你祖上王孟英,就是个败类……”
在吴神医的咒骂下,王昊算是搞明白了。
原来那个叫什么王孟英的,当年跟吴神医的先祖,互斗医术。
结果,王孟英这小子出了阴招,最后吴家先祖败了,气的吐血而亡,留下遗言:王孟英,毁我一世清名。
由此,这怨恨也就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传到现在,刚好就被吴神医碰到了王昊。
而很不巧的是,吴神医不知怎的,就认为王昊是王家的人……
额,这算是飞来横祸、莫名背锅,还是都是姓氏惹的祸?
王昊有些无语。
几百年前的旧事,亏你们吴家能记到现在。
刚想感叹两句,王昊突然想到。
不对。
自己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那个王孟英,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吴神医,我想你是搞错了,王孟英我是真不认识。”
这话王昊说的很诚恳,毕竟这可是累世仇怨。
说完,看着吴神医那红彤彤的眼睛,王昊有些不忍心的补充道:“但谁让我姓王呢?要是王孟英做错了什么事情,我这里替你倒个歉。都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咱们就别揪着不放了。”
反正王孟英跟自己没多大关系,随口道个歉也没啥。
“是啊,吴神医。都这么久了,就别纠结了。”骆养性也出声劝道。
可吴神医根本不吃这套。
“当年王孟英跟我先祖互斗医术,他出了阴招这才让我家先祖落败。这就不代表我吴家医术低于你们王家。”
吴神医不依不饶。
“要么你跟我再互斗一场,要么你就给我到我们家祖坟面前嗑头认错。”
‘磕头认错?’王昊嘴角抽了抽。
这关我啥事。
他都想直接一脚踹飞眼前的吴神医了。
虽然都是姓王,可此王非彼王,这王孟英跟自己毛关系都没有。
“吴神医,这件事你是不是过分了。”骆养性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吴神医不给骆养性丝毫的面子。
见状,骆养性颇为尴尬的看向王昊。
原本就只是吃个饭,谁知道会闹成这样子。
磕头。
是绝对不可能的。
开什么玩笑,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他王昊什么时候去跪过谁?
“你想怎么斗。”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这又是让磕头,又是认错,王昊也有点火了。
“好!既然答应下来,那就简单了。”吴神医神态倨傲,“骆老板的哮喘,自小就有。我们就看看谁先把的骆老板治好。”
闻言,王昊乐了。
自己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能力,可是清清楚楚的将骆养性的病症,连带着还有治疗方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
面对这样的赌斗,自然是匈有成竹。
“那就这么说定了。”王昊直接答应了下来。
吴神医哼了一声,“那就给我等着,三天后我必会让骆老板的哮喘完全治好。”他刚想走,王昊就叫住了他。
“干嘛要三天。这种小病小症的三刻钟就好了。”
王昊的话一出口。
吴神医立马怔住了。
骆养性立马就瞪大了眼睛。
哮喘在现代医学中,除了缓解以外根本很少有治愈的可能。
尤其他年级不小了,更是治疗无望。
可眼前的王昊,居然说只要三刻钟,就能治好他。
“你小子莫要在这吹牛!”吴神医睨视王昊,一脸的不屑道:“你真以为哮喘是那么好治疗的吗!”
“好不好治,三刻钟后你就知道了。”王昊一伸手:“银针借我。”
其实,要不是突然冒出来这奇怪的能力,什么医术之类的他完全不懂。
身上也就没有带什么所谓的银针。
可吴神医是安平县盛名载誉的神医,银针随身带着正常无比。
“我就看看你要怎么去治疗骆总的哮喘!”吴神医将怀里的针包抛给了王昊。
王昊一接过针包,便看向了骆养性。
“待会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这……”骆养性有点犹豫,虽说在拘留所被王昊救了一命,可两人也才刚认识,这人靠不靠谱谁知道。
尤其是自己的病,还是出了名的难以治愈的病,这让他很担心对方将自己扎坏了。
“小兄弟,你真有把握吗?”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吴神医哼了一声,手掌抚了下自己的三绺胡须。“有我在,骆老板你放心,不会出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