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珑从来都舍不得这样对她,花语立刻意识到很有可能是她爹亲自动手了。哼哼唧唧的又往被子里拱:“爸爸我不吃……我要睡觉觉……”
有清凉好听的声音传来:“叫爸爸也没用。”
花语一僵。
随即拍拍脸,唾弃自己竟然出现幻听了,现在怎么可能会在自己家听到余靳淮的声音呢……
然而,脚踝上的那只手又用了点力气,随即花语就感觉到有人在床上坐了下来,而自己则被他拖了过去,趴在了男人的腿上。
花语刚想大叫,“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屁股上。
花语:“……”
尼玛真是余靳淮啊啊啊!除了他还有谁会打她屁股!!
花语羞得脸通红,恶狠狠的道:“你来我家干什么!”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
花语觉得自己的小屁屁都麻了,赶紧换了个软和的语气:“……余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要面都没见就打人……”
“啪。”
“达令你不要这样……”
“啪。”
“痛死爸爸了!!”
“啪。”
“……真的好痛……”花语装死。
余靳淮拎着她的睡衣领子把她翻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气的红红的脸,伸手捏住她脸颊上的一点肉,“长本事了,还会回娘家了?”
花语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脸,瞪大眼睛道:“你是来跟我谈离婚的吗?你放开我,我马上就签字!”
听见“离婚”两个字,余靳淮的眸子瞬间就覆盖上了一层寒霜,“离婚?花语,你死了都是我余家的鬼,要葬进祖坟的。”
“卧槽!”花语赶紧翻身起来,爬到一边警惕的看着他:“你你你你你是想弄死我然后把我葬进你们家祖坟吗?!”
余靳淮:“……”
这个小丫头的脑回路到底神奇到了什么程度?
余靳淮觉得,绝对不能跟她计较这种小事,否则被气到的还是自己,于是视线就落在了花语一双掩盖在粉色睡裙下,白皙修长的腿上。
余靳淮淡淡道:“裙子撩起来。”
花语:“……我觉得你这样光天化日的耍流氓不太好。”
余靳淮看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看看你今天被烫到的腿,你以为你这种干巴巴的小丫头除了我,还有别人要?”
……干巴巴……
花语愤怒的看着他。
虽然的确没有胸,但是也拒绝接受这种赤裸裸的人身攻击!
余靳淮自己动手把她的裙摆撩了上去,一双雪白笔直的长腿就露了出来。
在大腿上,能够清晰的看到大片大片的红印,还有些被烫出了创口,看着就像是一块无暇的美玉上有一块污渍。
余靳淮默默的看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花语时眉眼已经带了冰霜:“你不知道疼的?”
花语的脚趾蜷缩了一下,有点心虚的说:“还没有你打人家打得疼……”
余靳淮的直接覆上了伤口。
花语:“……疼疼疼!!”
她眼泪花花都出来了,眼泪包在眼眶里,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让余靳淮瞬间就软了心肠。
其实说实话,对于他来说,这种伤,甚至连伤都称不上。
子弹擦过心脏的创口,才是伤口。
但是小白兔又不是他的队员,她只需要把自己吃的肥肥的白白的嫩嫩的被他养着就好了,怎么能受伤呢?
余靳淮从兜里拿出带来的药。
祛疤的效果很好。
以前很多佣兵身上都会带着各种惹人注意的伤疤,所以这种东西是必备的,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性命。
余靳淮先是用棉签蘸着消毒水给她消毒,期间花语一直各种大哭大闹,听得门外忧虑的直皱眉头的花玲珑胆战心惊。
好在药膏抹上去就不疼了,花语眼泪汪汪的抽泣,拿余靳淮的衣服擦眼泪,鼻头红红的瞪她:“你是要杀了我给余弯弯报仇吗!”
余靳淮皱眉看着她的行为,最终还是没有制止她,任由自己的衣服变成了她的手帕,淡淡的道:“说起余弯弯,我还想问问你,是不是吃脑残片长大的,不然怎么会这么蠢,被一个小孩子算计?”
被骂吃脑残片长大的花语:“……”
你才吃脑残片长大的!
“这件事你不用管。”余靳淮扯了张纸巾给花语擦眼泪,“如果有余家的人找你,理都不用理,我会处理。”
花语有点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道:“你不怀疑是我故意报复她啊?”
余靳淮嘲讽:“以你的智商,你觉得有可能吗?”
虽然被相信了但是被鄙视了智商的花语:“……”
“……其实我当时挺害怕的。”花语喃喃地说。“我一直在想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会不会就让我签离婚协议了……”
余靳淮笑了一下,潋滟生花:“你这么蠢,我不照顾你,你迟早死在外面。”
花语又委屈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骂我蠢!”
“考试每回倒数第一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余靳淮把眼泪给她擦干,又把人抱起来,打开了浴室门给她洗脸。
花语觉得余靳淮对待自己件事就跟对待一只挺喜欢的小猫咪宠物没区别……刚开始还只是投喂,现在还要抱着洗脸了。
唉,虽然很没有尊严,但是美男在怀,她就忍一忍吧,忍一忍……
等收拾好,余靳淮才道:“带你出去吃东西,想吃什么?”
花语坐在床上晃荡着一双白嫩嫩的脚丫子:“……唔,红烧狮子头麻辣鱼小龙虾清蒸鲈鱼西红柿牛肉黑椒牛柳面……还想吃杨枝甘露冻芝士提拉米苏……”
余靳淮就有点鄙视的看着她:“刚才谁说不想吃的?”
……
花玲珑和韩宇提心吊胆的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看见两人从房间里出来了。
余靳淮道:“伯父伯母,我带花语回去了。”
花玲珑有点舍不得宝贝女儿,但是为了花语能够得到余家的庇佑,也不能说什么,连忙点点头,“好好好……”
韩宇轻轻地叹了口气:“小语啊,你要听靳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