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凤铃慢悠悠的道,“我听说不是被一个什么影后撬墙角了吗?难道是小妹你和男朋友闹翻了,所以就把目光放在了二爷身上?听说这次还是你去求大伯安排的这次见面啊。”
“不是我说,小妹你自小在孤儿院那种地方长大,没见过世面,后来又进了娱乐圈那种不清不楚的地方,肯定不知道二爷的身份有多尊贵。”凤铃的话轻飘飘的带着恶毒的刀子,专挑人最在意的地方戳:“像是我们凤家的女儿在外人面前那就是金枝玉叶,可是放在二爷面前他也不见得多看一眼,我劝小妹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告诉那少女,就算是凤皖那种天之骄女都不一定能够配得上余靳淮,更何况她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凤家小姐?
其实凤铃的话已经逾矩了,毕竟这位刚找回来的可是凤家嫡系的血脉,凤皖的胞妹,凤家大房这一支极其护短,要是有人敢对凤皖这么说话,凤皖的两个哥哥绝对分分钟教她做人。
但是这位小小姐,在大房其实并没有得到多少的关注。
这也是凤铃说话句句带刺的原因。
二房的大小姐凤暖,也是凤铃的亲姐姐,看了妹妹一眼:“小铃,怎么说话的?”
凤铃连忙道:“哎呀,一不小心就把实话说出来了呢!”
霎时间,所有人都笑起来了。
在满室的嘲讽中,那个一直安静的少女慢慢的站起了身,露出一张清丽的脸来。
显然她是刻意打扮过得,八分的颜色被妆容渲染成了十分,在璀璨的流灯下,十分的漂亮。
要是有席铭朗的粉丝在这里,绝对能立刻认出来,这就是让所有“朗姆酒”都失恋了的罪魁祸首,娱乐圈新秀姚杉。
姚杉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这些女人嘲讽她痴心妄想,可是她姚杉起码还和那个男人有一纸婚约,这些女人却是和人家素昧平生,还不是花枝招展的来了?
姚杉心中冷嘲,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多好看。
席铭朗和宋薇薇的事情让她很生气,偏偏宋薇薇那个女人虚伪的要死,一直没有真正的挖墙脚,本来席铭朗的态度一直很坚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突然变得冷淡了。
在不知道自己真正身份之前,席铭朗对于姚杉来说是天边的皓月,遥远而不可及,可是谁知道她竟然是凤家的嫡小姐,如此一来,席铭朗虽然还是良配,但是和原本和她有婚约的男人根本没有办法比!
姚杉并没有见过余靳淮。
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但是光是听人提起的关于他的事迹,就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疯狂的爱上他。
何况那个男人,不仅有权有势,在京城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传闻中还长得十分好看……
姚杉咬了下红唇。
这次不来又怎么样?
他不来,她就不能去看他吗?
反正那一纸婚约在,她就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有优势!
一群女人还在嬉嬉笑笑的,忽然从画堂外传来了一阵高跟鞋清脆的声响。
这个人走的缓慢,不难想象出仪态优雅。
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屏声敛气,安静下来了。
就连姚杉也是垂下了眼帘。
画堂的雕花门被推开,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神色十分清淡,但是眉眼如画仿佛是一副丹青水卷,娉娉袅袅,婉婉约约。
耳边银链上坠着的两颗翡翠,越发衬得她肤白若雪,玉容生花。
“……三妹。”
“……三姐。”
凤家几个小姐纷纷低头问好。
然而凤三小姐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自顾自的进了画堂,找了张椅子坐下,喝了口茶后,才嗓音淡淡的开口:“看来我们凤家的女郎都是思嫁了。”
所有人都后背发凉。
凤皖。
是整个凤家最让人感到惊才绝艳,也最让人毛骨悚然的女人。
就连长辈们见了大房这个长女,都是小心翼翼的。
因为凤皖这个人,看谁不顺眼,从来不会担心什么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直截了当的要了人命。
因此几位小姐都很怵她。
凤皖意味不明的说完这句话,忽然将手里的青瓷茶杯用力的摔到了地上。
在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里,满地飞溅的茶水里,女人的尖叫里,凤皖冷淡的眉眼之间横生戾气:“是不是一个个的没见过男人?妹妹的未婚夫上门拜访,你们一个个的打扮的跟狐狸精似的,是生怕丢不了凤家的脸?!”
几人都被她吓到了。
好一会儿,凤铃才低声道:“三妹,你这分明是在偏袒小妹……”
凤暖赶紧瞪了她一眼。
和凤皖对着干,能有好吗?!!
果然,凤皖笑了一下,“难道未婚夫上门,未婚妻不该来,该来的反而是你们这群姐姐妹妹?”
凤铃脸色难看的道:“我们不过就是来看个热闹……”
凤皖已经不想再听她废话了,一挥手:“先在祠堂跪两天,把凤家的家规背熟了再出来给我讲道理!”
凤铃尖叫道:“凤皖!我是你姐姐!!”
凤皖冷冰冰的看着她,“要不是你是我姐姐,刚才你侮辱珊珊的时候,我就直接取了你的狗命。”
凤铃脸色煞白,心里恨得要死,但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凤皖杀人,真的就跟吃饭喝水似的稀疏平常,而且从来不拿这件事开玩笑。
她咬牙切齿的跟着几个下人离开了,留下凤暖凤静人人自危。
然而凤皖像是也没有和她们计较的闲情雅致,直接让她们都离开了。
姚杉这才小心的开口:“……姐。”
虽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但是姚杉和凤皖并不亲近。
凤皖看了她一眼,没有多少感情的道:“我今天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余二没有过来是因为病了。”
凤皖想起余桑凄凄切切的语气,又补充了一句:“病的要死了。”
“什么?!”姚杉低呼一声,“这么严重!”
凤皖冷笑了一下。
这理由也就骗骗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