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这么两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抢了风头,夏芳草绝对会气疯。
叶铭羽却不干了,她最自豪的就是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一张纯天然无污染的脸,被人说化妆她能忍,但是被人说动刀子简直是在侮辱她的美貌,立刻一拍桌子站起来了,“你说谁动刀子呢?”
夏芳草撇撇嘴不屑道:“谁应说谁啊。”
叶铭羽还想发飙,花语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行了行了,和小朋友计较什么。”
叶铭羽气鼓鼓道:“可是她侮辱我的美貌!”
花语安抚她:“你长得比她好看,她就是嫉妒,可能最近玻尿酸打到脑子里了。”
说完觉得这句损人的话怎么这么耳熟呢,然后想起来大魔王曾经用这句话怼过莫渊寒他妈余俊薇,没忍住笑了出来。
叶铭羽呆呆的看着她:“花总,没想到你骂人的段位这么高呢。”
夏芳草气的也站起来,“你说谁玻尿酸打到脑子里呢!”
花语淡然回之:“谁应说谁咯。”
“你!”
刚才劝过夏芳草的少女赶紧低声道:“芳草,你姐姐说的那个人来了!”
夏芳草顿时忘了和花语计较。连忙伸长了脖子去看,但是也仅仅只是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进来了,由史舫雲的父亲在前面引路,姿态放的很卑微。
跺了跺脚,夏芳草嘟嘴道:“什么都没看到呢。”
“看起来史叔叔都很尊敬他的样子……”
夏芳草又有点得意了:“那是当然了,我姐夫说他之前给人家送请帖,人家理都没有理,还是我姐出马人家才突然改变主意来参加的。”
“你姐姐真了不起。”有人道。“不过说起来,那个叫唐浓的女明星会不会来啊?”
“我姐给她送请帖了。”夏芳草皱眉道,“真不知道我姐怎么想的,也不怕她来了闹事。不过她也不好意思来吧,毕竟她那么不要脸的抢走了我姐夫好几年……”
叶铭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群人是不是三观有问题啊?我女神到底哪里有错了?不仅为了史舫雲那个渣男退出娱乐圈,还给他生了孩子……”
花语道:“这件事看你怎么想吧。”顿了顿,又道:“关键是是看史舫雲怎么想,要是他喜欢的的确是夏芳然,在他的亲友眼里唐浓是第三者没有错,但是现在看来不见得。”
她看着台上新郎新娘的结婚照。
史舫雲看起来很年轻。
三十岁的人看起来就跟二十五六似的,穿着雪白的西装,映的身材高挑,看着有一点瘦弱,但是长得十分不错,看面相就是十分温柔有耐心的人,尤其是一双眼睛,看起来总是温情脉脉的。
在这张结婚照上,他旁边的新娘手里捧着雪白的玫瑰,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和夏芳草七分的相似,却比妹妹要多出一种弱柳扶风不胜衣的楚楚之态。
她笑的很甜美,眼睛弯起来,新郎笑容浅淡,眸光空洞,怎么看那都不是一个真心的笑容。
这时候,司仪已经入场,宾客来的差不多了,阳光帅气的司仪拿着话筒道:“今天我们准新娘的妹妹要在姐姐出嫁之前为姐姐送上一曲《Iswear》,下面我们有请夏芳草小姐上台!”
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
夏芳草提着裙摆优雅的站起身来,目光隐晦的朝主桌那边看了一眼,笑容甜美的上台,坐在了雪白的钢琴边。
纤纤十指落在琴键上,像是音符幻化成了精灵一般的跳跃,流畅优美的钢琴曲从她指尖流泻出来,让人心旷神怡。
“听说这个小丫头的钢琴可是过了八级的!”台下有贵妇低声道,“长得也漂亮,要不是我儿子年纪还小,我是真想让她做我儿媳妇。”
“可不是嘛,她跟她姐姐从小就是才女呢,念书的成绩也好,没想到还会乐器呢!”
花语兴致缺缺的听着,觉得也就那样儿,故意炫技,表达生硬,没有感情。
谁知道她就吃个瓜,忽然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移了过来,看着自己和叶铭羽。
这才回想了一下刚才夏芳草弹完后说了一句:“我今天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她跟说她的钢琴过了十级,技巧十分高超,也想为我姐姐弹奏一首。”
花语茫然的看着夏芳草。
夏芳草笑意盈盈的:“这位小姐,你不是说我这只是雕虫小技么?不如你上台试试?”
花语:“……”
还以为这小丫头片子把刚才的事儿忘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花语立刻看向叶铭羽,叶铭羽立刻道:“这玩意儿我只是知道怎么弹!”
花语:“……”
记忆里花玲珑并没有让她学习过什么乐器,自然也是不会乐器的,花语完全可以不要脸的表示自己没有说过那些话,最多就是被人耻笑一阵,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她是京城韩家花某人是吧。
但是看着那架钢琴,花语忽然就觉得也许自己是个一看就会天才呢。
她站起身,叶铭羽立刻道:“哇塞!花花你还会这个!”
花语十分高贵冷艳的回答:“不会。”
叶铭羽:“……”
那你为何走路的姿势都这么屌!
“不是花花,你不会你上去干嘛?”
花语道:“玩玩儿嘛。”
她走到了夏芳草身边,发现这里的视野不错,正好对着主桌,可以看见桌子边统共也没有坐几个人,但是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人……
花语睁大眼睛。
夏芳草怒道:“你看什么呢!你这种人也配?!”
刚才她的曲子弹完都没有受到那人一点点关注,这个狐狸精也休想!
花语:“……”
不好意思啊夏小姐。
你说的这个我看都不配看的人,我亲都亲了几回,还睡了一把呢……
花语根本没想明白余靳淮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但是站在人群里看他的时候,又会有不同的感觉。
他那么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睛,可是又不敢亵渎了这冰雪为魂玉作骨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