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被这么对待,也不敢哭,大眼睛里包着两汪眼泪,抽抽搭搭的道:“……我、我什么都没说……阿、阿姨,我知道错了……”
女人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温柔的说:“乖,橙橙,我们赶紧回去了……”
“喂——”花语冷冷的打开女人伸向小丫头的手,“你就这样对孩子的?”
年轻女人挑眉道:“你是谁?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花语啧了一声,“我家童养媳……呸,这小妹妹这么乖,你为什么拧她?”
女人不耐烦的道:“这是我家的孩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江舒橙!给我过来!”
小姑娘却怯怯的往花语身后躲——显然这个陌生人都让小丫头觉得比较有安全感。
“你——”年轻女人怒道:“江舒橙!快点给我滚过来!不然今天晚上有你好受的!”
江舒橙小身体一直抖啊抖,被她吓到了,赶紧要跑过去,花语却下巴抓住了她的手:“别怕——她是你什么人?”
“我是她妈妈!”年轻女人怒道,就要破口大骂,但是余光一扫,看见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楚楚可怜:“这位小姐,橙橙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我也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的,你怎么能因为她偷了你一个糖吃就拧她呢?!小孩子身娇肉贵的万一出个好歹……”
花语目瞪口呆的想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突然变脸是什么鬼?!
然而下一刻花语就知道了,因为一个身高腿长的年轻男人大步而来,一把抱起了小可怜橙橙,眸光凌厉的看着花语:“这位小姐,我女儿年纪小,偷吃你的糖是她不对,但是你何必下此狠手?!”
江舒橙白嫩嫩的胳膊上青紫了一片,显得无比刺目,也立刻将花语衬成了一个狠毒无比的老巫婆。
年轻女人立刻小鸟依人的扑到男人怀里擦眼泪:“问懿……是我不好,没有看好橙橙,一不留神就让她走丢了,还让她遭了这么大的罪……”
未婚妻哭的梨花带雨,江问懿虽然有点烦躁,但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了,这不怪你。”
说完,他眸光重新落在了花语身上,微微一惊。
这小丫头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亭亭玉立的穿着条白底粉花的小裙子,一张脸白皙粉嫩,蔷薇花瓣一样的娇嫩,唇色更是娇艳欲滴。
这样的美貌,就算是在美人如云的京圈里也是非常的罕见。
江问懿觉得花语是个千载难逢的小美人,花语却觉得这男人就是个会行走的傻缺。
她神色不屑的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好看就欺负我?哪个正常人会因为小孩子吃个糖就下手人身伤害的?”
欺负……
江问懿眸光暗了暗。
这小丫头唇红齿白娇滴滴的样子,倒是的确挺想让人“欺负”的。
但是女儿还在怀里瑟瑟发抖,江问懿暂时没有猎艳的打算,冷漠的道:“小姐,难道你要告诉我,我女儿身上的伤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年轻女人咬了下唇,在江问懿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瞪了江舒橙一眼,小姑娘一抖,垂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花语本来不想管闲事,但是江舒橙这小丫头的确挺让人喜欢的,她从兜里摸出一个橘子味的棒棒糖塞进嘴里,指指监控:”自己去看,有惊喜。”
江问懿的眸光在她红润的唇上逗留片刻,克制的收回视线,道:“小姐,在m国,虐待儿童是犯法的,如果要证明你的7清白,一起去看吧。”
年轻女人急了:“问懿,不用这么麻烦吧,这位小姐估计也不是故意的,你以后好好教教橙橙不要偷别人东西……”
江问懿冷冷道:“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受委屈。”
花语嗤笑。
小丫头估计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了。
江问懿见她这个态度,愈加的烦躁了:“小姐,你要是不配合,我就叫保安了——”
“爹地!”突然,一直胆小的缩在江问懿怀里的江舒橙抬起头,眼泪汪汪的脸上一片苍白,嗫嚅着说:“不是、不是姐姐……”
年轻女人见势不妙,立刻道:“橙橙!你就是太善良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偷了姐姐的糖吃对不起她?!”
她的眼神仿佛淬了毒,吓得江舒橙眼泪掉的更凶了,但是估计是太喜欢漂亮姐姐。第一次没有退缩:“……不是的,明明是阿姨你掐橙橙的……呜呜呜呜呜,爹地,我疼……”
年轻女人瞬间白了脸,“橙橙!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
江问懿也皱起了眉,不太相信女儿的话,因为自己这个新任未婚妻可以说是对女儿无微不至的照顾,嘘寒问暖的连自己这个父亲都不如,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花语冷漠的看着这“一家三口”,舔了舔甜滋滋的糖,不耐烦的道:“喂,你连自己亲生女儿的话都不相信?”
江舒橙紧紧的抓住了父亲肩膀上的衣服,小声的说:“爹地……我不喜欢这个阿姨,我想要姐姐当我的新妈妈……”
江问懿心头一动。
其实他对自己的妻子是谁根本不在意,只要能好好的照顾好有自闭症的女儿,他不介意给任何女人以滔天的权势。
年轻女人尖声道:“橙橙,是不是这个女的跟你说什么了?这些话是不是她教你说的?”
江问懿可是m国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家族好不容易才搭上这根线,她怎么可能放跑这个金龟婿!
花语凉凉道:“大婶,你以为这么个大猪蹄子谁都稀罕呐?自己抱回家慢慢啃吧,我可没时间跟你玩儿宫心计,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少陪,告辞。”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从女人手里拿过的波板糖,重新塞给了江舒橙,一笑:“姐姐请你吃的糖,谁都不能抢。”
江问懿看见了她柔软的肌肤,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仿佛婴儿的奶香味。
那味道一下子冲进了骨髓里,让他浑身都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