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橙咬着勺子,闷闷的摇头:“……不是的,我爹地很凶的。”
花语无奈的叹口气,江问懿在他女儿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啊,但是看小姑娘的样子,对父亲挺依赖的啊。
其实她也没必要弄清楚这些事,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顾书依那句“心理阴影”而心怀愧疚,知道了小姑娘的遭遇,她能够伸手襄助就帮一帮,这样就够了。
……
不太放心、想要偷偷过来看一看女儿的江问懿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少女在一片蔷薇花丛中、灿烂星河中璀然一笑,瞬间,娇花、美景,都黯然失色。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心里却有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升腾起来。
如果……她不是余靳淮的女人,或许他可以现在直接进去强势的将她留在身边,但是她是余靳淮的妻子……这就有点麻烦了。
江问懿眸光幽深,垂头用手指顶了一下鼻尖,轻轻笑了。
……
花语溜回宴会厅的时候,顾致琛已经快疯了:“我的姑奶奶,你是掉坑里了?!”
花语将空了的蛋糕碟子往甜品台上一放,怒道:“吃东西的时候说什么呢。”
顾致琛:“……”重点是这个吗?!
他更加恼怒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去个卫生间需要去一个多小时?!”
花语不慌不忙慢吞吞的说:“啊,那个啊,我还顺便去普度了一下众生你信吗?”
顾致琛微笑说:“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花语:“……”
她诚恳的说:“不太像。”
顾致琛:“那你还还编瞎话骗我!!”
花语摆摆手:“你放心,我没惹事,只是知道了一点不得了的事。”
顾致琛道:“行吧,你不想告诉我也行,不过你家余二就完了,你自己看看,身边围了多少女人,余桑都拦不住吧。”
花语连忙转头去看,发现余靳淮那边已经被各种美人包围了,她能看见的只有余桑焦头烂额的在对付各种美人的殷切问候了。
花语:“……”
一会儿没看着就招惹了这么多的浮花浪蕊,花语简直不敢相信她不认识余靳淮的时候他到底得多洁身自好才没有变成花花公子——也不对啊。
当时她被莫渊寒下药,敲开了他的房门,他也没见拒绝啊……
花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熊熊的小宇宙已经濒临爆发,顾致琛凉凉的添油加醋:“我说,你要是再不过去,我那个大妹妹,已经要贴到你家余二身上了。”
顾致琛的海拔毕竟比较高,能看见的东西多一点,听他这么说,花语再也忍不住了,将手中刚刚端起来的果汁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提着裙摆就冲了过去。
余靳淮身边起码围了十几个女人,全是妙龄少女,今天看江问懿面子来参加宴会的简直太多了,不少人都盯着江问懿夫人的位置,所以都带了自己家漂亮年轻的女儿来,谁知道江问懿身边已经站了个顾书依,但是余靳淮来了,简直是意外之喜,余二爷的身价还能比江爷低吗?
虽说这位已经有凤家那位未婚妻,但是若是余二爷执意悔婚,凤家能怎样?他们那样的大家族,已经不可能为了这种事而翻脸了。
每个女人都暗怀鬼胎,拼命想往里头挤,花语咬了咬牙,捏着嗓子大叫一声:“哎呀,顾三少你裤子掉了!”
宴会厅里所有人都齐刷刷的侧眸看向了正跟一位千金小姐谈笑风生的顾源。
顾源:“……??”发生了什么??
花语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推开几个女人挤了进去,果然就看见衣着一如既往暴露的顾曲身段婀娜,正媚眼含春,含情脉脉的看着余靳淮,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
而余靳淮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红酒没动,但是显然是给了顾曲这个面子,他眸光淡然,看见花语的时候,愣了一下。
余桑已经快疯了,乍然看见花语。立刻松了口气——好家伙,救星终于来了。
花语仗着没人认识她是花家语某人,冲上去就蛮横跋扈的躲过顾曲手中的红酒泼了她一身,本就贴身裙子紧紧贴在了顾曲丰腴的曲线上,格外诱人。
顾曲惊呼了一声,还没指责,花语已经挑着眉趾高气扬道:“你是谁?凭什么跟余二爷一起喝酒?!”
顾曲看了余靳淮一眼,并不跟花语说话,而是委屈道:“二爷,这位是您什么人?怎么一见面就泼我一身酒呢?”
她声音含娇带媚,能够叫的男人骨头发酥,花语更加生气了:“喂,我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态度?”
顾曲毫不示弱:“这位小姐,我才要问你是什么态度!我好好的站在这里又没有招惹到你,你突然泼我一身酒,还质问我态度?!”
顾家的下人立刻帮腔:“是啊!你是什么人?好像还没有见过,你是从什么地方混进来的?!”
本来一群小姐都是在看热闹,希望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女人帮她们把顾曲弄走,但是现在见着这人只是个没见过的路人甲,纷纷道:“她脖子上的项链,粉钻那么大那么亮,别是a货吧?”
“裙子的款式是r国哥特风新款,限量的,我妹妹都没买到,国内这么快出高仿了?”
“手腕上的玉镯子太假了,真正的玉会有这么通透?水色这么好的,起码几百万好吧。”
“冲上来就泼酒,简直是泼妇!怎么能让二爷看见这种女人!”
“……”
顾曲嫣然一笑,蔑视的看了花语一眼,轻声漫语的彰显她千金小姐的大家风范:“这样吧,我这条裙子不算贵,十来万块钱而已,你给我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太便宜她了吧!”一位小姐快人快语:“十来万的东西,她一杯酒给毁了道歉就算了?那以后环卫工冲进来给我们泼酒,道个歉也算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啊,顾小姐你真是太善良了!要我说,应该让她跪下来把酒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