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喜鹊看着大变样的花语,震惊了:“春、春姨娘……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眼前的人妆容精致,容貌妩媚,好看是好看,但是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独属于狐狸精的媚态,和她之前的灵动飘然截然不同,要不是她一直就在这房间里,花语也还穿着之前那件衣服,喜鹊觉得自己绝对认不出来。
花语心想本小姐要去见荣阳公主和恭顺郡主肯定要乔装打扮一下,不然她们岂不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即便没有认出来,日后也总会有相见的时候,要是到时候恭顺郡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拉着她说“你不是摄政王的春姨娘吗”,那她花语干脆自挂东南枝算了。
但是这些小算盘她是不可能告诉喜鹊的,高深莫测的道:“出去见来跟我争宠的,肯定是要隆重的打扮一番的!这样才能从气场上压住对方你知不知道?”
喜鹊:“……”看春姨娘这么志得意满的样子,她都不好说虽然这样子也好看,但是比起她本来的容貌,还是差远了。
毕竟她阿娘教育过她,永远不要打击别人的自信心。
花语慢吞吞的换了一身衣服,又财大气粗的在手腕上挂了两个金镶玉的镯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一个暴发户一般。
这镯子其实是比较适合上了年纪的夫人们戴的,小姑娘戴着显得土气又老气,更别提还一次带两,但是花语不同,她手腕纤细,肌肤雪白,像是细腻的羊脂玉,衬着这样俗气的东西竟然也格外的好看。
花语把自己拾掇好,那边就有下人来了,告诉花语荣阳公主和恭顺郡主已经到前厅了,王爷让她前去招待二位贵客。
喜鹊害怕花语会害怕这又是公主又是郡主的,搀着花语的手臂,轻声道:“春姨娘,您是我们王爷的人,就是公主也会给您几分面子的,不敢为难您,您别紧张。”
花语悠闲的看不出来有一点紧张的意思,她这些年来纵横京城落下一个混世魔王的名头不是白来的,皇子她都吊起来打过,更别说公主郡主了,虽说她动手前都会有一番考量,但是也有那么一两次气狠了,没有想那么多,后来还是凤家给她善的后,她亲爹凤王爷甚至直接说她想抽谁就抽谁,要是捅了篓子就推到二哥凤栎的身上,外面闹起来,他就把凤栎捆起来抽一顿以平众怒。
花语从前还是挺心疼自己这个不受宠的二哥的,知道见识过此人的混账后,花语就再也心疼不起来了,甚至觉得她亲爹可真是个慈父,就凤栎那个狗比样子,竟然也把他养了这么大,而没有掐死他。
这么想着,就一路来到了前厅。
荣阳公主保养的很不错,是个秀丽的美人,她的容貌在公主中间并不出挑,但是胜在一身的气质端庄稳重,先帝在世的时候,对自己的大女儿一向不假辞色,因为大女儿是一个宫婢所生,大女儿不受宠,所有的宠爱自然就落在了荣阳公主的身上,是以这个女人一生都过的挺顺风顺水。
她穿着一件灰褐色绣八仙过海图的锦衣,头上珠翠环绕,正在喝茶,而她的女人恭顺郡主一身白衣,生的和她母亲有五分相似,但是还要更秀丽一些,看上去就像是一幅写意的山水小画,大气不足,但是很柔婉。
荣阳公主听说摄政王带了个女人回府,心下好奇,是以今日才会带着自己的女儿上王府来,她倒是要看看,让摄政王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动了凡心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妖娆的狐狸精!
前厅里飘过一阵香风,一身淡紫色罗裙的少女走了进来,那少女眉眼之间都是媚态,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股子勾人劲儿,别说男人看了,就是女人恐怕都把持不住。
荣阳公主乍然见到这样的丽色,心里一惊,倒不是为了花语的美貌,她生在皇室,虽然自己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见过的美人多如过江之鲫,是以花语的这幅容貌虽然令人惊艳,在她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她在意的是,若是摄政王喜欢的是这一款的,那他就很难看上自己的女儿了,毕竟恭顺给眼前这个所谓的春姨娘,若说一个是山间清新的幽兰,另一个就是向着烈焰而生的艳丽牡丹!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荣阳公主虽然心下震惊,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笑,也没有起身,道:“想必这位,就是春姨娘了吧。”
花语演妖艳贱货最是在行,看着荣阳公主一笑,敷衍的行了个礼:“问公主的安,我正是春姨娘。”
荣阳公主的脸色霎时间就不太好看了——就算花语是摄政王的姨娘,却也不能在堂堂公主面前自称“我”,太不尊重了!
花语却根本没有理会荣阳公主,而是偏头看向了柔柔弱弱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恭顺郡主,一笑:“这位是恭顺郡主吧?果然跟传闻中一样的漂亮可人。”
恭顺郡主勉强笑了一下:“……春姨娘谬赞了。”
她歆慕摄政王多年,为了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就是屈居于白苑冉那个女人之下她都能忍,但是没成想,白苑冉还没有进门,倒是先便宜了一个狐狸精!
她抿着唇,看着这个狐狸精艳丽的脸庞,心里只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但是她压抑了心中的冲动,蹙起柳叶眉道:“春姨娘当真是生的桃羞李让,难怪王爷喜欢,玥儿看着都心动呢。”
玥儿是恭顺郡主的小名。
花语毫不客气的笑纳了这夸赞:“哈哈哈哈?是吗,我也这么觉得,郡主,看来我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恭顺郡主:“……”
荣阳公主道:“不知道王爷怎么还没有来?”
花语看了她一眼,道:“王爷公事缠身,没有时间,这不,就让我来好好招待两位贵客了吗?我知道公主和君主嫌弃我身份低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两位将就将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