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而后从男人的怀里挣扎起来,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余靳淮。
她愣了好一会儿,突然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别睡了!赶紧起来!你现在要是再不走待会儿就会被发现了!”
余靳淮有些起床气,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大清早的,你在做什么?”
花语:“你就算再想我你也不能偷偷跑到摄政王府来呀!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不就成奸夫淫妇了……”她说到这里,才猛然发现有哪里不对劲,微微眯起眼睛:“不是……你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余靳淮想起什么,手指一僵,慢慢的抬手覆到脸上——果然,忘了戴面具。
他的睡意没了,缓缓地撑着床板坐起来,谨慎的看着花语。
花语跟他大眼瞪小眼,好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道:“好啊……我就说堂堂摄政王整日里戴着个面具做什么……原来……”
余靳淮面上十分冷静,心里却有点莫名的烦躁,他也不清楚这烦躁从何而来,但是眼下最要紧的,是这事儿如何解决。
花语脸色几经变换,突然冷笑了一声:“好啊,既然你就是靳淮,那你肯定一开始就认出我了,但是你什么都不说,骗我,把我蒙在鼓里……看我闹笑话是不是很有意思?”
“……是挺有意思。”余靳淮道。
花语:“……”
他娘的,要被这个狗男人气哭了。
她咬了咬牙,一个饿虎扑食就紧紧地抱住了余靳淮的腰,一口朝他身上咬去,接过差点没有把牙崩了。
花语:“……”更委屈了。
余靳淮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皱起眉:“磕疼了?”
花语捂着嘴睁大眼睛无声的控诉他。
余靳淮不太熟练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本王也不是故意要哄骗你……”
花语:“那你就是有意的!”
余靳淮:“……”好的,他承认,他就是有意的。
在丞相府被这小骗子这样那样,他肯定想要找回场子,可惜看见她冒点眼泪花花又觉得没必要。
花语盘腿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嘴呜呜呜呜的哭:“我可真是太难了……我怎么那么惨呢!我那么喜欢你,你却骗我!还看我出丑!”
余靳淮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继续冷漠下去的话,这小骗子能把王府给拆了,哄人的话,他又不会。
于是他就干看着花语哭。
在花语眼里,这个人就是无动于衷的看她嚎,十分冷漠,十分无情。
她更加伤心了。
哭着哭着就爬起来下了床,抽抽噎噎的道:“既然如此,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了,我要回丞相府了!”
她说完就想跑,但是有人比她动作更快,直接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床上,男人将她压在身下,那双漂亮又冰冷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回丞相府?纵然本王骗你是本王不对,但是你嘴里有何曾有一句真话?”
花语心想操了,这种情况下这小肚鸡肠的男人还不忘算账,简直太狗贼了,她还以为能趁机跑路呢。
老实说,自己的男宠摇身一变成了摄政王,两人的身份一下子掉了个儿,她自己成了人家的姨娘,花语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生气固然也是有的,但是相比起余靳淮故意骗她这件事,威胁人家给她当男宠、带回家后上下其手进行了身体、精神上的双重调戏价的自己更加过分。
她本来想要臭不要脸的一笔勾销,从此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是没有想到,这老狗逼的脑壳竟然如此的清醒。
花语动了动自己嫩白的脚丫子,将脸偏到一边:“那什么……我们这个姿势有点怪怪的,我们能不能穿好衣服、摆上热茶瓜子糕点水果,面对面对的、心平气和的谈?”
重点是心!平!气!和!
“不能。”余靳淮冷冷的道:“要么不谈,要么就这样谈,你自己选。”
花语心想叔可忍婶不可忍,余靳淮简直欺人太甚,果断的道:“……那咱们就这样谈吧,我觉得这姿势挺好的,可以完美的欣赏王爷您英俊的容颜,您这眼睫毛可真长!”
余靳淮:“……“
花语丝毫不以为耻,毕竟大丈夫,就是要懂得能屈能伸,想当年,韩信还能忍受胯下之辱呢。
如今她花语忍受被压之辱算什么!
“你在野外见到本王,非但不出手相助,还趁机胁迫……“男人冷冷的道。
花语赶紧道:“我我我我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其实我超级善良的!走在路上踩死一只蚂蚁都要立刻再踩死一只去陪它做鬼夫妻的!那天我是一时间鬼迷心窍,色授魂与……”
眼看着余靳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花语咳嗽了一声,心想花语你这个棒槌,男人肯定都不喜欢自己被夸漂亮啊,她赶紧改口:“我一瞬间被王爷您不凡的英武身姿吸引了!所以才脑子里进水提出了那么无理的要求的!”
“是么。”男人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
花语忙点头:“是呀是呀!就是这样的!”
“那你对我上下其手,辱我清白……”
花语:“……”你他娘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黄花闺女说清白??
但是想想自己之前对余靳淮干的那些混账事儿,花语进行了深沉的忏悔:“……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王爷您看您也骗了我,我们就扯平了好吧,我待会儿收拾收拾就回丞相府……”
余靳淮眸光一冷,道:“你以为这样就算还清了?本王只是没有表明真实身份,你却是对本王进行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伤害。”
花语:“……”说的我对你怎么怎么样似的,明明就只是调戏了你一下,摸了你两把好不好!
可是王爷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阴森森的道:“继续留在王府,等本王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放你离开。“
花语:“……”余靳淮我操你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