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缘分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和傅夫人会面对面的坐着,而且还如此和谐。
“伯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但是,只希望你在外面的时候能够稍微收敛一下,毕竟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傅夫人也想过自己的话可能会有些过分,不过还是说出口了。
季清言有些意外,对于傅夫人的提议果断的选择了应允。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即便对方不说,她也一定会答应,这男人在外面若是没有面子,又岂能拼搏出一番事业。
当然,在她眼里自己的老公永远是最厉害的。
“伯母你就放心吧,不管到什么时候在外面,我都会给傅夜枭留下充足的面子,绝对不会让傅夜枭有面子上的牺牲。”
季清言果断的承诺着心中却萦绕着些许的欢畅。
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也就是说二人的婚事已经将近。
就是不知道这婚期的事情到底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见季清言答应了,傅夫人这才觉得心口处不再那么的沉重。
还好,对方不是一个蛮不讲理之人,若真是那种不讲理的女子,他这个作为未来婆婆的还真是倍感忧愁。
不停地洽谈这一番洽谈下来,傅夫人对于季清言也有了一个全新的印象。
亲自将季清言送回到了家中,站在门口,看着季清言进入傅夫人这才离去。
车上,傅夫人疲惫的靠在坐椅之上,回想起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不免多了遗憾。
想不到自己之前真心带过的一个女子,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夫人,如今您都已经同意少爷的婚事了,那少爷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将婚期定下来呢?两个人的年纪也都不小了,若是想要尽快的报上孙子,恐怕也要加紧时日才行。”
司机开着车忍不住开口调侃着,一想到少爷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家庭了,心中也是由衷的欢喜着。
傅夫人摆了摆手,面对司机这样的询问也不知如何回应。
这婚期的事情总归是要双方的家长一同商议方可。
有些事情也一定要遵循当事人的意见,切莫按照家长的意见轻易执行。
苏家,苏瑜言此刻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样子,也让人心生怜悯。
“你这个废物,该抓的人抓不住,如今竟然把我的生意也搅黄了,你说我留你到底有什么用?”
苏父站在那里不停的谩骂着话语之中,也是满满的讥讽之意。
他怎么就有了这么个女儿呢?废物一个,只知道每天花钱,除了花钱就不知道干别的了吗?
“爸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谁又能够想到季清言那个贱人是南阁集团的总裁,如果知道是这个样子,当初我也一定不会铤而走险。”
撞着胆子进行着顶撞,硬生生的挨了一鞭子,苏瑜言咬着牙忍受着。
即便早就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可每一次体会之时都会觉得浑身上下有着深入骨髓的疼痛。
“苏瑜言你可知道我养你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我拼命的将你打造成一个名媛的形象,让你挤入到上等社会之中,无非就是让你接触更多的人脉,给家中带来一定的福润,可你现在都做了什么?一开始你做的确实不错,可现在的你只让我觉得失望透顶。”
苏父说到最后声音也渐渐的小了许多,也懒得再继续言论。
和一群烂泥交谈,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
默默的承受着所有的谩骂,苏瑜言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反正早就已经习惯了,一颗棋子而已,冰冷的棋子又怎么可能会体会到真正的温度呢?
“爸,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和季清言今日才见面,所以即便是合作失败了,你也没有必要将事情怪罪在我的身上。”
听着对方的越来越难听的言论,苏瑜言也索性开口反抗。
她受够了,受够了,每日经受各种各样的指责,也受够了承受着怒火的日子。
不管发生什么,对方永远都会第一时间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她是苏瑜言,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任人打骂的工具。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长此以往下去即便是钢铁,铜人也无力承受。
见对方还顶嘴,苏父也立马拿起旁边的鞭子在苏瑜言的身上抽打着一番抽打下来,那白色的连衣裙都已经被血液染红。
眼睁睁的看着管家像是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人拖走。
苏父的神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一个不值得被利用的棋子就应该被扔在外面。
房间管家心疼的给苏瑜言上着药,看着他身上那触目惊心的痕迹,不免有些难受。
从小到大,苏瑜言每一次挨打都是由她这个管家婆来给上药。
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每一次上药之时,这眼睛还是止不住的泛红酸涩。
“小姐,你说你干嘛非要和老爷子作对呢?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认命的听从着所有的责骂,到时你就可以逃过一劫。”
管家婆好心的提醒着,话语之中也充斥着哽咽。
一个女孩子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之中生存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儿啊。
满不在乎的扯动着嘴角,苏瑜言也不曾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这身上的疼早就已经没有办法攻克她的心了。
因为那颗心早已经被弄得千疮百孔,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管家婆你就放心吧,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鞭子之下生存,早就已经习惯了,如今疼痛的也只不过是一具皮囊。”
苏瑜言轻描淡写的回应着那泰然自若的样子,也让人难以置信。
谁又能够想到刚刚挨了那么多鞭子的女子,在此刻又开始嘴硬。
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叹息,管家婆见苏瑜言执意如此,也不好再继续劝说,上过药只好离去。
小心翼翼的将房间的门关了上,独自一人待在那偌大的房间之中,看着那较为豪华的布置苏瑜言只觉得讽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