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一吃起东西来,偏偏话也多,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牵着鼻子走了。
“晏公子的生意遍布了大江南北,就连朝廷的很多东西可都是晏公子提供的,比如布匹织料,粮食药材,还有每年冬天用来御寒的动物皮,就连皇宫御药房的药材,全都是出自咱们闲云庄的药坊,更重要的是,大楚的战马都是从咱们闲云庄的马场上挑出去的。除了咱们闲云庄,根本没有别人有能力供给这些。”
原来如此,他果然有傲娇的资本。
“这么说,皇上都要顾忌他三分了?”
“那是,战马有多重要,这在太平的时候体现不出来,可一旦战事一起,战马就至关重要了。”
云舒揪着下巴,有些意外地瞅着她,“春晓,看不出来啊,你还懂这些?”
这时,春晓已经咽下了第五个包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这都是以前在马场做活的时候,听三少说的。”
“三少谁?”云舒记得,那天听那些嘴碎的丫头说她坏话的时候,也曾提到过三少。
“三少就是咱们闲云庄的三当家啊,晏公子是闲云庄的大当家,星河少爷是二当家,三少是三当家。三少负责整个马场,他以前没事的时候也会跟我们说说话,但是最近很少看到他,他好像最近心情不太好。”
云舒对这位三少倒没多大兴趣,她此刻在想另一个问题。
宇文晏这家伙年纪轻轻,生意就做这么大,可见很有野心,怪不得他会看不上容九的八千两。
所以他明知皇帝病危,却故意不拿出灵芝,不会是有更大的野心吧?
那可不成,永康帝之后,即位的只能是七皇子。
该了解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云舒看向那篮子里仅剩的两个包子,尴尬地冲着春晓笑笑,“春晓,你一共吃了六个。”
春晓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惊觉过来,“啊,我吃了这么多吗?”
云舒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忍着笑,“没事,吃完这顿再减。”
由于对闲云庄以及那个男人有了新的认识,云舒有了一种在顶级名企就职的荣誉感,所以为老板做事的时候,也就更加地尽心尽力了。
关于那个一箭双雕的计划,是她早就跟他讨论过的,当天,她就去做了一番准备,宇文晏不在,她便托了无心把东西交给她。
夜里,云舒刚躺下,春晓就进来了,小脸儿红扑扑的,有点儿兴奋,“云姑娘,刚才无尘大哥过来传话,说晏公子的意思,让明天一起去桃园赏桃花。”
“赏桃花?”很无聊好吗?
让他弄个出行活动,他就弄个赏桃花?她完全不感兴趣。
春晓又说,“无尘大哥好像还说,明天是轩少爷的生辰。”
“生辰!生辰?”云舒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对啊。”春晓不明白,“怎么反应这么大?”
她的反应能不大吗?小轩的生辰竟然跟自己的弟弟是同一天。
片刻,她跳下了床,套上衣服就往听风阁跑去。
无尘和无心刚想张口阻拦,便见她一阵风似地跑了进去。
“宇文晏,那个”
盯着屋子里的情形,云舒卡住了。
不远处,男人正坐在浴桶里洗澡,对于她的突然闯入,眸中有片刻的怔愣。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看了,捂脸尖叫啥的很显然会特别矫情。
云舒的目光淡定地从他那令人喷血的身材上滑过,咽了咽口水,“打扰了,你慢慢洗,我在外面等你。”
她很快绕到了外间,做了个深呼吸,懊恼自己一时莽撞。
一个人在外间呆了一会儿,她无意间瞥向他的书案,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里面水声还在继续,他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来吧?
她没有时间多做纠结,提起脚,便轻步地朝着桌案的方向移了过去。
简单瞄了一眼,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他会放在哪里呢?
她一边翻找一边竖起耳朵听动静,把书架上的几个盒子翻了一遍。
正当她翻得正起劲儿的时候,蓦地,她感到背后有一束寒芒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强自镇定,继续伸手拨了拨那一排书,“你有没有什么好看的书啊?借我看看?”
问完,她转过身,以天真无辜的眼神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目光。
此时宇文晏就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寝衣,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身上,衣襟半敞着,露出了大片被热水泡得发红的精壮胸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男性魅力。
“什么书?”他散漫地问。
云舒从桌案后挪了出来,笑着说,“就是那种可以打发时间的书啊,娱乐性质的,不要太烧脑,太无趣的就行。”
“没有。”男人冷冷道。
“哦,那算了。”
“你来的目的就是借书?”男人睨着她,那深刻的眼神,仿佛能一眼将她看穿。
“不是,是借别的。”云舒小心翼翼瞅着他,脸上的笑容不禁又多了几分讨好,“你能不能把我的银镯子借给我?”
宇文晏神情高冷地看过来。
云舒赶紧说,“我不是要,是借,你还我,我明天早上保证还给你,不还你是猪还不行吗?”
“行不行嘛,行不行嘛,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你是好人,大好人,你最帅,你是天下第一大帅哥。”
“就借两个时辰?那一个时辰?好不好,求你了。”
男人穿着寝衣如松般立在屋中央,始终不语,女人一直像只苍蝇一样围着他叽叽喳喳,作揖恳求。
“为何这么急?”宇文晏淡淡问。
云舒吸了吸鼻子,一时戏精上了身,“听你说明天是小轩的生辰,一提到生辰,我便想起了我娘,那银镯子是我生辰的时候,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想她了,我就想拿着这唯一的念想,睹物思人。”
她死命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挤出了两滴眼泪,抽哒抽哒,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小心翼翼打量他的反应。
可是这个狠心肠的男人,一丝被打动的迹象也没有,还特别傲娇地问道,“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云舒心道,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好吗?她不过是想取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当然,这种话心里吐槽一下就好了,在这个求人的节骨眼儿上,她是万万不敢说出来找死的。
她伸出一只手揪住他的衣袖一角,摇了摇,“只要你借肯给我,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男人尾音陡然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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