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瑶也有此意,扭头冲他顽皮眨眼。“你想到了法子?”
“当然。”容墨手臂一伸,将她抱到怀里,唇边溢出串串浅笑。“这次绝不让他再逃,相信我。”
骆青瑶捧起他的脸,好笑揶揄。“我何时不信任你?”
容墨低头啄了下她的唇,抱着她一块起身出去。
裂风还在对面的院子里,迷惑司徒浩派来的暗卫,昨夜跟着南宫澈从皇宫回来它就自己待在那边,估计也闷了。
穿过底下的密道,两人从暖阁出去,见裂风站在院内的树下晒太阳,不由的好笑。
它倒是自在的很。
骆青瑶踱步过去,从荷包里掏出参丸喂它,忍不住含笑打趣。“没偷偷溜出去玩?还是已经玩够了才回来的。”
裂风嘴里喷着粗气,使劲嚼着参丸,一脸嫌弃的表情。
容墨坐在廊下,慵懒的拿着折扇轻摇,眼底笑意沉沉。昨夜南宫澈入宫,裂风跟着去了,今日一早才回,不然也不会如此困倦。
往天,它看到骆青瑶就高兴地直刨蹄子。
“好好歇息,晚点带你出去。”骆青瑶把手里的参丸都喂给它,俯身抱住它的脖子,轻声低喃。“好裂风,我没回来之前很想你,真的。”
裂风嚼着参丸,不住用脑袋蹭她的手。
骆青瑶抱了它一会,回头见容墨在笑,脸颊烫了烫抬脚朝他走去。“那边该摆饭了吧,我肚子好饿。”
容墨合上折扇,起身握住她的手,拉她回暖阁。
所有人都住到对面去了,走出密道,两人出了暖阁牵手绕去花厅。
进去的时候景焕在跟南宫澈下棋,幽若则跟南宫瑞在腻歪,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骆青瑶好笑的环顾一圈,和容墨一块坐到景焕身边,随口问起卓茹微的近况。
“才生了宝宝,现在都不愿意理我。”景焕语气嫌弃,脸上却分明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她很好,有空你回去看看她。”
“恭喜你们。”骆青瑶又惊又喜,忍不住扭头对上容墨的眸子。“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份大礼?”
“自然要准备。”容墨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问她想送什么。
骆青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无辜耸肩。“我也不知道要送什么。”
她就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这么多年,她身边几乎没有任何的朋友。
“师叔祖要是真想送,不如把裂风给我。”景焕脸上露出坏笑。“别的东西,逍遥宫都有。”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要是裂风愿意跟你走,我自然不会有意见。”骆青瑶好笑摊手。“不光你想要它,很多人都想。”
景焕只是开玩笑,裂风可是神兽,一般人还真降不住它。
说了会话,棋也下了和局。景焕动手收拾棋子,见南宫澈不说话,不由的纳闷。“南宫兄为何闷闷不乐。”
“他想牡丹了。”骆青瑶眨了眨眼,倾身过去,眼神玩味的打量南宫澈。“牡丹说你准备提亲,是真的么?”
南宫澈难得的红了脸,点头承认。“确有此意,若不是为了找他,我这会已经到宣城了。”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南宫瑞,不悦的神色丝毫不加以掩饰。“我本打算带牡丹去寻岳父,他死活不肯帮忙照料医馆的生意。”
骆青瑶眸光闪了闪,扭头瞥了一眼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南宫瑞,唇角高高扬起。“我有办法让他听话,你要不要试?”
南宫澈一向话不多,难得他今天这般抱怨。
“小神仙,你可别掺和了,我已经答应他,这边的事一结束就接手医馆的生意。”南宫瑞急急起身,拉着幽若一块过去,不悦的瞪了一眼南宫澈。“不是说好了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么,哪有这么出尔反尔的。”
南宫澈没搭理他,低头仔细把棋子收起。
骆青瑶忍着笑,也不掺和了,倒在容墨怀里乐不可支的笑起来。
闹了一阵,婢女送了饭菜过来,大家边吃边商量,定下除去老国师的计划,吃饱喝足随即各自回房休息。
容墨拥着骆青瑶回到暖阁,复又开门去找景焕。
老国师手中肯定还有可用之人,如今他和骆青瑶出现在江夏,想必他也在费尽心思,要将他们除之而后快,景焕如今已经为人父,实在不该冒险。
景焕倒是没想这么多,不过容墨做了决定的事,鲜少有人能说服他。
再加上娇妻稚子牵绊,只好同意他的安排,不先出面。
“若此事圆满解决,我定会带青瑶到逍遥宫叨扰。”容墨拱手道谢。
“无需如此客气。”景焕回礼,笑容浅浅的打趣。“快回去吧,师叔祖少一会不见你,又要担心。”
容墨含笑拱手,起身开门出去。
回到暖阁,骆青瑶已经睡下。他绕过屏风把外袍脱下,余光瞥见丢在条案上的画册,忍不住拿到手中,放下帐子故作平静的躺到她身边。
“容墨……”骆青瑶翻身过来,闭着眼缩进他怀里,闷闷出声。“若真入了轮回,你会忘记我么?”
“不会。”容墨把她抱起来,一起靠着床头,随手翻开那册子。“都不如我画的好。”
骆青瑶睁开一条眼缝,出声的同时,顽皮封住他的穴道。“好了,可以看了。”
容墨愣了下,苦笑连连。“你要折磨死我啊。”
“不是啊……”骆青瑶探手滑进他的里衣,捏住他腰间的肉轻轻使劲。“才两天你就受不住了。”
“一天都受不住。”容墨僵着不能动,嗓音越发的喑哑粘稠。“乖,别闹了。”
骆青瑶哼了声,高高翘起唇角,仔细将那画册翻开。
确实不如他画的好,不过上面竟然有注解,虽然不多,不过看着也十分的有趣。
仔细翻完整本画册,她随手丢掉,再次封住容墨的穴位,脸上浮起古怪的笑,伸手脱下他身上的袍子。“夫君喜欢哪一幅?”
容墨无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星眸渐渐泛起烈焰。“青瑶……”
骆青瑶冲他笑了下,媚眼如丝的将他身上剩余的遮蔽一并除去。“不说么,嗯?”
话落,她爬到他身上,风情万种的退去里衣,俯身封住他的唇。
容墨回应着她的吻,暗暗运功冲开穴道,在她准备逃走的瞬间,轻松将她治住。“每一幅都喜欢,所以都要试试。”
骆青瑶的惊呼尚未出口,便被他尽数吞去。
她闭上眼,回给他百倍的热情……
从狂风骤雨般的情事里清醒过来,天色已经进黄昏,夕阳照进窗户,落了一地斑驳的光斑。
骆青瑶抱着他汗津津的腰,脸红的几乎抬不起来。“该去办正事了。”
“你才是正事。”容墨掀开帐子伸头看了一眼漏刻,眼底才散去的情潮,复又翻涌。“不急,还有一个时辰。”
“会累死的。”骆青瑶累的已经不想动,俏脸满布红潮,嗓音哑哑的撒娇,“容墨……”
“青瑶不是说只累我么。”容墨低笑一声,放下帐子,再次将她拆吃入腹。
待又一场云散雨歇,天完全黑了下来。
容墨没事人一般给她穿上衣服,抱着她坐到妆台前,仔细给她挽发。
“今夜就我们去?”骆青瑶看着镜子里,他一脸餍足的模样,脸上的红潮持久不退。
容墨点了点头,道:“这原本就是你我二人的劫,自然就我们去。”
骆青瑶深有同感的抿紧唇瓣,待他帮忙挽好发鬓,随即起身准备要带的东西。
收拾妥当,厨房那边也送了饭过来。
两人填饱肚子,踏着月色掠上屋顶,将裂风召过来随即出发去皇宫。
风堂的人一直盯着含德殿,景焕的人也在,不过这一天似乎并没出现别的情况。
从裂风背上下来,两人换上侍卫的衣服,进入含德殿后随即开始布阵。
来到西侧殿,发现守卫当中混入了不少老国师的人,两人随即决定等司徒浩到了之后再启动阵法杀人。
老国师身上的地狱之石已经失去效用,这个时候进去,殿内布了阵法,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趁机藏到别的身子里。
在西侧殿的门外又布下一道阵法,容墨左右看了一圈,趁着守卫换班的功夫,拉着骆青瑶躲进之前来过的密室当中。
老国师应该也知晓密实的存在,只是他如今魂魄不全,估计没想起来。
双双坐下,隔壁侧殿的声音一点点清晰传入耳内。
“查到他们落脚的地方了,不过安王的人也在附近,属下未能入内查探。”男人的嗓音很粗,中气十足,武功应该不俗。
“就算进去了,你也未必能穿过院中的阵法。”老国师小声诡谲。“不急,他们如今定然知道老夫就在这含德殿内,老夫等着他们便是。”
“陛下英明。”
“下去吧,安王方才来了口信,他要见老夫。”老国师冷哼一声,颇为不屑的语气。“允许他们带着刀剑入内。”
那人退下,房门打开关闭的声音传来,渐渐安静下去。
骆青瑶拿出渡魂印,看到珠子亮起,唇角不由的微微向上勾起。
“他允许司徒浩带刀剑。”容墨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好笑道:“我们做壁上观,等着他布阵之时下手。”
骆青瑶冲他眨了眨眼,伸出食指醮了点口水,在桌上写道: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