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兰说完,又想到自己不会功夫:“实在不行我不去,带上璎珞也好呀!!”
璎珞频频点头,眼巴巴的看着江颜。
江颜皱了皱眉,还是摇头拒绝了。
她出门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要去天街。
王胖子的事儿,江颜虽然没有保密,但是沈南萧毕竟还在天街,怎可让璎珞跟着云烟乱走?岂不是露馅了吗?
英兰和璎珞对视了一眼。
似乎知道了,这其中的不方便,只好幽怨的站在那里不出声。
大夫安安静静的没有插嘴,处理完了以后交代了江颜几句,便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江颜好说歹说,还是没说动。
这一晚上,英兰和璎珞到底还是在床边陪了一夜。
身上的痛,还是有些剧烈。
江颜躺在那根本完全无法入睡。
杀手盟……
江颜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倒吸了口冷气。
昨晚绑架的,江成龙死了,黑胖子们死了,杀手盟一部分成员也死了。
但,上一次只是任务失败,杀手盟都记恨上她了。
这一次他们损失惨重,岂不是还会有后患?
YY:明天晚上,杀手盟集合。
江颜给王胖子发了条消息,那边迅速回了一个[OK]。
次日。
一大早。
江颜还不曾醒来,英兰就忽然小跑过来,一脸不满的说道:“小姐,小姐,丞相大人上门来找小姐了,王爷不在,管家把他安排在前厅了,刚才让英兰问问小姐,要不要见见呢!”
“还是别了吧?”璎珞看了眼江颜,道:“王妃现在这一身伤势,走路都有些困难,怎么去见那个丞相啊?再说了,丞相找来到底干嘛?我看准是没安好心思!”
昨晚发生的大事儿,街头巷尾传遍了。
王府亲眼看到那一幕的下人们,也都告诉了王府上下,但是璎珞和英兰和后院儿其他人却还并不知道这件事。
江颜冷笑了一声。
到底来干嘛?还能干嘛,呵。
三个孩子就一个是亲生的,还被他欺负成那个狗样子,他自然得过来挽回一下。
可是,有用吗?
汽车撞墙了知道拐了。
大鼻涕过河了知道甩了。
你女儿都死了,知道悔改了?
哦不,也不算是悔改,说来还真是讽刺,若不是出轨暴露,江栋梁现在还屁颠屁颠亲力亲为给自己的青青草原浇水施肥呢。
“去看看吧。”也算是为原主了却了一桩心愿。
英兰和璎珞没说什么,只好搀扶着江颜过去。
三人慢慢地走到了前厅,看到江栋梁坐在那,低着头,一副懊恼的样子,十分难得的没有因为等待而感觉到不耐烦。
呵。
江颜走进去。
江栋梁听到动静,急忙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江颜的这张脸,见她这张脸果真融合了自己和亡妻所有的优点后,心里莫名的感觉松了口气。
这个绝对是亲的。
“丞相大人前来,不知有何贵干?”江颜走上主位坐下,看了一眼江丞相,眼神和语气没有半点对父亲的亲昵,反而满是疏离和冷漠。
江栋梁一阵心如刀绞。
他一想到这些年,自己为了那两个狗杂种,那般欺负自己唯一的孩子,便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亡妻在九泉之下,恐怕已经对他大失所望了吧?
难怪,已经很多年没再梦到过那张笑颜了!
“颜颜,是爹错了。”江栋梁站起身来看向江颜,第一次这般低三下四的说话,面对的对象还是他一直看不惯的江颜。
“从前是爹不好,是爹没有好好待你,是爹对不起你娘的嘱托,别人蛊惑,害得你这些年过的不好!颜颜,原谅爹,给爹一次补偿的机会吧,爹知道错了,你现在是爹唯一的孩子啊!!”
璎珞和英兰看了看对方,莫名其妙。
江颜冷笑了一声:“是因为我是你唯一的孩子,并且现在的身份还有点用处,所以你来挽回了?”
江栋梁脸色僵硬了一下,很快又道:“颜颜,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爹呢?爹也是幡然醒悟啊!颜颜,爹这一次是真诚来为你道歉的,爹承认,爹发现陈姨娘红杏出墙,连带你弟弟妹妹都不是咱们相府的血脉,可是爹到底还是认知到错误了……往后爹一定会对你好,爹知道错了,有什么好东西,爹一定第一个想到你,你想要什么,爹都给你买,原谅我,行不行?孩子?”
江颜心里一阵讽刺。
这是多么正常的父女关系啊,可在江颜的世界里,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如今这一切来了,可是,还有意义吗?
江颜已经死了。
不过她能感觉到,原主记忆中残留的那一抹遗憾,彻底烟消云散了。
江颜自己的心境也感受到一阵豁然开朗。
一阵清风拂面。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整个身体都如同被那股春天的气息冲刷过了一番。
“不必了,江丞相。”她笑着,笑容却不达眼底:“从前的江颜,已经死了,从今往后,只要相爷别再找我麻烦,我就烧高香了,璎珞,送客。”
“相爷,请吧。”璎珞看着江栋梁,眼神里也没有半点恭敬。
隐隐约约的,江栋梁还看到了几分嫌弃和厌恶。
江栋梁老脸僵硬了一下:“颜颜,你……”
江颜压根儿没听,被英兰搀扶着,直接转身就走了。
江栋梁那张老脸上顿时染上了怒气,眼神都开始变得狰狞了起来,璎珞在旁边看着,心里的嘲讽越发的高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个江栋梁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压根儿不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后代,想要的,恐怕只是能老老实实听他的话任由着他摆布的工具罢了!!
真是恶心。
璎珞越看越烦心,语气更重的又下了一次逐客令,江栋梁才不得不愤怒的大步离开王府。
不识抬举的东西!
真是个孽障!!
幸好当初没对她太好,否则岂不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出来?!
江栋梁回去的路上都感觉自己抬不起头来,走路的步伐不由自主的重了许多,像是在用力践踏着地面泄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