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桐桐蹙眉,什么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她有点不加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所以她费了半天劲,还是比不了人家几滴眼泪。
哼,什么这样那样的事,全是给他们这种没家世背景的穷人准备的。
骆巧儿一脸吃惊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眼泪:“爷爷……”
冷老爷子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坐下。
骆巧儿应了一声,又不动声色地扭头堆着蒙桐桐傲然地一笑。
看到了吗,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她都是冷老爷子认准的孙媳妇!
然而,老爷子开口道:“今后你就不要来公司了。”
骆巧儿一怔,但随即又温顺地点了点头,想也明白,她做了这种事,老爷子还是会生气的,她不来公司就不来公司,还有冷家可去,讨好了老爷子,她照样能嫁给冷慕修。
“至于其他的事,我会去和你伯父亲自谈。”老爷子又说道。
骆巧儿刚要点头,倏地一愣,诧异地抬头看向冷老爷子:“爷爷,您,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坐正了身体,平静道:“巧儿啊,爷爷对你一直很喜欢,但是你也该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
骆巧儿脸色乍然铁青,她彻底慌了:“爷爷,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我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您、您别不要我,求求您了……”
“巧儿。”老爷子沉声宽慰道,“你们骆家和我们冷家是世交,你就像我孙女一样,你放心,将来,爷爷一定给介绍一个更好的男朋友。”
“我不要更好的,我只要慕修,他就是我最好的!”骆巧儿这次是真哭了,再也不顾及形象,“爷爷,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
“好了,我累了。”老爷子可能也被骆巧儿哭烦了,一杵拐杖,起身道,“老二,你陪陪巧儿,好好劝劝她。”
“是。”冷章也被骆巧儿的哭给闹烦了,但脸上依旧是浅笑盈盈,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不快完全跟他没关系。
老爷子瞥了一眼稳坐泰山的冷慕修和蒙桐桐:“你们跟我来。”
路柏也立即起身,咳嗽一声,一脸严肃道:“那董事长,我就先回去处理后续工作了。”
当了半天的陪衬,他忍笑忍的相当辛苦啊。
“嗯。”老爷子应了一声。
等会议室只剩下骆巧儿和冷章两个人,骆巧儿立即跪在了冷章面前:“二叔,二叔你一定要帮我。”
“你自己做错了事,我怎么帮你?”冷章冷然道,“追求人是要用脑子的,你这样一头热的,谁也帮不了你。”
骆巧儿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您、您怎么能这样?!明明是你……”
“我什么?”冷章微眯眼睛,目光冷冽地看向她,“巧儿,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分不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也分不清了吗?”
骆巧儿呼吸一窒,骇得顿时抽泣了两下,眼泪挂在脸上,娇弱可怜。
冷章又收回了冰冷的视线:“要想夺回慕修的心,得用其他的方法。”
骆巧儿委屈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四年前都给他下药了,他还是推开我,甚至和一个陌生女人上床都不肯碰我一下。现在有了那个狐狸精,慕修,慕修的心就像是被勾走了一样!”
想起四年前,冷章也觉得很可惜。
按照老爷子古板的性格,一旦冷慕修真和骆巧儿发生了实质上的关系,就不管冷慕修同不同意,这门婚事肯定会结。
那他也不用等这么久,还被冷慕修反将了一军。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有另外一个女人进入了那间房,不仅解了冷慕修的身体需求,还坏了他的大事。
“这件事急不得。”冷章沉声道,“如果你还想当上冷家的女主人,就必须韬光养晦,放低姿态,然后再绝地反攻。”
骆巧儿不懂:“可是那个狐狸精……”
冷章教训道:“对男人而言,事业比女人更重要,懂吗?否则,你以为老爷子为什么会因为一个计划就放弃你这个孙媳妇的最佳人选。”
骆巧儿有些忿忿不平,却不敢将怨言说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听了冷章的意思去偷什么计划,她怎么可能被那个狐狸精抓住把柄反击,还被爷爷解除了婚约。
“好了,你先回去吧,在家闭门思过几天。”冷章起身,又警告道,“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小心得不偿失。”
“知道了。”骆巧儿低眉顺目,仿佛是真的听了冷章的话。
但她自己知道,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会议室里的两个人结束了谈话,但董事长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却还没有。
冷家爷孙俩面对面地坐着,一言不发。
蒙桐桐百无聊赖地站在冷慕修身边,站得有点累。
从进来到现在,这爷孙俩都对视了快半个小时了,一点动作都没有。
“咳……嗯!”蒙桐桐喉咙发痒,不由咳嗽了一声。
冷慕修收回了看老爷子的视线,一指办公室角落上的饮水机:“你傻吗,不知道自己去倒杯水?”
蒙桐桐瞪他一眼,她哪知道她能随便乱动。
老爷子从衣兜里拿出一盒润喉糖扔给蒙桐桐。
蒙桐桐忙不迭地接住。
“对嗓子好。”老爷子说道。
蒙桐桐受宠若惊:“给我的?”
“难道给猪的?”老爷子反问道。
“……”
蒙桐桐打开小盒子,倒了两颗喂进嘴里,小声嘟囔道:“就算是猪,也不傻。”
“你还是当哑巴吧。”老爷子蹙眉道,“话怎么这么多。”
蒙桐桐把润喉糖还给老爷子,顿时就有了脾气:“老先生,您能不能不要和他一样这么歧视哑巴,我话哪多了!”
“哪都多。”老爷子和冷慕修异口同声。
“!”蒙桐桐气结,“我去倒水!”
她转身去倒了三杯水过来,给他们一人一杯。
老爷子喝了一口,道:“现在,我们来谈谈收购计划被偷的事。”
蒙桐桐依旧站在旁边,闻言立即道:“我没偷,我也没有雇任何人偷。”
老爷子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我知道不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