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好酒好菜备着啊！我跟沐西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林桃匆匆和于圣恩说了一声，拉着陈沐西就出了门。
两个人由老刘担任司机，照旧是前后两辆保镖车，直奔长乐。
还不到中午，昨夜的欢靡留有余韵，今夜的纸醉金迷还未开场，因此长乐显得有些清净。
一栋27层的摩天大楼，坐落于寸土寸金的CBD商圈，直耸云霄。
一进门，就有身姿婀娜的礼仪小姐和帅气高大的门童分列两旁，齐齐躬身问好。
林桃两眼放光，在陈沐西身旁低声感叹道：“啧啧，小哥哥真帅！嫩得跟什么似的，好想上手掐一把！”
“……”陈沐西微微瞥她一眼，“收敛点好嘛，林警官。”
林桃笑得明眸皓齿。
到前台，说明要定包厢，小姐问：“请问要哪层楼的？”
陈沐西瞥一眼摊在面前的电子价目表，从11层到26层价格不断上跳，最便宜一个包厢一个小时也要1888元，还不赠送任何酒水、果盘。
长乐，销金窟，果然名不虚传。
陈沐西说：“我要一间27楼的包厢。”
前台小姐笑笑道：“非常抱歉，顶层只对VIP客人开放。请问您有长乐的黑卡吗？”
陈沐西被问得一愣，说实话她长这么大，酒吧去过几回，会所欢场之类几乎从未涉及。上次进长乐，差不多是两个月前来救于佳馨。
“……没有。”
前台略感抱歉，“真是非常抱歉。您定其他楼层也是一样的。”
她们去27层就是找陆白，上不了顶层岂非白走一趟。
林桃给后面从警局调来的两个便衣使眼色，软的不行，正要来硬的。管事经理忽然从后面休息室出来，“出什么事了？……诶，陈小姐？”
他目光落在陈沐西脸上，整张脸顿时笑成一朵花。
陈沐西对他有点印象，是当初被秦瑞买通，联合长乐内一众公主，诬陷于佳馨教唆卖.淫的那位。
“你认识我？”陈沐西问。
管事经理道：“整个海城谁能不认识您呀！您是二少身边的红人，肯大驾光临长乐，是我们的福气！”
陈沐西忽略他刻意的谄媚，说：“我要定一间27层的包厢，方便吗？”
“方便方便！那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都不用经过前台登记，管事经理领着几人直接从专用电梯登顶27楼。
陈沐西说：“韩霁常用的那间包厢空着吗？”
“抱歉，陈小姐，陆少还在里边呢。”管事经理说，“您看给您开隔壁那间，成吗？”
陈沐西和林桃对视一眼，“行。”
管事经理把人领进包厢，又是上酒水又是上果盘、小吃，还拿来一个平板。调出长乐所谓的公主王子库，一张张照片翻给陈沐西看。
陈沐西没什么兴趣，旁边林桃却看得津津有味。
小爪子在平板上翻来点去，陈沐西生怕她忘了正事，真的叫来几个王子陪喝陪聊。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陈沐西打发管事经理。
“好好！您有什么需要，直接按铃就行！”
等人一走，林桃咻地一下从沙发上蹿起来，“看见没！这帮公子名媛每天都过着这么奢靡的生活！果然有钱人的快乐，是我想象不到的！”
两个男便衣环视包厢连连点头，又不由得发问，“桃子姐，你不会就是叫我们来长乐扫黄吧？这儿的老板关系很硬，轻易动不得。”
“对啊，捅出篓子，回去说不定还得挨训。”
林桃痛心疾首，“有点出息行不行！咱们是人民警察，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移。”
说完直接手一扬，带着两个同事就往隔壁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对陈沐西说：“你别去，我怕你看见辣眼睛的东西，回去还得看眼科。”
陈沐西说：“你不怕？”
“我又不是没看过，这点小儿科。”林桃眨了眨动漫大眼，豪情万丈地走了。
陈沐西没深想，也本没打算要去看陆白的床戏。
起身拉开帘子，冬日的阳光弥漫进来，登时将整个70来平的包厢照得敞亮。
旁边有两扇门，一扇通往洗手间，另一扇则是休息间，类似客房，里边一张KingSize大床，专为留宿的客人准备。
想必，陆白此刻就躺在隔壁的客房内。
她转念一想，韩霁是长乐VIP客户，整个海城都知道他会玩能玩，一定也没少在此处留情。
陈沐西微微蹙眉，折身回到沙发上坐着，看着面前矮桌上的酒水和果盘，瞬间觉得倒胃口。
敲门声响起，“您好，请问是陈小姐吗？这是送您的酒。”
“不用，我不——”
话说一半，陈沐西看清进来的女孩子，顿时没了言语。
女孩很年轻，二十岁不到，穿着蓝白校服裙，领口被改得深V，裙子也很短，只到大腿根。裸露的皮肤上带着淤青，明显是刚留下不久的欢好痕迹。
她梳着两条大粗麻花辫，一双眼睛十分清澈，晃眼一看，身形和五官……都很陈沐西相似。
涂悦欣有些无措，迎着陈沐西的打量，把手里捧着的一支红酒轻轻放到桌上。
她迟疑了下，说：“陈小姐，您长的真好看。难怪二少一直念叨您。”
陈沐西抬眸，“你认识韩霁？”
涂悦欣的心突突跳，窄窄一张玻璃桌好似天堑，这是她头一次听到有人敢直呼韩霁的大名，并且还是个女人。
也难怪，听说韩二少很宠她。
涂悦欣唯唯诺诺地点头，又摇头，“不算认识，二少是客人，夜里灯光昏暗、意识朦胧，他肯定记不得我了。”
陈沐西弯唇，“也说不定。”
“陈小姐，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好。”
涂悦欣离开包厢，怕被发现私自上顶楼，逃也似地一路小跑，却还是在走廊拐角处被管事经理抓个正着。
“悦悦？你来干什么！没有客人点，不能私自上来，没人教过你规矩吗！”
自从昨天韩霁一句话，涂悦欣在长乐的花名就从“欣欣”改成了“悦悦”，取悦的悦。
涂悦欣垂着头，“对不起经理！我有东西掉了，我是趁着上午客人少才过来找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管事经理皱眉，看见她脖子和腿上的淤青，缓了缓神色，说，“放你几天假，把身上养好了再来。昨天那几个客户对你很满意，好好在长乐干，以后不光你自己吃穿不愁，你弟弟也能转去更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