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边防的将士统统吃过驱虫丸!”
“五大三粗的汉子吃一粒小药丸,不出十二个时辰,拉出一窝又一窝的虫子。不得了。这个小神医真不得了!”
“你家有两个女儿待嫁,这件事弟兄们都知道,原来是等着你来吉城商议亲事,谁知,听人说,你急匆匆的把长女嫁出去了。”一个右边脖子有块巴掌大红色胎记的军官嗓门非常大。
“我长女今年十五。我夫人着急她的亲事。”
“你夫人急什么,你怎么不把长女嫁给弟兄们,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可真是。”红胎记军官哈哈笑了几声,道:“不过,后来有人说,你家长女嫁的是小神医的哥哥,小神医的爹也是咱们燕军的弟兄,这下甚好,肥水还是流进了自家人的田。”
几人七嘴八舌的抢着答话。那个红胎记军官兴奋的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的女儿嫁给了小神医的哥哥。
吕道正一听这么多人惦记着自家女儿,自豪欢喜,“我二女儿今年十三,还没选好人家。”
“吕叔,你看我行不行?”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爹!”
吕道正笑着骂道:“滚!”
“这几个臭小子,真是臭不要脸。爹都叫上了。”红胎记军官感慨道:“他娘的,我怎么没有女儿?”
吕道正拍拍红胎记军官的肩膀,道:“小神医还有两个弟弟,才一点点大,我看你要是现在生女儿,还来得及。”
“真的。那太好了。”红胎记军官嚎道:“等我回老家抓着我媳妇天天大干几百回合,我就不信生不出女儿。”
众人到羊肉馆,开馆子的是个胖胖的老头子,见是常客,让他们去了二楼包间。
“这个掌柜年轻的时候救过番邦人的命,今年番邦人来到吉城找到他,送给他二十头番邦羊,还说以后每次来都送给他番邦羊,他就开起了羊肉馆,刚开始做的羊肉那就一个难吃,后来做的多了,厨艺上来了,味道不错,你尝尝。”
“你别听他说的,番邦人哪有那么好,事情的真相是,掌柜救了番邦人的命,番邦人正好给燕城送羊,羊太多,途中死了不少,就把死羊便宜卖给掌柜!”
“原来我吃的一直是死羊肉,你怎么不早说!”
“怎么,死羊肉你就不吃?”
“吃。番邦羊肉臊味少,比猪肉都好吃。”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话唠似的说个没完没了。
这就是他们在吉城的军营呆得久了,太寂寞枯燥,好不容易来了战友,用满腔的热情去迎接。
一行人坐下喝了放了盐的热茶,身上暖了些。
吕道正问道:“这几年太平吗?”
“还跟原来一样。”
红胎记军官坏笑道:“狼国的狗皇帝怎么还不死,狗太子怎么还不带兵来战?”
“我走的时候,就开始谣传狼国的狗皇帝重病,奄奄一息,到现在他还活着。”吕道正摇了摇头,“我在燕城,每到冬天,就会听说狼国狗皇帝快死了,狗太子放言要带兵打进大周攻破燕城。”
“有咱们兄弟在,岂能让狼国人打进大周?”
“肉来了,酒就别喝了,吕老弟还要进军营,来,咱们兄弟给吕老弟接风,以茶当酒走一个!”
一群军营的糙汉子吃肉喝汤,谈论大周国事,大骂狼国人,好不痛快。
远在六百多里外的燕城,被大周国内战笼罩的燕城,正在迎来一件喜事。
第二批番邦的大牲口浩浩荡荡的进城了,数量比上次还多。
千里马的数量达到了三十二匹,番邦好马七百五十匹,番邦牛、羊五千多头,番邦骆驼近三百头。
除去十二只番邦狼,这次竟然还有两只番邦棕熊、四只番邦怪怪的花马。
“那是什么马,怎么黑的白的花纹?”
“黑马非黑马,白马非白马,这是黑白马!”
“快看,番邦的熊好大,坐着都比狼站着高!”
“娘,我好想骑番邦骆驼。”
蜂拥而出的老百姓对于番邦大牲口已经没那么好奇了,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棕熊、花马身上。
自中秋节之后,没有什么好消息让老百姓乐一下,这次,全城的老百姓都乐了还长了见识。
原本,燕王府不打算让番邦大牲口游街,后来,郑刺史建议燕王府应该跟上次一样与民同乐。这些天被保皇派、反皇派折腾的心情极差的周冰这才同意。
大总管贺南被派去接番邦大牲口,此时,正在激动的向周冰禀报。
“王爷,那是番邦怪马,正好一雄一雌。”
“王爷,那是番邦大熊,它们生活在雪山脚下的林子,成年的大熊一掌可以扇死羊,便连老虎都怕它们。”
“王爷,这是单子,请您过目。”
周冰扫了一眼单子,白纸黑字,除去记录了大牲口数量,还有燕军的通关章,咦,为何有督查司官员的签名及“周莫玄”的私章,心思一转,嘀咕了一句,“臭小子。”
这回周莫玄学精了,直接派督查司的官员出城二十里,牵走六匹千里马、五十匹番邦马。
他若是不这样做,就得跟上次一样,只能分到一群傻呼呼还特能吃的骆驼和没什么用的狼。
随着大总管贺南一声令下,除去千里马、大熊、番邦怪马,其余的番邦大牲口出城去应去的地方。
周冰望着一匹匹健硕的千里马,跟见着一群绝色美女一样,心花怒放,高声道:“来人,把马都牵到练武场,本王要试马!”
“马,所有的马。那就包括番邦怪马?”
于是,小厮把两匹番邦怪马也牵到了练武场。
周冰在试骑过所有的千里马之后,心情无比愉悦,然后就主动要试骑怪马。
刚才,小厮已经趴下瞧过了怪马,知道雌雄,也是怕怪马太烈伤着周冰,就把雌怪马牵过去。
谁知,雌怪马不等周冰骑上去,就又蹦又跳,还叫唤,叫的声音像狗叫。
周冰哈哈笑道:“真是怪马。”话没说完,就被雌怪马低头冷不丁的咬住袖子,幸亏他武功奇高反应很快,不然就被咬着手,仍是乐道:“这怪马竟是咬人,咬着还不放,性子好烈,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