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天杀

而且这帮遭天杀的家伙连理由都不给一个!

如果不是天杀的组织过于隐秘,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们的总部,而她雇佣天杀的原因又是准备对付鬼卫,鬼卫又是皇帝派给玉竹的,皇后都想向皇帝进言,把这个该死的,不爱钱的组织彻底剿灭!

有鬼卫相助玉氏的小贱婢,唯一能够与鬼卫抗衡的天杀又不肯帮忙,皇后心下惊怒不已,知道暂时拿玉氏女没办法了。

皇后惶惶然低声咒骂:“天杀那帮该遭天杀的,连钱都不要的杀手组织,那还能叫杀手吗?!” ……

……

“我们天杀,不是什么活儿都接的。有的人该杀,一个大钱就能买动天杀一流的杀手出动,有的人不该杀,不论给多少钱,天杀都不会出动的!”

她吃了那么多苦,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应当好好的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开心和痛快才对。

夜自寒没有把最后这几句话说出来,他知道,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富贵叔取笑的。

“哼哼,你小子少在这儿冠冕堂皇,不就是你心悦玉竹,不舍得伤害她么,找这么多理由干嘛?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啊?”

纵然没听到夜自寒的心里话,也并不耽搁富贵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他哼哼几声取笑夜自寒几句,心里却是极为宽慰和欣喜。

自家的毛头小子长大了,懂得喜欢女孩子,还懂得公权私用,派了监谛司的人去保护心仪的女孩子。而且那女孩子很不错,也入了他和大哥的眼。

他怎么心情就这么愉快呢?!

夜自寒并不知道富贵的愉快,他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几句,见富贵一副油盐不进我不信的样子,夜自寒没有办法,求助地看向夜小楼。

夜小楼笑着摇头:“好了,富贵你不要逗寒哥儿了,玉竹此去救治瘟疫,那是行善积德,广济苍生的大好事,若咱们真的接下这笔买卖对她动手,真的有违天杀的宗旨。”

富贵心里其实很高兴,嘴上却还不饶人,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唉!你们两个迂腐的,天杀为什么做不大,就是被你们耽搁了!”

门口有人匆匆进来,在夜自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夜自寒神情不变,歉意地对两位长辈道:“父亲,富贵叔,我那边有点事儿……”

夜小楼轻轻挥手,富贵笑道:“去吧去吧,也省得听我唠叨。”

夜自寒不敢同这没个长辈样子的长辈多说,施了礼匆匆离开。

出了前门,报信的那人牵了马过来,把马缰递给夜自寒,夜自寒低声问道:“暖小姐最近可出过门?”

那人摇头道:“没有,护卫们白天晚上三班轮值,小姐绝对没有出去过。”

“不出门怎么会染上时疫?”

那人不敢作声。

夜自寒并不多问,控缰上马。

安暖的禁足也该解除了,只是他同富贵叔说了几次情,富贵叔都不肯松口,而且一向温和的父亲,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也坚持站在富贵叔的那边。

夜安暖毕竟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子,即使不能出去,夜自寒也没委屈了她,他吩咐了下人,但凡安暖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要求出门,其它的都一概不得怠慢。

如今护卫又来报告,安暖她染了时疫?

想必是误诊了罢。夜自寒心想。

由于玉竹的提前预防和治疗,疫病在京城并没有扩散,甚至原本驿站里的病人也都痊愈回家了。

如今的上京城里,怎么可能还有疫病?即便有疫病,安暖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染上疫病呢?

屋子里,富贵看着夜自寒出门的身影嘿嘿冷笑。

夜小楼抬眼看他,神情温厚中带着几分责怪。

富贵被他看得无法,收了冷笑解释道:“嘿嘿,大哥你别用这种眼光看着小弟,就好像我又犯了什么错似的。那个……我不是笑寒哥儿和玉竹,”

夜小楼摇摇头:“我知道你不是笑阿寒和玉竹——我认得方才来的那人,他是碧宵街那边的护卫——说吧,你又在那边搞什么鬼了?”

大哥太机敏了!

富贵立即叫起撞天屈来:“大哥你可冤枉小弟了,我能搞什么鬼啊?是安暖她自己差了冬雪去买药,冬雪本是我的人,早就派人送了信来给我……”

……

……

“冬雪,你说寒哥哥他会过来吗?”

“会的吧,小姐。”冬雪嘴上说着会的,心里却也没底,不过她还是竭力安抚自家小姐:“最近院子里的这些护卫们,他们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呢,而且我听说少爷吩咐下来,不管小姐需要什么,都一定要满足小姐。”

冬雪捧着镜匣盒子放在梳妆台上,让夜安暖挑选,笑嘻嘻地道:“小姐你瞧,你上次要碧玉梳家的金镶玉簪子,这不就送来了许多么?”

夜安暖脸上露出喜色,随即又变得恨恨:“那又有什么用!寒哥哥还是不许我出门,那贱婢都走了这么久,他还不许我出门!”

她伸手指了指其中一支簪子,冬雪立即拿出来在她发髻上比划。

夜安暖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双眸似水,黑鸦鸦的头发,那支簪子戴在头上似乎还配不上自己。

她又点了另一支金镶红宝石,花式繁杂些的簪子。

冬雪忙放下那支换上这支。

繁复鲜亮的首饰戴在头上,看起来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夜安暖对着镜子微微一笑:“就这支吧。可惜不能出门,不然的话,可以亲自去选几支的。”

冬雪小心地把簪子帮她佩戴在发髻上,低声劝慰她:“奴婢觉得,其实少爷并不恼小姐,只是因为上次老爷的事,富贵叔揪着不放,少爷也不好和他对着干。”

夜安暖拿起手边的钗子便给了冬雪一下:“你这贱婢,竟还叫那老贼坯子做叔?!”

冬雪哎哟一声,手上被扎得流了血,她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嘴里连连求饶:“奴婢错了,小姐莫要生气!奴婢只是从小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夜安暖看也不看冬雪,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懒懒地道:“算了,我知道你是个蠢货!若不是这院子里不许进新人,早就把你打发了去了!”

冬雪刚刚抬起头来,听得这话立即又磕下头去:“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小姐千万别不要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