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苏眠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下,大概有点儿印象,“原来是殷小姐,你好,久仰。早就听说殷小姐知书达理,端庄贤惠,今天见到本人了,果然跟传闻中一模一样。”
殷婷婷的心里有些蔑视。
这样的说辞她听过不是一次两次了。
都说苏眠多好多好,可是现在看来,苏眠也不过是一个世故的女人罢了。
这么想着,殷婷婷的心里不禁就把苏眠看低了一些,同时也多了一种优越感。
苏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配得上霍铭时呢?当然要是自己这样的才能够配得上。
“苏小姐今天怎么没跟霍总一起过来啊?”殷婷婷坐到了苏眠的身边,“我看最近铺天盖地的消息,还以为你们已经和好了,可是今天霍总来的时候,我却没有看到苏小姐,而且现在苏小姐刚到,霍总又走开了。”
从一开始苏眠就知道,这个女孩儿不是单纯过来打招呼这么简单。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攻击性太强了。
不过苏眠也没有往心里去,嫁给霍铭时这么多年,她什么样的眼神没有见到过?
然而,现在殷婷婷的一番话,倒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苏眠心里有着想法,可是脸上却一点儿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说:“我工作上有点事耽误了,所以来晚了,现在嘛……阿时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谈,所以先走开一会儿。这不是什么大事。”
“是吗?可是你们既然要在一起的话,那不是应该没有秘密的吗?苏小姐,霍总谈生意为什么还要背着你啊?”殷婷婷又问。
苏眠端详起这个女孩儿。
她刚才说殷婷婷的话虽然全是恭维的话,但也不全都是假的,比如,殷婷婷真的很漂亮。
可是现在看来,也仅仅只是漂亮了。
“殷小姐,两个人之间也是需要私人空间的,我想你不会反对这样的说法吧?”苏眠问。
“我倒是不反对,只不过……”
“既然殷小姐也承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苏眠不像刚才那么客气,而是打断了殷婷婷的话,“殷小姐,恕我直言,这些年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见了很多,我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往这方面使力了,没用的。”
尽管苏眠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可是殷婷婷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顿时觉得不爽了。
苏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往这方面使力?让她不要打霍铭时的主意吗?
怎么可能?苏眠当自己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殷婷婷有些恼怒地问:“苏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坐在这儿无聊,所以才过来跟你说说话,怎么被你说得好像我别有所图似的?”
殷婷婷的声音有些大,不远处的几个人听到了她的话,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苏眠却是一点儿也不慌,笑着说:“那我先谢谢殷小姐了。不过我们只不过是在闲聊而已,殷小姐怎么还生气了?你是觉得我刚才哪句话说得不对吗?”
“你……”
殷婷婷没想到苏眠居然会这么伶牙俐齿,有些忿忿,“苏眠,你以为你跟霍铭时在一起就了不起了吗?你现在年纪已经大了,男人永远都是喜欢新鲜的,要不了多久,霍铭时一定会离开你的!”
“那是我的事,就不劳殷小姐操心了。”苏眠笑着说,好像殷婷婷的话根本就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殷婷婷还想说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你在这儿干什么?”
一听到这个声音,殷婷婷的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
她转身一看,就见本来已经走开的霍铭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用冰冷的视线看了她一眼,等再次看向苏眠的时候,霍铭时的眼神已经变得温暖如春风。
这样的变化让殷婷婷掌心都握紧。
霍铭时视而不见,只是去了苏眠的身边,轻轻握着苏眠的手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苏眠微微笑着,好像刚才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位殷小姐看我一个人在这儿坐着无聊,所以就过来陪我聊了两句天,是挺有趣的一个人。”
这是刚才殷婷婷自己的说辞,苏眠现在说出来,她甚至连反驳都没办法反驳。
苏眠又问:“阿时,你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霍铭时把苏眠从椅子上扶起来,“你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儿累,我先送你回去吧,你好好休息。”
“好。”
苏眠答应了一声,任由霍铭时搂着自己的腰往外走。
可就在经过殷婷婷身边的时候,苏眠又听见了殷婷婷的声音:“还是苏小姐手段高明啊,哪怕发生了那么多事,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霍总的妻子。”
她是被刚才的情况给气疯了,居然不顾霍铭时还在这儿,就敢说这样的话。
霍铭时冷冷一眼扫了过来。
跟苏眠离婚的事对霍铭时来说是一种痛,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而且是在苏眠面前,在大庭广众下,揭自己的伤疤?
隐约察觉到霍铭时有些不高兴了,甚至有可能当场发作,苏眠轻轻拉了拉霍铭时的袖子,等霍铭时看过来的时候,她又冲着霍铭时摇了摇头。
霍铭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因此把怒意都压了回去,只是冷冷地说:“那是因为眠眠值得。殷小姐,你有空操心这些事,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家的事吧。”
殷婷婷不明白霍铭时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想再问,可是霍铭时已经带着苏眠走远了。
不少人目送着他们离开,虽然不敢大声说话,但都在小声议论,内容和刚才殷婷婷说的差不多:苏眠是真的运气好,霍铭时居然一直对她不离不弃。
被霍铭时和苏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了面子,殷婷婷的心情不好,郁闷得紧。
可是等她回到家,更郁闷的事发生了。
她跟父亲刚一进家门,母亲迎面就砸了一个花瓶过来,如果不是父亲拉着自己躲得快,那个花瓶肯定就已经砸在自己头上了。
“妈,你干什么?”
殷婷婷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心情就更差了。
殷夫人指着殷先生吼了起来:“你说说,你在外面的那只狐狸精养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