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脸近在咫尺,四目相对的瞬间,宋泽深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
“宋泽深,我不要!”
苏离推开他,睁着眼睛,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抵触情绪。
“我去找别的女人,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宋泽深放低姿态,眼底藏着深厚的期待。
苏离以为他在试探自己的底线,郑重其事地声明立场,“我当然在意,我还要照顾我妈,你可以离婚,但别指望我会在这方面惯着你!”
“只要我不碰你,哪怕把女人带回家里来,你也无所谓?”
“是!”
苏离想都没想就应下了,当然,如果他真做到这一步,她也一定会离婚。
名存实亡的婚姻,留着也无用。
过去十几年,苏离一直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明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祸患,绝不会让自己深陷于情感的漩涡不能自拔。
宋泽深咬了咬牙,额头上的青筋烦躁地跳动着,“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没有缺点的是钞票,我也有不喜欢宋先生的时候,可我都忍了,你也忍一下,互相理解不好吗?”
“那就别忍了!”
宋泽深彻底被这句话激怒,一头钻进客房,顺势用脚将门关上。
她居然说,一直在忍他。
领证到现在,他自认为一直是真心相待,尽到了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却不曾想从未真正进入她的内心。
她只是把他当成合作过日子的伙伴,一个应付长辈的工具,
换成谁都可以。
宋泽深气得酒醒了七八分,冷静下来,才发现房间里的床空空如也,床单被子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床垫。
现在虽然是夏天,晚上还有些凉,在上面睡一夜,免不了要遭罪。
宋泽深转身欲要开门,按下门把手的时候,又停下了。
现在出去岂不太没面子?
想到这,他只好退回去,忍着难受在床垫上睡下。
另一边。
李美然躲在苏家的房子里,一天一夜了都不敢出门,担心被人认出来,连外卖都没点。
满以为今天也要无惊无险地度过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撬锁的声音。
她立刻防备起来,抓起厨房的擀面杖,蹑手蹑脚地朝门边走去。
然而她刚走到玄关,门突然就从外面撞开,两个高大的警员冲进来,瞬间将她制服。
随后,警员便以私闯民宅和非法侵占他人财物将其逮捕。
被押走之前,李美然看到,苏离丈夫的司机和警员在一起。
等到了警局,李美然才知道,苏家房子的房主已经变更为张程。
来不及查清始末,苏琴兰为女儿打去和解电话,张程遵循宋泽深的安排,拒绝了。
最终,李美然被拘留十天。
翌日。
宋泽深醒来腰酸背疼,起床后便直接进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主卧的房门大开,苏离已经不在了。
桌上放着一人份的早餐和一杯蜂蜜水。
宋泽深走过去,拿起杯子喝了一点水,还是温的,胃顿时舒服了
不少。
吵架了还担心他胃会难受,怕他挨饿,其实苏离还是心疼他的。
就是,不够爱他。
宋泽深叹了口气,坐下把早餐吃完,收拾了,才又出发去上班。
今天要接待的是海城季家的三少爷,季墨轩。
季家准备在京市打造富有海城特色的美食城,出于风险考虑,决定和江城首富,即宋家,合作。
由于飞机晚点,会议要推迟半小时,这让宋泽深一下多了三十分钟的嫌隙。
想起早上漏接了爷爷的电话,便趁这时候给老爷子回了过去。
一接通,宋泽深就被骂得张不开嘴。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电话呀,半天都找不到人,我就算了,要是小离丫头呢,有急事都指不上你,要你这个老公有什么用?”
“她有急事,张程会转告给我。”宋泽深为自己申辩了一句。
“你还敢顶嘴?!我问你,最近这几天,有没有大功告成,我是不是可以等着抱曾孙子了?”宋老爷子目的明确。
“……”宋泽深默了默,说,“昨晚我在客房睡的。”
“我都拆成那样了你还能睡?”
“枕头被子是您拿走的?什么时候的事?”宋泽深记得他只进过客房一回,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
“我拿那玩意儿干什么,就扔在床底。”
“……”宋泽深无话可说,白冻了一晚上。
宋老爷子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恨铁不成钢地吐槽,“老婆都帮你找到了,还拿不下,
真是不中用!”
“……是您帮我找的吗?”宋泽深无语,明明是他自己拐回来的。
“我不管!你跟我说实话,问题到底出在哪?”宋老爷子急了。
宋泽深想了想,然后实话实说,“她应该,不怎么喜欢我。”
“啪——”宋老爷子猛的拍了下大腿,明白了。
他忘了,这孙子哪都好,最大的短板就是情商低。
宋泽深天性不羁,他作为大哥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生意上的事游刃有余,可感情经历却少得可怜。
“那你就追呀!”
宋老爷子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你们是相亲认识的,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你再不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用真心打动对方,人家凭什么喜欢你,你以为你是人民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