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我们的合作就没法再进行下去了!”
苏晚卿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
脖子上不仅印上红痕,锁骨处还擦破了一块皮,鲜血已经渗了出来,火辣辣的痛。
至于被蹭掉的那块皮,此刻正沾在霍澜城的手上,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苏晚卿看了都后怕,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也是,伤的又不是他。
她花了好长的时间才缓和过来,这一次没有被他掐死,还真是命大。
霍澜城就是个危险分子,再留在他身边,指不定哪天要死于非命。
苏晚卿心中乱成一团,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说让她不要放弃霍澜城,医者父母心,不能因为患者的问题太大就退缩。
一说凡事都要量力而行,看不清局势最终只会误人误己。
不过想得再多都只是一厢情愿,霍澜城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那一巴掌所带来的短暂的理智被冲动淹没,抓着她的手就往外拖。
“霍澜城,你要做什么?”
苏晚卿拒绝不了,转眼间,两人已经到了车外。
夜风很大,她又穿得单薄,刚出车外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来往的车辆呼啸而过,留下的尾气更是冲得她直咳嗽。
被他往外拖的过程中,高跟鞋也掉了。
若是有人路过,绝对要以为她遇到了变态杀人狂。
苏晚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日的境遇,她不知道霍澜城能疯到这个程度,早知今日,她一定离他离得远远的。
“霍澜城!”
虽然是四下无人的夜里,但是他这样做也太冒险了,要是被有心人看见,明天的头版头条的标题绝对是霍家二少忍辱负重装瘸数年。
苏晚卿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了几个度,试图以此让他冷静下来,可惜,她还是不够了解,所做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在激怒他。
霍澜城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胡乱挣扎的手,“你不是不想合作了吗,那么现在就把一切公之于众啊,告诉所有人,你偷偷学了一身的本领,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仇!”
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往黑夜当中拽,谁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顺便再告诉他们,我的瘸是装的,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辰宇集团的总裁。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能把霍氏变成我一个人的。”
他又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晚卿那点引以为傲的功夫在霍澜城面前一点优势也不占,不管怎么反抗,也还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再这样下去,她丝毫不怀疑霍澜城就此将她杀了,抛尸荒野。
失心疯也不过如此。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苏晚卿又气又怒。
好在她反应够快,被他拉出车外之时不忘取过手包。
包里装着银针,苏晚卿于混乱当中翻出银针,果断而又迅速的在失去理智的霍澜城的后脑上扎了一针。
霍澜城动作一滞,怒瞪了她一眼之后就倒了下去。
担心出事,阿文不敢走远,一直暗中观察着,霍澜城还未倒地,他就冲了过来,准确无误的将他扶住。
“他情绪失控,我只不过是让他睡了过去而已,很快就会醒的。”
阿文开口之前,苏晚卿率先解释了一切。
除了这法子,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阿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换了个来回,果然放下戒心。
霍澜城的脾气本就不好,遇到苏晚卿之后,就更加不好了。
看到他们起争执,阿文既想阻拦又不敢向前,看到霍澜城失去意识,顾虑才少了那么一点。
苏晚卿道:“把他弄回车上。”
此地不宜久留,回到车上之后,苏晚卿又叮嘱了阿文一句,“把这附近的监控全都处理干净,别让人抓到了尾巴。”
也是他们运气好,正好赶上了无人的时候。
阿文一边开车一边应了声“是”。
回到家里,老夫人和卢静薇都不在,佣人们也都休息了,这倒省了不少事。
两人合力将霍澜城放到床上,他睡了足足两个小时才醒不来,为防他借机省事,苏晚卿一直守在床边,一见他醒来便表示关心,“你终于醒了。”
霍澜城如梦初醒,茫然的望了她一会儿才想起一切。
“我……”
刚要起身,脑后便传来痛意,迫得他重重倒回床上。
苏晚卿好心提醒道:“好好躺着,越挣扎只会痛得越厉害。”说完这句,她又补了一句,“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是不这么做,把其他人引来,你我可就功亏一篑了。”
此时的霍澜城已经足够清醒,这些话的份量,自然清楚不过。想到方才的所作所为,霍澜城更为头疼,尤其是看到苏晚卿脖子上的伤痕之后。
诚然苏晚卿确实把他气得不轻,但他的反应也太过了,几乎可以说是失控。
这样的认知让霍澜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以至于他连追究的忘了,看向苏晚卿的眼神当中也充满了愧疚。
“抱歉,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抬手想要触碰她的伤口,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苏晚卿抬手示意他不必往下说,“我是大夫,我理解你的行为,不会放在心上的。”
谁有病谁就是爷,她就是不想让也得让。
况且她现在还需要他,此时闹翻,实非聪明之举。
原本她是不打算对付苏妙妙肚子里的孩子的,但是现在,她改主意了。
他们谁都不愿意提起这场变故,心照不宣的揭了过去,苏晚卿趁机提出借地制药,正处于歉疚当中的霍澜城连原由问道不问就答应了。
上回空出的那个办公室本来就是送给她的,第二日,霍澜城便让阿文把她送到辰宇集团,苏晚卿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把药物给制出来了。
到家之后,她又稍稍打扮了一番,带着佣人准备好的午餐,美曰其名要去给霍澜城送饭,这样的请求,阿文自是拒绝不了,只能再次送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