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说了什么时候娶小姐了?”乌兰花很兴奋。
“额,这个还没有呢。”薛小苒咬了咬牙,小声问道,“兰花,你觉得我嫁给他没问题么?”
乌兰花一愣,“七殿下那么喜欢小姐,能有什么问题?”
“……你从哪瞧见他,喜欢我?”薛小苒的脸开始泛红。
“这还用说么,长眼睛都能瞧得出呀,七殿下对小姐多好呀。”乌兰花反倒一脸奇怪看她。
薛小苒眨眨眼,有么?他对她很好么?
回想这一路过来的细节,嗯,他好像是对她挺好的,不过,她对他也很好呀。
原本想从乌兰花这找寻些认同感,可她的立场总站在连烜那边,薛小苒问了几句,也就歇了念头。
人在焦虑忧愁中,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这不,转眼天色就黑了起来。
晚饭的时候,她和小磊等了等他,结果没等到,于是两人自顾吃了晚饭。
又过了半个时辰,在她以为今晚他不会过来的时候,刚想松口气,高大颀长的身影缓缓从院门外走来。
薛小苒拉开了房门迎上前两步。
“今天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连烜抬步走上台阶,立在她面前,唇角轻笑一声,“我不来,是不是你就高兴了?”
“……哪,有。”薛小苒有些心虚。
连烜闷笑一声,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你吃了晚饭没有?”两人坐在黄花梨木圆凳上,薛小苒问了一句。
“嗯,在宫里吃过了。”连烜轻轻点头。
“今天很忙么?天黑才出宫?”薛小苒歪着脑袋看他,精神不错的样子,不像很忙。
“不忙。”
说起这事,连烜嘴角就是一抽。
本来早该可以出宫的,偏偏被他们拉着玩牌,天黑都不想放他出宫。
没错,就是他们,濮阳轻澜和武轩帝他们。
濮阳轻澜太过无聊,又得了新牌,于是开始发展新牌友。
首当其冲,就是武轩帝和李公公。
毕竟,雍宁宫里也只有他们比较得闲。
于是,连烜去雍宁宫的时候,被新晋的扑克牌迷武轩帝,拉去了玩扑克牌。
因为,玩了半天的郁风扬要去准备明日武轩帝泡澡的药材。
四人拖拉机就断脚了,连烜正好过去,就被抓去顶替去了。
“……啊?表哥居然和你父皇一起玩拖拉机?”薛小苒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想想看,身穿龙袍的皇帝和一群人凑堆打拖拉机。
画面太过诡异,薛小苒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扑克牌的魅力有这么大么?
“嗯,我要出宫,他们一个两个都要拦着。”连烜叹着气摇头。
他不否认,扑克牌确实挺有意思的。
不过,也没到能让他沉迷的地步。
薛小苒捂着脸偷笑。
她要不要把麻将也做出来,这个比扑克牌的娱乐性更强一些。
“别顾着笑,今天的任务该完成了,想好了么?”连烜瞧她有些泛青的眼眶,知道她昨夜肯定没睡好。
这事还是得当机立断决定好,免得夜长梦多,各自忧心。
“想好什么?”薛小苒瞥了他一眼。
“嗯,想耍赖?”连烜深沉的眼眸有些危险地半眯起来。
“哪有。”薛小苒直觉感受到威胁,忙端正了坐姿,一脸义正言辞,“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我不愿意,难道你就会放手不管么?”
她扁扁嘴。
连烜唇角一翘,“我放不放手是一回事,你愿不愿意又是另一回事,不许混搅是非。”
想就这么混过去,那可不成。
他往前移了移,撑开修长的双腿把她圈住。
薛小苒顿时有些心慌脸红。
“说,你愿不愿意,当那采花的姑娘?”连烜凑近她,醇厚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喃的诱导。
薛小苒的脸越发红了起来,这话,问得怎么这么暧昧呢?
“嗯,愿不愿意?”连烜继续往前,粉润的小脸越发在眼前扩大。
“你、你、你别靠那么近。”薛小苒被越来越近的脸吓得连话都打磕巴起来,“我,我愿意还不成么。”
连烜顿住身形,漆黑的眼眸里带了几分不满意,“这语气是带着不情愿么?”
黑如深渊的眸子似有火焰在闪动,灼得薛小苒脸皮都快被烧焦了。
“没有,没有,绝对心甘情愿,没有半分不情愿的意思。”薛小苒连忙信誓旦旦。
连烜忍着笑,一本正经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许耍赖。”
“嗯,不耍赖,谁耍赖谁是小狗。”
反正都这样了,薛小苒也不拧巴了,奉陪到底好了,不就是采花姑娘么,采花有什么难的,哼。
薛小苒挺直了胸膛,雄赳赳气昂昂地瞪着近在眼前的男人。
连烜忍不住笑了,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很好,这样的态度,让我很满意,值得表扬。”
俯身,轻噙,辗转,悱恻……
等薛小苒回过神,丰润的双唇都被他亲得红肿了一圈。
气得两颊绯红的薛小苒移坐到他对面,不许他往她身旁靠近。
“就这样说话,省得你做坏事。”
薛小苒算是明白了,什么惩罚和表扬,估计方式都是一样的,她得离他远一些。
这就是个大灰狼,总想着把她这个小白兔吞到肚子里去。
连烜手肘柱着桌面,大掌撑住坚毅的下巴,微微歪着一张俊颜,沉着一双如墨黑眸,朝她勾唇一笑。
薛小苒被他这么一笑,小心脏顿时“嘭嘭”直跳,艾玛,他怎么可以这样看人呢,这是要对她使用美男计不成。
“咳,我跟你说,那个,孟婉娘到京城了,哦,对,她来过了,她说,孟丞泽想在京城开间云想阁,就是卖包包和成衣的铺子,说是要跟你说一声,我昨天都忘了。”
薛小苒被他扰得,说话的语序有些混乱了。
孟婉娘?撑着下巴的连烜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谁。
“嗯,答应他们好了,这事以前就应承过的。”
“孟婉娘说,苍郸城的云想阁生意做得挺不错的,不过,衣裙卖得多,包卖得少一些,也不奇怪,背包这些本来就是新物件,得有个让大家适应的过程。”薛小苒和他絮叨起云想阁的事情,
“要是在京城开一家云想阁也挺好,我可以随时看看,哪种包比较受欢迎些,以后的样式可以多调整一些。”
连烜静静看着她说话,也不插嘴。
听到她说愿意以后,他的一颗心看似平静沉稳之下,一直有暗涌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