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保镖打来的电话,江司川也挑了挑眉,露出很是惊讶的表情。
洛叶嘉皱眉,直接将电话接通,里面就传来了保镖急切的声音。
“少夫人,你现在有空来一趟吗?唐复归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闹着要见你,如果不见到你的话,他就要寻短见!”
“怎么,他是嫌自己活的命够长了吗?那好啊,让他自己去死,我倒要看看他是真的不想活了,还是用来威胁你们胡搅蛮缠的。”
江司川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极为冰冷。
听着他无情的话,保镖又无奈道:“我们一开始也不相信他的话,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可他刚才竟然真的从二楼跳下去,现在都已经骨折了,我们正商量着要不要把他送医院,但是他不愿意去,还要吵着见少夫人。”
听完保镖的话之后,几个人都愣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唐复归这次是来真的,明明这个男人是最惜命最怕死的,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付出生命也要见洛叶嘉一眼?
短暂的沉默后,江司川心里一阵不耐,冷声道:“我送你过去一趟,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到江司川这么说,洛叶嘉也点了点头,心情很是复杂。
在这个节骨眼上,唐复归忽然豁出性命也要见她一面,让她不得不多想。
但是他们无端的猜测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只有过去看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洛叶嘉想着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跟着江司川开车离开。
两人出酒店的时候,还特意走了后门,为了避开那些想要跟踪他们报道事情的记者。
毕竟他们现在为了对付陈南北已经在演戏了,如果被记者们看到同时从酒店里出来,怕是瞒不过任何人了
两人紧赶慢赶到了唐复归的住处,就看到几个保镖正在草地上围着摔倒的唐复归。
唐复归一副无论如何就是不会起来的架势,冷冷的望着众人。
洛叶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看到他摔断的腿都弯成了一种奇怪的角度,便直接训斥:“你在闹什么?嫌自己活的命不够长是不是?”
不等对方说话,她又抱着胳膊冷哼,“好啊,你要是真不想活了,那就让我们整理你的罪证送到法院里面去,你被判了死罪之后,就算是想活也活不成!”
听了这话,唐复归猛然抬头,看到洛叶嘉来了便欣喜不已的凑过去。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见我呢,没想到你还真的过来了!”
洛叶嘉听得一阵不耐,忍不住冷声道:“你见我干什么?咱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当然有了。”
唐复归直勾勾的望着她。“你们把我安顿到这里,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他话音刚落,江司川就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在痴心妄想,还是精神错乱不记得你之前做过什么了?”
听到他这嘲讽的语气,唐复归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
他撇撇嘴,“我在跟洛叶嘉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老婆,你跟她说话就等于在跟我说。”
江司川眯起双眸,冷冷望着她,“你要是想离开,就只有去法院被宣判死刑的份,你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饶恕,你也没有那个逃脱的机会。”
他的语气太过凌厉,听得唐复归顿了顿,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察觉得他的不对劲,洛叶嘉便淡淡道:“你就留在这里好好治病吧,我不管关于以前的事情你记得多少,又想要干什么,你都没有其他的结局了,你要么接受这一切等待着自己被宣判死刑,要么就继续这样闹,反正没有人会多看你一眼的。”
说完,她拉住了江司川的手转身就走。
唐复归眼神微闪,立刻起身叫住他们,“我从来都没说我不愿意认罪,在我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就知道已经万劫不复了,我现在之所以跟你们这样闹,是因为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
洛叶嘉听的微微皱眉,转过身不明所以看着眼前人,“你要拜托我们什么事?”
唐复归苦笑一声,“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们,因为知道我自己以后的下场会很惨,所以我不想以后没有一个孩子来替我在清明节的时候扫扫墓,半年前我去收养了一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不能帮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闻言,洛叶嘉缓缓睁大眼睛。
“我没有钱,被你们带到这里之后,给一家托儿所的资金也就断了,如果不及时续上的话,我不敢想象我孩子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唐复归叹了口气,想想就忍不住低下了头。
听到这话,洛叶嘉就变了脸色。
她上前气急地瞪着唐复归,“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你明明都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为什么还要领养一个孩子,强迫他为你养老送终?就因为你领养了他,他就应该这么做吗?你太过分了!”
一个孩子的出生不是他能够选择的,但他的身世至少不可以由别人来决定。
唐复归这样做,就是让这个孩子以后都背负着父亲是杀人犯的名声过一辈子,难道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吗?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唐复归就笑了,“我就知道这件事情是可以跟你们说的,你既然是发自内心的心疼这个孩子,就帮我好好照顾他吧,等到我精神上的病好了,我会自己去自首的。”
听到这话,洛叶嘉不由得愣了愣,转过身下意识地看向江司川,不明白这个男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她分辨不清,江司川同样也紧紧皱眉,若有所思了片刻。
“不管他说的其他事情,先去托儿所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吧,最好不是他耍什么花招。”
说完,江司川又冷冷的看了唐复归一眼。
唐复归却露出很是淡然的表情,示意他们随便去查。
洛叶嘉心烦意乱,便跟着江司川离开了。
路上,两人心情都很复杂,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