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个看着那两封信,激动的都有些失态,那兴奋喜悦的样子,想来是等了这两封信许久的。
阿左忙退了下去,关上房门,留着姐妹两个在屋子里看信。
顾筱婉忙拆开其中的一封信,从头到尾都看了,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大。
顾筱逸在一旁也看着,可是,她看字的速度不快,姐姐都看完一张了,她还在第一段瞄着。
第一段不过是说着问好请安之类的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顾筱逸忙催促地问道:“姐,大哥哥说了什么?”
顾筱婉这个功夫,已经把整封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中高兴不已,看着顾筱逸,激动地说道:“马上就要会试了,你哥哥报名了!”
“真的?哥哥能考举人了?”顾筱逸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兴奋地手舞足蹈:“哥哥能考举人咯,哥哥能考举人咯!”
见顾筱逸那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顾筱婉笑着说道:“你这傻孩子,你哥哥还没有考呢,你就这么高兴!”
“姐姐,哥平日里那么用功读书,又是房先生教的,肯定会考上举人的!”顾筱逸斩钉截铁地说道。
顾筱婉也点点头,心中对顾宁安充满了信心。
她看着手里的信,手都有些颤抖,眼泪水止不住地就从眼眶子里滴落,落在信上,糊了几个字。
顾筱婉见了,忙用帕子去擦,就算是把自己那雪白的帕子擦的黑乎乎的,也无所谓。
还记得顾宁安第一次考试的时候,因为顾传禄和顾子文龌龊的手段,顾宁安的考卷被顾子文给占走了,本该是他的秀才位置也被顾子文给夺走了。
可是,只要有真才实学在,一次倒霉就罢了,怎么会次次倒霉呢!
这不,第二次就考上了秀才。
再加上这次,在房先生门下学习,更是有了房先生的庇佑,还会有谁敢在试卷上动手脚,该是顾宁安的,就是顾宁安的。
顾筱婉激动不已,姐妹两个看着那信,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信中说,顾子文多次没考上举人,这回他又要报名了,和他一起考试,但是顾宁安不怕顾子文还会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来。
顾子文学问不精,更是把自己连年没考上举人的责任推到了学堂里,顾传禄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根好苗子,没考上举人绝对是教书先生的错。
于是,偷偷地找人把教书先生打了一顿,后来那打人的人被抓到了,还把顾传禄给供出来了,顾传禄又被关到监房里关了好几日。
没考上举人竟然把责任怪罪到先生的身上,还找人打先生,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人品教育出来的学生,还有哪个学堂敢收。
后来,实在是逼的没办法了,顾传禄花了大价钱摆平了这件事情,顾子文才重新回到学堂里读书。
顾筱婉看到这段,笑着说道:“顾家大房看来还挺有钱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自己的儿子没用,还怪罪先生,顾传禄对这个大儿子,可真的寄予厚望啊!
“姐姐,那年他们偷走了哥哥的试卷,早就已经会有这样的结果。连个秀才都不是自己真考过来的,这运气哪里会有那么好,还处处让他们占尽了便宜!”顾筱逸看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嗤之以鼻。
当年害的哥哥郁郁寡欢了好几天,觉得自己认真读了书,可是最后却怎么都没考上,心里还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充分的怀疑,要不是姐姐劝说哥哥的话,怕是哥哥都要郁闷好长一段时间呢!
现在好了,哥哥如今也要考举人了,又是房先生门下的学生,怕是没人敢在哥哥头上动歪脑子吧!
顾筱婉并不关心这顾家大房是怎么了,反正她知道,自己的弟弟,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弟弟有了出息,就代表顾家有了希望。
“姐姐,哥哥啥时候到京城来?”顾筱逸好久没看到大哥哥了,心里早就已经想的不行了。
“没那么快,最快还要等到过年。下个月就要开始准备考试,考完试后,你哥哥肯定会在房先生跟前照顾一段日子的,许是今年过年就要到京城来过年的!”顾筱婉按着信中说的猜测道。
顾宁安在信里说,房先生倾其所学,尽心尽力地教授他,他心中感激,想要在他的身边尽尽孝道,顾宁安能这样做,顾筱婉当然同意了。
男子汉,要有上进心,更要有感恩心。
看了顾宁安的信,顾筱婉又去拆顾宁平寄过来的信。
顾宁平寄来的信很厚实,顾筱婉猜测顾宁平去了几个月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要说,可是拆开之后,从信封里面又掉出了一封信过来。
“咦?怎么有两封信,还夹在里面!”顾筱逸好奇地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字时,掩嘴哈哈大笑起来:“姐,你快看,你快看,这封信是写给谁的!嘻嘻!”
顾筱婉接过看了下,只见信封上面写着谭玉书的名字,这显然就是写给谭玉书的信件,信封口处用蜡油封住了。
顾筱婉捏了捏,比较了两封信的厚度之后,嗔怪地笑骂道:“这猴崽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姐姐了,给媳妇写的信竟然比我这个姐姐写的还厚实些!”
笑归笑,嗔归嗔,是谭玉书信件,顾筱婉还是要给她的,让府里的人去将军府请人过来。
趁着等人的功夫,顾筱婉将顾宁平写给自己的信看了看,无非就是说去军营里面发生的事情。
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后面的爱上那里的生活,还跟着一位好师傅,学习打战带兵,还要读书习字,每日里都过的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