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庆,你说,若是下次我再邀她,她可会答应再来?”苏訾阅的声音有些抖,抖的让来庆都觉得不可思议。
“公子,您……”来庆惊讶之后,顿了顿,随即大声地说道:“公子,您是苏府的公子,自小就生在京城,长在京城,您是天之骄子,县主虽然是五品的县主,但她终归是从乡野来的,您想要见她,只要去约她,她定然会来赴宴的!”
公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家世显赫,有多少人垂涎于公子,明都郡主更是,直接放话说钟情于公子,这样的公子,本就是个香馍馍,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良人。
如今那个安平县主,竟然能够得到公子的垂爱,那可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为何公子如此自轻?
而苏訾阅听了来庆的话,并未做答,嘴角衔起一个无奈的笑。
是吗?
她真的会来吗?
那个眼睛里装满了星星的姑娘,她高傲起来,就犹如那天边最亮的那颗繁星,只看的到,永远永远,都摸不到!
他坐在她旁边,可却离他有万里之遥。
马车上,阿左兴奋地说道:“姑娘,没想到这一趟来的还真的值,让咱们得知了这么大的一个信息!”
怪不得姑娘要来赴约了。
“姑娘,现在咱们去哪里?”阿左见顾筱婉不说话,问道。
“去碎玉古斋,我要去看看,那几道菜,是不是真的出自吴天之手!”顾筱婉的声音冷的像是冰,眼眸里的星辰像是在冰窟窿里一般。
而阿左听到这个人名的时候,整个人也跟充满了怒火一般,狠狠地瞪着马车要去的方向。
马车很快就在碎玉古斋停了下来。
碎玉古斋是明王开的,开在了整个京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广隆大街上,如今,正是吃中饭的时候,整个碎玉古斋门口停满了马车,热闹的广隆大街,被这一块给围的水泄不通。
顾筱婉带上面纱,直接进了碎玉古斋,此刻虽然整个酒楼都爆满,但是好在还有一个包厢。
三个人直接就朝包厢走去,顾筱婉望着那伙计递上来的菜单,整个眉头都一皱。
这上面的新推陈出来的菜品名单,与锦福楼的菜品名单八九不离十,而且,这名单里面的名字,分明就是上回他们三人一起做菜时,顾筱婉想出来的让大家决断的菜名。
果然,吴天真的在这里。
顾筱婉装作随意地点了好几道新蔡,还有几个旧菜,那伙计见三个人点了这么多的菜,而且新推出来的菜,她全部都0点了,心中推断,这面前的这位小姑娘必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单单从这身上摄人的气息就能猜出来,这绝对是哪个名门大户里出来的大家千金。
“姑娘可真有眼光,这几道菜可是我这里的新菜,如今火爆的不得了。”那伙计骄傲的说道。
顾筱婉翻了下菜谱,状似有些看不上的样子问道:“这菜名倒起的让人眼前一亮,不知道与那锦福楼相比味道如何!若不是锦福楼今日不开门营业,我倒是去了锦福楼了。”
“姑娘难道不知道,锦福楼已经被官府封了吗?”那伙计八卦心也挺重的,果然,就见顾筱婉“变”了脸色:“什么?被官府封了?我许久不曾来京城了,今儿个才刚来,本来刚落脚要去吃饭的,可是锦福楼却关门了,见你这里宾朋满客,我们这才进了这里来吃的!”
“啧啧,怪不得你不知道了,锦福楼前段日子毒死了四个客人,锦福楼所有的人都被抓了,上到掌柜的,下到打杂的,砍柴的,全部都没放过!”
“果真如此?”顾筱婉装作很是好奇。
“千真万确,你可能不知道,咱们京城自新皇登基以来,什么时候出过这么大的命案啊,这太后娘娘的生辰又马上要到了出了这么不吉利的事情,怕是那锦福楼,凶多吉少咯!”那伙计打开了八卦的话匣子,竹筒倒豆子说道。
“那不是很好嘛!你们都是开酒楼的,要是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你们酒楼的客人可不就多了吗?好比我,以前我还不知道有碎玉古斋呢,这下,可不就知道了吗?”顾筱婉使了个眼色,阿左忙掏出一点银子塞给了那伙计。
那伙计见到手掌心里多了个银子,那碎银子数目可不少,起码有好几两呢,怪不得谈吐不俗,原来还真的是有钱人啊!
那伙计见状,这肚子里的话,越发的多了。
“姑娘,你是不知道,以前我们酒楼可眼馋锦福楼了,你可要知道,我们碎玉古斋,可是明王的产业,以前一直在京城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后来锦福楼来了之后,我们店里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我们厨房里的那些大厨啊,每个都让他们去过锦福楼偷师学艺,可锦福楼的规矩严实,啥都没学会,后来,只能想办法挖个人过来了。”
“这个事情,应该是碎玉古斋的掌柜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顾筱婉喝着茶,淡淡地问道。
语气里似有疑惑,那火鸡见顾筱婉不相信,忙大声说道:“姑娘是不相信吧,我们现在这后厨里的一个小厨师,听说,就是从锦福楼给挖过来的呢!听说他的工资啊,一个月就有好几十两呢!啧啧,每天都只要做几个品种的菜而已就有那么多的钱,我们酒楼里的人,可不知道有多羡慕那个人呢!”
“从锦福楼挖过来的?现在就在你们酒楼?”顾筱婉问道。
“是啊,锦福楼出事的那一天,他就在我们酒楼里做事了。”看来,那吴天在之前就已经背叛了锦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