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4掏空了我母亲的嫁妆

“这东西,是我小舅舅当年刚去边疆的时候,看着好看,特意给我娘买回来的!后来就当了我娘的嫁妆,这东西已经有十多年了,不知道柳姨娘十多年前,是在哪里买的呢?还是那个时候,柳姨娘就已经知道自己将来要生两个女儿,还能神算到她的小女儿就喜欢这累丝珠钗,所以,她特意在十多年前买来这珠钗,打算给十多年后的你?”

方佩雅紧接着盯着方兰心耳垂上的紫玉芙蓉耳铛,用手指着笑道:“大妹妹,耳朵上的这个紫玉芙蓉耳铛,我还记得是去年我随我娘到点翠阁给我买东西,我娘当时一眼就相中了这套,当时就买了下来,说是要给我当嫁妆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在大妹妹的身上?还有这紫玉芙蓉钗,紫玉芙蓉玉坠,都是一套呢,怎么没还给我娘,倒出现在了妹妹的身上啊?”

方兰心马上用手捂住了脖子上的玉坠,强撑欢笑:“姐姐说笑了,这东西到处都有的卖,这是妹妹自己买的,怎么可能会是姐姐的东西呢!姐姐是记错了吧?我也买过紫玉芙蓉。”

“哦,这东西一套要上千两银子呢,姨娘可真大方,一下子花上千两银子给妹妹买这东西!我娘可只给我买过一回这么奢侈的发饰!”方佩雅啧啧说道。

方正行一听,面色一沉:“银子是我给的,我的女儿,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说一千两银子了,就是一万两,心儿喜欢,我也给她买回来。”

看看,心尖上的宝贝,方正行可是一个好父亲呢!

方佩雅咧嘴,笑了笑,紧接着又用手指了指方兰心脖子上的玉坠子,未置可否:“那是当然了,父亲如今已经是朝廷二品大员自是有权有势有钱,父亲想要给妹妹买什么,我除了眼馋之外,还能奢望什么呢?”

方佩雅的声音逐渐变的低沉,似乎还带着丝丝怨气还有一丝奢望:“爹满心满眼地只有柳姨娘和两个妹妹,又何时多看过女儿一眼!这紫玉芙蓉,女儿的,也就只有娘会给我买了!”

方佩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哀怨地望着方正行。

方正行也头一回正眼看了一下这个他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的女儿。

如今瘦下来了,身材纤细,眼眸精致,好看美丽的并不比他另外两个女儿差,相反,因着是嫡长女,更加的端庄大气,比另外两个女儿更有嫡女的风范!

若是知道这个女儿变的这么漂亮了,方正行应该是会很欣喜的,只是,如今这样的场合……

方正行眯着眼睛,盯着方佩雅,像是盯着一头属于自己的猎物!

方佩雅扫了一眼方正行,继续说道:“我娘给我买紫玉芙蓉,怕丢,就在这紫玉芙蓉上头刻了我的名字呢!”

“轰……”

方兰心的头一下子就炸开了。

她忙捂住了脖子上的玉坠,脸一阵红,一阵白,可还是在挣扎笑道:“姐姐,你别开玩笑了,这东西,真的是我的!”

方佩雅未置可否:“那拿出来看一下啊,当年我娘怕我弄丢了这串珠链,特意在第六十六颗珠子上,请师傅刻了一个小小的瑶字!若是你的话,这第六十六颗珠子上,是定然没有这个字的!”

方兰心瞬间面如土色。

众人一见,霎时什么都明了了。

看来,方正行说和离之后,已经将卢文心的东西送了回去,这哪里是送回去了,这是完全克扣下来了。

方正行见方兰心脸色阴沉的模样,心里头顿时就明白了。

看来,又是柳念柔搞的鬼。

方正行脸顿时一黑,面色不善地对方佩雅说道:“肯定是你姨娘克扣下来了你娘的东西,我待会去让她在重新清点一遍,再送回卢家!你留下来,这里还是你的家!你还是嫡长女!”

嫡长女变的这般的美丽,他可又多了一个助力了!

两个庶女虽然长的漂亮,可是没有嫡女的名头,以后嫁人注定也就只能嫁一般的庶子,可是嫡长女就不一样了,就连小世子,都是能嫁的!

方正行心里头有了计较,出口挽留方佩雅。

方佩雅怎么会不知道方正行心里的盘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爹,除了两位妹妹身上的东西,那些聘礼也都是我娘的东西呢!不信的话,你瞧瞧我娘当年的嫁妆单子,这些可都是在官府里头备过案的,可是一五一十地都有登记呢!”

没错,为了防止成亲之后,夫妻休妻或者和离,官府里头专门有一个机构,专门登记夫妻双方的财产,男方的聘礼,女方的陪嫁,大婚之前,都要送一份单子到官府,由官府派人来清点之后,算做男女双方的财产,等以后和离时,也好有决断!

卢文心当年嫁给方正行,这嫁妆单子就曾经在官府过了一回,上头还有当年官府盖过的红彤彤的印章呢!

众人伸长了脖子看,果然就见那礼单下头有官府的印章,这可是做不的假的!

这东西在当年的嫁妆单子里头,只要里头提到过的东西,除非特殊原因之外,所有的东西都归属于女方所有!

“你娘的嫁妆这么多年都用完了,哪里还有剩的!”方正行吹鼻子瞪眼睛说道。

到这个时候来,还来讨要嫁妆,这卢文心是想要钱想疯了吧!

方佩雅嘀咕,看了看上头的东西,不解道:“用完了吗?这一尊白玉如意就得值好几千两银子,还有紫檀吉祥如意妆奁,景泰蓝三足象鼻香炉,还有这个金丝香木嵌蝉玉珠,都是我外祖给我娘寻来的嫁妆,件件都是价值连城,还有其他的嫁妆,我外祖家里几乎都掏空了,好不容易才凑齐了六十八抬嫁妆,这么多的宝贝,几乎每箱都有好几千两银子,这六十八抬的嫁妆,保守估计都有好几十万两的银子吧,父亲这十多年用了几十万两银子,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用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