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听罢,真想上前反驳,可是,他作为晚辈,只能听着,却不能发言。
再看看凌父和凌母另外三叔和三婶的表情,他们心中多有不悦,不过,在这时,他们并没有发言。
大伯和大伯母二人吐槽完毕之后,就连凌寒的堂哥凌雨也阴阳怪气的说道:“以前咱们家没死过人,我还真不知道这人死后的费用要花这么多钱,二爷只给我们留了三万块钱,这哪够呀。”
凌雨的话更是引起众人的不满,仿佛在他看来,二爷的丧葬费由他们来出,他们会感觉亏。
凌寒气不打一处来,他刚想站起反驳,一向了解他的凌父一把将其拦住。
凌父更是一把拽住凌寒的手臂,向他使了眼色,示意他坐下不要多言。
凌寒也是迫于无奈,只好坐下。
坐在对面的三叔和三婶便不高兴了。
“大哥,大嫂,那你们说,把我们叫来是什么意思?”
三叔是个油头,他转动着眼珠眨巴着双眼看向大伯一家。
大伯先是与大伯母对高一眼,随即,他清咳一声,继续说道:“那个,二叔对咱们哥几人也算不错,我凭良心讲,老人家去世了,我们哥几个总不能什么也不管。”
大伯母听罢有些不乐意了,她先是没好气白了大伯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拽住大伯的衣角,用力让其坐下,随即又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
大伯吓得立刻坐下不敢多言,只好呆呆的坐在一旁。
大伯母站起,以一家女主人的姿态开口。
“二叔这辈子无儿无女,国家每年不是都给钱吗?而且这治病吃的喝的全都不要钱,还能在养老院住着,我一直认为,二叔怎么也有个十万八万的,谁曾想,
最后却只给我们三万多,这哪够呀?”
大伯一家是最看重钱的,说到钱的事上,一家人的意见倒也很一致。
凌父一向是个少言之人,尤其是在家庭会议上,他一直会保持沉默,不太会参加与中事。
不过,当他看到大伯一家的态度时,凌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他站起,看向众人,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大哥,大嫂,方才你们说二叔给你们留的钱不够,我想,处理二叔的身后事理应够了吧?”
三叔也跟着开口说道:“对对对,我二哥说的对,二叔之前在医院治病不花钱,火化不花钱,就一个丧葬费能花多少钱?”
听了凌父与三叔的话,大伯立刻不高兴了,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恶狠狠的看向众人,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你们一个个的懂什么,方才我儿子也说过了。
我们家没有死过人,之前我们不知道,现在我们可就知道了,二叔如果葬在我们祖坟里,按咱们族里的规矩,要一并修建祖坟的,这只是一部分的费用,另外,二叔的骨灰盒也是我们花钱买了,花了两千块呢。
还有,还有,咱们家族大,这席面上还要花钱,杂七杂八的费用加在一起,也要花个六七万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