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古前辈!”
本笃先是一愣,然后一脸焦急的在扎古耳边悄声说道:“这事确实是您说了算,但此事背后牵扯甚大,之后我会向您解释,还请您放网开一面,放这些人一马!”
本笃怎么都没有想到,现在自己要替洛冷星他们求情!
这也是无奈之举,说是放洛冷星等人一马,其实是放他自己一马。
虽然奴隶买卖和与之相关的秘密计划,他是为了教廷而做的。
但是,这件事情只能在暗中进行!
本笃很清楚,如果他被暴露出来,就算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也会对他以后的路造成极大影响。
特别是他想继任教皇之位的梦想,将会彻底泡汤!
教廷不会允许一个有污点的人,继续往上爬的!
“本笃主教,你现在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扎古冷淡的声音响起。
“扎古前辈!”
本笃只得再次喊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这一边。
江尘的神色也是略微一僵。
他没预料到,在这关键时候,扎古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似乎并不打算的放弃审判!
眼见扎古神色冷漠,正要继续开口之时。
“扎古前辈!”
江尘当即喊了一声。
“何事?”
扎古略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江尘。
“我觉得本笃主教应该是有苦衷的。”
江尘为本笃说起了话。
“哦?”
扎古也是有些诧异,他面露思索,缓缓道:“你的意思是此事就此了结?”
“是。”
江尘点了点头,目光若有若无的看了眼洛冷星他们。
“也罢……”
扎古沉吟一声,旋即说道:“那既然本笃主教有苦衷,就按你的意思来吧。”
“多谢扎古前辈!”
本笃恭敬的道了声谢,然后略有些感激的看了眼江尘。
紧接着,他望向在场众人,沉声道:“将证据交给我,洛冷星等人之事,我不再追究!”
旋即,所有人又一次看向了幼伊娜。
特别是洛怜月等人,眼中满是喜悦和激动之色。
“把纸张给洛怜月吧。”
江尘朝幼伊娜传音道。
“给你!”
幼伊娜迅速将手中那张【本笃的指令函】,递给了洛怜月。
后者拿过纸张,手都忍不住有些颤抖。
旋即,洛怜月望向本笃,询问道:“本笃主教,你说的话可否算数!”
“自然算数!”
本笃盯着那张黄纸,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以主教的身份保证!”
“给他吧。”
卫宫的声音响起,他先是看了眼洛怜月,然后将目光落在洛冷星三人身上,“都回去吧,可以回家了。”
洛冷星、克劳伦、罗琳,三人听到这话后,脸上都不由扬起了笑容。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眼眶莫名有些泛红。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足以让人喜极而泣。
随即,几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缓步走出了大堂。
“给我!”
本笃望着洛怜月,伸出了手。
后者一直等到洛冷星三人完全走出大门后,才将手中纸张递了过去。
本笃打开纸张,望着上面的内容,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旋即,纸上真的燃起了焰火,然后迅速化成飞灰,飘散不见。
“我们走!”
本笃沉声喊了一句,径直离开了大堂。
查理德等裁决殿成员,先是一愣,面色短暂犹豫后,朝扎古行了一礼,然后迅速跟了出去。
很快,大堂就空旷了不少。
“凡尘,你过来。”
也是在此时,扎古的声音响起。
“嗯?”
江尘略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是。”
说着,他跟上扎古,也一同来到了大堂外。
两人沿着街道,找了一个僻静的巷子,停了下来。
“有事吗,扎古前辈?”
江尘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放弃了一个多好的机会?”
扎古目光微凝,响起嘶哑的声音。
“什么意思?”
江尘脸上疑惑之色更甚。
“我本以为你是想借机断送掉本笃的前程,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救人?”
扎古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惋惜,“你要知道,这种机会很难得,刚刚那个证据直指本笃,足以让他未来寸步难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江尘当即问道。
“意味着,你以后可以少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扎古沉声道:“本笃是成为教皇的强有力角逐者!”
“原来是说的这个……”
江尘恍然大悟。
他感觉,扎古为了他能成为教皇,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怎么,你不想当教皇?”
扎古的神情明显冷了几分。
“前辈,不过区区一个本笃而已,我没把他放在眼里。”
江尘先是说了句大话,然后想了想说道:“而且,我救人也是为了以后能对抗教廷,这人的价值,远比少一个竞争对手,要大得多。”
“是吗?”
闻言,扎古神色缓和了不少,问道:“这人值得救?”
“没错,救下的人名叫洛冷星,受到了战神的认可,未来不可限量。”
江尘继续道:“还有,我刚刚出面,本笃也算是欠了我半个人情,就算他不想还,以后也应该不会针对于我,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安稳成长!”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扎古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嘱咐道:“最后提醒你一句,做人不要有妇人之仁,行事需杀伐果断,能将对手铲除,就不要留有任何机会,明白了吗?”
“明白。”
江尘微微一笑。
“好了,抓紧时间去一趟深渊吧,黑暗之神雕像内的神性,才是你现在的重中之重。”
说完,扎古也是转身离开了此处。
“凡尘阁下,原来你在这里,刚刚得到消息,那一位要见你。”
忽然,一道喊声从身后传来,是卫宫的声音。
江尘回头望去,只见卫宫、康禄山、洛怜月一行人走了过来。
“哪一位?”
江尘神情疑惑。
“皇宫最上面那位。”
卫宫伸手朝头顶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