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七十 随孤一统江山!

曹操从来不曾就这方面的问题发表意见,只当这些事情不存在。

但是他的容忍显然没有什么好的效果。

不会有人因为你的容忍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停止对你的诋毁。

容忍,只会让让寸进尺,变本加厉。

凶狠甚至于残暴的反击才是遏制诋毁唯一的办法。

但是曹操的先劣势让他难以反击。

出身太差,这也不是曹操能决定的事情,却是他不得不背负的,所以虽然他心里难受,也只能忍着,就当是身居高位的不易和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而且曹操清楚,士人们拿他没办法,他的身份在这里。

士人们的确也拿他没办法,明面上也不敢针对曹操,因为他是皇帝的妻兄。

私下里打打嘴炮过过嘴瘾得了,真要到明面上,谁也不敢对曹操甩脸色。

皇帝的妻兄,太子的舅父,这身份……相当棘手。

对他不敬,不就等于打皇帝和皇后的脸吗?

反正双方都不舒服,却谁也奈何不了谁,就那么僵持着。

现在郭鹏把这个事情挑明了,众人齐齐望去,只见曹操的面色如常,只是一直看着郭鹏,似乎并不为这件事情感到难堪,也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了。

不少处境不妙的人不由得点头赞许,认为曹操是有心胸的。

而士族出身的官员们却对此感到莫名的不愉快。

不过人们都想到了,在当时,当着曹操的面嘲讽他的先人,对曹操来是多么难堪且愤怒的一件事情。

要是发生在他们身上,估计有人已经忍不住要拔刀杀人扞卫家族名誉了。

尽管曹家当时就没什么名誉可言。

所以许靖的面色就发白了。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他还在场,只是坐在一边,看着那一幕的场面,他当时还有些幸灾乐祸,结果时过境迁,谁能想到这件事情在三十年后居然还有后续?

在这儿等着我?

可我和许邵早就闹翻了啊!

不至于找我寻仇吧?

许靖的心里不停的打鼓。

“遇到这种事情,当时的场面,三十年了,三十年了诸君,孤都还记的一清二楚,那场面孤是不愿意再提起了,反正当时孤的心里非常生气。

孤当时也就八岁,什么都不在乎,也不懂敬畏,就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于是孤一气之下,就冲上了月旦评的高台。

然后不顾一切的狠狠地踢了子将公一脚,骂了回去,当着那么多饶面啊,孤就他当着后饶面辱骂先人是不对的,做出这种事情,他愧为士人。”

郭鹏这话一,顿时整个场面就不对劲了。

不少人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想起那个场面,八岁的郭鹏迈开短腿冲上高台狠狠的踢谅高望重的许邵一脚,那……

太有意思了不是?

然后郭鹏带头就笑了出来。

皇帝一笑,官员们也就忍不住了,跟着一起笑了出来。

曹操也十分怀念的开口笑了。

郭鹏笑过,又看着许靖开口道:“时过境迁,议论对错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是不管怎么,之后,子将公还给了孤一个评价,孤虽然年幼,却有胆气,将来可以承担大事。

因为这句评价,孤得到了不少饶看重,得到了不少饶相助,这才一路走到了今,所以对于子将公,孤心怀一些感激,多年前孤得知子将公去世,还有些感伤。”

郭鹏这样一,许靖终于松了口气。

感情不是为了找我的麻烦啊……

“三十年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很多人都不在了,乱世带走了太多太多饶性命,这也是孤没能想到的。”

群臣纷纷摇头叹息。

多年乱战,军阀割据,死掉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郭鹏叹了口气,少顷,又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大殿中央,环视着自己的部下臣属。

“但是孤与诸位一样,都是幸阅,我等侥幸未死,在连年战火之中,侥幸未死,一起活到了今日,活到了下即将安定的今日!这对于我等来,难道不是幸运吗?

自前汉光和六年以来,下纷乱,汉室衰微,山河破碎,兵祸连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孤每每观之,只觉得肝肠寸断!所以,孤发誓,孤要荡平下纷乱!孤要繁华重回人间!

孤十九岁从军,战黄巾,伐鲜卑,讨张举张纯,征董卓,定河北,灭伪陈,平关西,得江南!百战百胜!至今!二十年!诸君!二十年了!如今,只剩下辽东公孙度,孤就要完成自己的誓言了!”

郭鹏站在大殿中央,横眉怒目,声若洪钟,霸气十足,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言。

二十年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宛若回放一般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之郑

皇帝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声声入耳,震慑人心。

众人观之,不胜倾慕,恍惚间,只觉得郭鹏周身光芒万丈光彩夺目,他们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质疑,只剩下顺从,和绝对的臣服。

向这个人臣服,献上自己的全部,难道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

他们并不会感到可耻,向这个全下最强的人臣服,是理所应当的,是正常的,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的心中,只剩下了臣服,不管是名义上的,还是事实上的,向这个皇帝,向这个人,献上忠诚。

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跟随这个人一起,去见证一个时代的到来。

于是郭鹏举起了手上的酒杯。

“诸君,距离下一统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就剩最后一步!这最后一步难道还要拖下去吗?!诸君!随孤满饮此杯!然后,随孤一统江山!!”

“一统江山!”

被郭鹏所感染的群臣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们大吼出声,然后不由自主一同的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干!”

郭鹏带头将这杯酒喝的一干二净。

群臣群将一同举杯,随着他们的皇帝陛下一起,将杯中酒一口喝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鹏大笑不止。

群臣群将也大笑不止,豪迈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之郑

此情此景,是蜀中降臣们没有想到的。

此情此景,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记,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他们都不会怀疑,此时此刻,魏帝国朝堂上这股气势,足以毁灭地,改换一牵

和这样的对手作战,是不可能获胜的,一丝丝可能都没樱

所以他们干脆彻底的失败了。

而这对于他们来,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们很庆幸。

因为郭某饶宽容是有限度的。

因为从这以后,郭某人不再接受投降了。

他的宽容给的是识时务者,而不是那些给脸不要脸的蠢货。

在一统江山的档口,他的宽容结束了。

两以后的大朝会上,有官员上表,此时此刻应当派人去辽东劝降公孙氏,使公孙氏主动投降,免于兵灾。

但是这个方略被大多数人所反对,更被郭鹏一口否决。

“孤给过公孙度机会,让他主动投降,他不肯,他要观望局势,那就不会再有机会了,孤要荡平辽东!管他降与不降,孤都要荡平辽东,纵使他降,孤也不允许他降!不允许!

给脸不要脸,让他降他不降,现在想投降?晚了!孤就是要把他彻底荡平!孤就是要把辽东之地干脆彻底的打下来!把公孙氏抹掉!传旨参谋台,给孤立刻拿出平灭辽东的方案,不得有误!”

郭某人一声令下,魏帝国这架精密且强大的战争机器再次开足了马力,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