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楚蝉回到宾馆手机响起来,是李想,他有些担心。
“我回来了,我没事。”
牧楚蝉的话,让李想感到吃了一棵定心丸。
“你有空吗?来我房间,我和你聊一下今天在博物馆说的事情。”
“行。”
但是刚走出门,李想就觉得有点不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事,说出去,总是不太好的。
李想再次拨通了牧楚蝉的电话,准备将牧楚蝉约出来喝一杯咖啡。
“怎么了?你怎么还不来。”
“额,我觉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太好!”
“你为什么要假正经的,我都不在乎,你在在乎什么呢?”
牧楚蝉的大度让李想一愣,他觉得自己太过于计较了,反而显得自己不够大度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
“嗯,好的。”
牧楚蝉挂掉了电话,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自己要为了寻找真相付出些什么呢?
时间金钱,或许,还有生命。
但是这一切在牧楚蝉眼中都是可以付出的代价。
但是这一切都值得去做,因为这件事,已经成为长期恒源在自己内心的一个过不去的心结了,如果她自己不去亲手的解开,恐怕一辈子都会内心不安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牧楚蝉拉开门,看到了李想。
“你来了?”
“嗯,你说你有一些新的发现是什么?”
“先不说什么了,我觉得有些事有些古怪。”
李想看着牧楚蝉的神色有些异常,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胡柴馆长当年是和我爷爷一起进的罗布泊,所有人都死了,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而且对我如此关注,如果说是为了因为我是爷爷的遗孀的话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总觉得胡柴隐藏了什么。”
“隐藏?你觉得他,隐藏了什么呢?”
“很多东西,最重要的,被隐藏的部分应该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存货了下来,整个探险队,只有他一个人存活了下来,这一点,他始终没有正面回答过。”
“没有正面回答过,也不能说明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啊,也许是因为这件事让他感到非常的伤痛,所以不想再继续提起了。”
“有可能,但是我相信的是更加丑陋的一个事实,我觉得这件事和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你这样想,是找到了什么证据?”
“没有,只是直觉,所以我打算跳过他亲自去查一查。”
“跳过柴胡馆长?”
“没错。”
“虽然感觉你的怀疑并不合理,但是我觉得你会这么想一定有你的道理。”
“嗯?”
“我选择支持你。”
气氛一时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感觉,这种尴尬,有些难以言喻。
不是纯粹的怀疑,也不是纯粹的认同,只是觉得一种神秘的力量趋势这自己必须去相信牧楚蝉的话,觉得和她是一个战壕中的战友。
“好吧,明天我准备去罗布泊看看。”
牧楚蝉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李想听的浑身一颤,不知道怎么说好,这么草率的就往罗布泊腹地走,一不小心就会像他的爷爷一样丧命的。
“你有计划了?”
“没有,我完全凭借感觉。”
李想一愣,完全不可思议的看着牧楚蝉。
“你就不怕我们永远的留在沙漠中出不来了?”
“你不用进入腹地,只有我进去,你在外面拿着手机和我联络,不过我不能保证手机还有信号。”
牧楚蝉轻轻一笑,似乎对于自己的生死并不是那么的感兴趣。
“你就不怕死吗?”
李想看着牧楚蝉的脸,现在竟然感到非常的陌生,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样。“
他们似乎并不相识,但是往昔种种又不可能欺骗他,她变了,就在来到新疆之后,便变得那么快,似乎,从来就没有过之前的状态一样。
”我当然怕,但是这个真相,我就是一定要知道。”
“执念太深是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我知道,不用你来教育我!”
牧楚蝉有些生气,这是他和李想相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表现出来的生气,这很奇怪。
为什么一向是平静的牧楚蝉,现在变得这么激动,他的情绪,仿佛收到了什么事情的影响,这很奇怪,难道是因为来到新疆这个地方,牵动可一些她的记忆?
“往世不可追,人死不会复生。”
“我以前也觉得他一定是死了,但是现在我觉得,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还活着,那岂不是已经很大年纪了?”
“没错,一百多岁了。”
“一百多岁了,人类的寿命,有那么长吗?”
“当然没有,但是我知道他有,他不是一般人。”
“你确定你今天没有发烧吗?精神正常吗?”
牧楚蝉看了李想一眼,无奈的笑道:“你觉得我不正常吗?”
“不,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奇怪,似乎和一前不一样的样子,像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是到底什么事情呢?”
“可怕的事情,是你从未想到过的,也想不到的,可怕的事情。”
“是这样吗?你自己的画地为牢,最终会害了自己。”
“我心甘情愿的。”
牧楚蝉微微一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静静的抽了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李想依然在原地等待着,她有些不能够理解牧楚蝉所说的话,但是现在,她总觉得牧楚蝉做事情是不理性的。
现在的她特别的情绪化,而这种情绪会在未来严重影响他的决策。
她有些后悔,甚至有些后悔会和牧楚蝉回到新疆,他觉得他似乎被牧楚蝉利用了。
“你现在可以推出,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自愿的,完全没有必要特意留下来。”
“但是我都来了,难道看着你去送死?”
李想觉得有点生气。
“那,就,多谢。”
“但是,你必须适可而止,若是找不到,我们就回北京,不可以在这里耗着,这样的话,无论是对谁,都不好,更何况在北京你还有你的大好前途,依旧去当什么才女。”
“才女,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我已经是江郎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