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场面,敌众我寡,还能是怎么回事?”
许强把手里的瓜皮一丢,与刘斌说道。
刘斌看着这满场鼻青脸肿的村民,再看那毫发无伤的三胖一瘦,不禁满头黑线。
无论怎么看,这分明是许强占了上风呀……
“大哥,我得带你回去调查,别为难我。”
刘斌艰难的说出,出乎意料的许强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意了。
“好兄弟,大哥不会让你难做的,咱们走该走的程序。”
说着,许强自动上了警车,这态度着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出乎意料。
这时候刘斌走到了已经愣在原地的谢喜军面前。
“谢村长,还请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谢喜军指了指自己,目光扫过所有在场的人,一脸的不甘情愿。
“俺并没有参加斗殴,而且也是俺报的警,你为什么不抓他们呀?”
刘斌对于谢喜军的这个问题并未做回答,只是向警车一挑脸,没有半分可以回旋的余地。
谢喜军也只得不情愿地上了警车,随着车门被关上,他忙往门口蹭了又蹭,努力和许强保持最大距离。
到了警局,不过也是调节。
虽然谢喜军咬死是许强一方先动的手,但以他的秉性,刘斌也是明白的很。
“警察同志,许强打伤了俺们村那么多人,医药费总是要出的啊!”
听着谢喜军条条状状诉说许强的罪行,旁边一同办案的民警实在是不堪其扰。
“我说你够了没有?你们为了抢人家东西先动手打人不说,就说那么多人却让四个人给揍了,说出去谁信啊?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够怂的,还在这里没脸没皮的要医药费,还要不要脸了?”
谢喜军被这个民警的一番话,直接怼的哑口无言。
在一旁的刘斌不禁努力的憋着笑,而许强直接大笑出声,让谢喜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王,注意你的言行,好好办案。”
刘斌清了清嗓子,象征性的提醒,毕竟这是派出所,影响不好。
那民警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言行,瞥了一眼谢喜军便闷坐在一边不再说话。
“谢村长,你们双方都有过错,你看就各自承担各自人员的医药费,然后双方和解怎么样?”
刘斌提出了解决方案。
许强没反应,谢喜军一听却急了,那一百多口子的医药费让他们自己出,黄瓜秧也没弄着,别说是全村的村民了,就算是那五个长老也得把自己吃了啊……
“这怎么能行,那些人可都是许强打的!”
谢喜军仍旧是死死咬住许强不放。
“二弟,我这里有监控录像,要不要看看好定一下责?”
久不做声的许强突然开口,而后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刘斌。
谢喜军不信邪的也将头凑上去,里面的画面直接打了他的脸,里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是谢家村村民先动的手。
面对刘斌和另一名警察的目光,谢喜军只觉得自己一张老脸好似被火烤一样火辣辣的疼。
“那个,俺愿意接受和解。”
谢喜军不得不接受了和解,心里却是把许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这次,算你狠!
签了和解书,谢喜军就怒气冲冲的出了派出所。
而许强则坐在长椅上等着刘斌下班。
刚刚那名打抱不平的警察热情的端来茶水,看着许强的目光更满是崇拜。
“哥,这些人的功夫都是你教的吗?还有你出手的那一下是什么招数?真是帅炸了!”
“想学?”
许强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吊足了胃口。
“想,当然想。”
这名警察拼命的点了点头。
“我饿了,你看也快下班了,不如就算了吧?”
许强面无表情的把茶杯一放,就往外走。
“别呀哥,我请你和刘哥吃饭!我知道有个烧烤摊不错!”
那名警察忙拉住许强的胳膊,笑道。
刘斌看着骗吃骗喝的许强,无奈的摇了摇头,换了便装的他,从后面搭着两个人的肩,笑道:“小王,你可是中了圈套。”
“那就让我做一回自愿上当的小羔羊吧……”
“损样!”
三人有说有笑往烧烤摊而去。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许强确实依照承诺,毫不吝啬的指点了那名小王警官几招。
直激动的小王警官喝的烂醉,还不忘让许强下次见面再指点一二。
“大哥,我觉得有些话有必要提醒你。”
并肩走在路上的刘斌,语重心长的对许强说道。
“说,咱兄弟有什么话,不用藏着掖着的。”
许强打了一个酒嗝,半杯啤酒下肚,走路已经变得虚浮。
“你不能只自己富了,而不管那些乡亲呀,他们今天做出这种事情也实在是穷怕了,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要是你能带着他们一起富裕起来,乡亲们也就待你友善了。”
本就迷迷糊糊的许强,含糊不清的应着,刘斌看他这个状态便也没再继续多说什么。
直接在刘斌家歇下,醒了酒许强才回到自己的小院。
想起刘斌的话,许强坐在院里的摇椅上仔细思量着。
片刻后,许强就有了主意,写了一封信,招呼了卷毛。
“卷毛,把这信交给村里的大长老。”
谢家村。
谢喜军自然是没落好,此时此刻,整个院子中坐满了人。
“村长这事是你让俺们去的,现在俺当家的受伤了干不了活,你说怎么办?”
“就是,谁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壮劳力,现在让我们这些娘们孩子怎么活?”
满院子的老娘们一个个哭天抹泪,吵的谢喜军头晕脑胀。
刘翠兰作势就要扑出去,却被谢喜军一巴掌扇了回去。
“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再打了人,咱就更说不清了!”
谢喜军看着刘翠兰,咬牙切齿的骂着。
这一下,更是捅了马蜂窝……
刘翠兰直接借势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起来。
“啊!你敢打俺,俺不活了!”
屋里屋外的吵闹声,让谢喜军一股怒气直窜脑门,只觉的一阵天旋地转就晕了过去。
大长老家。
领命而去的卷毛拍响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