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这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只不过是个严重的静脉曲张。
要是个简单的静脉曲张,随便的医院就可以治疗。
但是他这个静脉曲张,拖延的日子太久,而且肯定由于年轻的时候太过劳累,留下了很多的病根,所以一朝爆发,便造成了如今的瘫痪。
治疗静脉曲张是个漫长的过程,药石想要到达腿部,将疾病根除,而且李老爷子其中还夹杂着严重的血瘀不畅,这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这也就是,李老爷子虽然身家过亿,但是无数医生却拿他这双腿没有办法的原因。
了解了病因之后,许强站起身来,又走到李蓝宇身旁,触摸到他的膝盖。
同样他双眸中金光闪过,李蓝宇双腿的病因一看便知。
相比于李老爷子的复杂,李蓝宇的却要简单了许多。
他这双腿只不过是在年轻的时候意外受伤,而后加之长久不运动,肌肉萎缩造成。
至于在另一旁的李蓝峰,许强连看都未曾看上一眼。
毕竟他那双腿是自己给打折的,许强可谓是心里有数……
关于治疗办法,那也很是简单粗暴。
“我需要一个密闭的房间,接下来我会自己开出配方,然后亲自抓药煎药。”
许强提出这一条件后,李老爷子很是痛快的点头答应。
毕竟,能够将他这几十年药石无灵的旧疾治好的,那也算得上是秘方中的秘方,不让外人知晓也是无可厚非。
说自己抓药配药,也不过仅仅是个幌子。
许强倒是也通晓一些医理之术,想当初,因为背诵千金方,自己可没少挨那老不死师父的皮带。
随随便便开了一个活血化瘀的方子,弄了三个瓦罐,随随便便的熬煮着。
然后往旁边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一躺,看着墙壁壁画后那隐约约闪现的微小红光,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看着瓦罐里不断翻滚着的药汤,许强装模作样的扔进去几味药材,而后继续闭上眼小憩。
如此反反复复,这三罐药汤竟然整整熬制了一个晚上。
“咳咳!咳咳!”
许强终于睁开了双眼,只不过他不是自然醒,而是被浓烈的糊臭味呛醒的。
“我去!”
许强看着瓦罐里不断冒出的黑烟,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将瓦罐从灶台上拿了下来。
一甩手急忙打开盖子,里面的药材早已经黑成了锅底。
“尼玛,外面那三位还等着喝呢,这可怎么办……”
许强摸摸下巴,急的满屋子乱窜,突然目光一瞥,看到了放在旁边的冷水。
但是他目光中闪过欣喜的光芒,舀起一舀子的冷水,随意的往三个瓦罐里一浇,再重新把这三个瓦罐放回燃烧着的灶台上。
看着重新滚腾起来的瓦罐,许强双手一拍,心中大呼终于大功告成。
一转身的功夫,许强轻轻咬破自己的指尖,在不没人察觉的情况下,指尖在盛好药汤的碗里轻轻一点。
指尖上面的血液便渗入了药汤之中。
话说许强这经过改造的血液,别说是治疗他们三个人的腿,就算是生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
但许强得意洋洋的将这三碗药汤端出去,放在了这三个人眼前的时候。
这三个人的表情顿时亮了……
“这药的味道很奇怪……”
李蓝宇看着眉头紧皱的李老爷子,不禁开口问道。
虽然说是不和,但是好歹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他有理由怀疑许强。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许强也不跟他们废话,双手一摊,随便找了个椅子一坐,便拿出手机,逍遥的打起了王者。
李蓝宇看看许强,又看看在一旁的李老爷子,根本是左右为难。
索性他直接端起三碗之中的一碗,一捏鼻子,直接一饮而尽。
“这药怎么一股子的糊味?”
见了碗底的李蓝宇,咂么嘴咂么嘴,不禁皱紧了眉头。
“额,许氏配方的特色,特色……”
许强不由得心虚的摸了摸鼻头,而后看向旁边的那两位。
“怎么样,这药没毒,你们要不要喝?”
许强的语气里已经透着一股不耐烦。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李蓝峰再也忍受不住身体上的痛苦,咬牙大喊一声。
“我喝!”
同样是一饮而尽,此时桌子上仅仅剩下的一碗。
无疑,这一碗便是为李老爷子所准备。
只见这李老爷子运了运气,推动轮椅向前,端起这最后一碗喝了下去。
接下来,便是时间的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三人都以忐忑的心情等待着这药的效果。
再看一下旁边的许强,此时则是悠哉悠哉的,吃着糕点,喝着茶水,时不时的拿出手机娱乐一下。
“老头儿,别说你们家糕点味道是不错!还有这茶叶,腿好了,可别吝啬,一定要送我点!”
听着许强的话,再看他那胡吃海塞的吃相,站在一旁的李依婷附近嘴角抽搐,满头黑线。
如果不是自己设圈套引他前来,自己很难相信眼前这个流氓无赖一般形象的人,是对她有用之人。
其实这三个人对于许强给他们服下的药,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尤其是李老爷子。
他这腿早已经瘫了三十余年,世界各地的名医都被他瞧了个遍,金钱更是花出去了无数,但是这双腿仍然是这副模样。
三十年都没治好的病,怎么可能就在一夕之间被治好?
之所以给许强治疗的机会,不过是想寻个正当理由将他处理掉罢了。
不过,这腿上突然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有那一阵一阵热烘烘的舒畅感,是怎么回事?
此时,不仅仅是李老爷子面容上的神色怪异。
就连在一旁的李蓝宇,也是张大嘴巴一脸的惊喜。
“我的腿好了!”
李蓝峰更是潇洒离了,蹭的一下子直接从旁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而后围着屋子大步走动,那健步如飞的模样,真的瞧不出来刚才受了伤,甚至比受伤前还要轻盈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