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强的道歉,李依婷虽然解了气,可是更多的还是心疼。
那个意气风发的,犹如野马一般桀骜不驯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被伤成这般的低三下四,这让她更加的不喜欢起燕子来。
所以说话当然还是没有好气。
“上次公路上刺杀你的组织找到了,而且,这个组织也确实在这几天往宁远派出了杀手,吴伯已经带着李家的人往你那里去的路上,希望可以帮助你。姓许的,我们李家从此也不欠你什么!”
说完,李依婷挂断了电话。
话虽然是解了气,可是心里怎么就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
“算了,这家伙现在神志不清,本小姐不和他计较就得了!不过,毕竟派出去的是李家的人,本小姐自然得将他们的安全放在心上!这宁远县,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走上一遭好了。”
李依婷说完,便直奔车库,不多时一辆红色的迈巴赫就从车库疾驰而出,方向正是宁远县方向。
此时的许强也从一团迷惑中清醒过来,至少现在他有了李家提供的线索,让他的查找有了方向。
只是,他的心中仍旧是对于自己招惹上杀手组织的事情很是疑惑,按道理来说,就算是他得罪了人,追杀的也得是他,可是这件事情与燕子有什么关系?
难道就是为了牵制自己,或者准确的说是要用燕子阴的自己自投罗网?
没想到,许强觉得那么简单的的想法却是是对的。
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内。
一盏昏黄的灯,随着一人撞在上面而剧烈的摇晃着。
这间地下室面积不大,也就十几平米的地方,而且旁边还堆满了杂物,所以能够容下人的,就只有墙角处的一个小木床。
此时一个女子脸色惨白的躺在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那暗黑的水泥顶,如果不是还有呼吸,恐怕根本不会有人能够感觉到她的活人气息。
而这个披头散发,看不清楚面容的女人,正是燕子。
仅仅是三日,她已经瘦的皮包骨,嘴巴也是干裂的,曾经的那一双柔荑,此时更是如同枯槁。
“真是的,既然老大让做掉那个姓许的,就直接去宰了不就完了,费那么大劲弄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来干什么?”
说着,这个男人不解气的直接一巴掌抽在了燕子的面颊上。
本来就是个壮汉,再加上带有怒气,这一巴掌直接将燕子的脸抽的歪向一边,而且嘴角流出血迹来,但即便是这样,燕子也没有呼叫,更没求饶。
那张脸上,仍旧是都那么的毫无波澜。
甚至可以说,已经万念俱灰的她,此时与一个死人根本无异,更甚至,她已经有了求死的心。
“玉姐,你看就这幅死人脸丧门星的模样,那个男人会稀罕,更别说来救她了,到时候别咱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喽!”
刚刚那名男子看着一边椅子上半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另一个女人,也就是他口中的玉姐抱怨道。
虽然抱怨,但是他却不敢再说的过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招惹不起的。
“今天输液的大夫呢?”
那名叫玉姐的人眼睛仍旧没有睁开,只是将搭在前面杂物上上翘着的腿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
“最近城里查的严,不过也应该快到了吧。”
那名男子看着玉姐仍旧是没有说话,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毕竟眼前的这位姑奶奶能力在这里摆着,他惹不起,而且她越不说话,越让他觉得危险。
“玉姐,这女人死就死了呗,只要那许强知道她女人在咱们这里的消息,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会来的,而且外面查的严,总请大夫暴露了咱们怎么办?”
就在这个男子絮絮叨叨之时,只见那名叫做玉姐的女人却突然睁开了双眼,而后只见一道人影闪过,那男子双眼瞪大,却再也没有了呼吸的机会。
“聒噪!”
在那名玉姐的脚下,那名男子的脖颈间有一条红线,隐隐的红线愈加的鲜艳,而男子也已经没有了气息。
“话多容易死,知道吗?进来!”
伴随着那女子话音落下,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又一名男子走了进来,而后二话不说,拖起地上那具尸体便向外走去。
地下室的门再一次被关上,而且也再次次恢复安静。
那名叫玉姐的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燕子的床边,并且一手摸上了燕子的脸颊。
“啧啧,这脸底子还不错,也难怪把那小子迷成那样,想当初,那小子可是对老娘半个正眼都没给。”
燕子仍旧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房顶,好似这玉姐说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既然在这里当人质,那最起码得有人质的价值,要不然,就像刚才那位,虽然我不喜欢人话多,可是也不喜欢话不多的。”
只见那玉姐将燕子的下巴狠狠的捏在手中,强制她将目光看向自己,声音虽然妩媚妖娆,可是却也满是狠厉。
这玉姐一身紧身的黑衣,红唇烫卷的短发,妖娆的身段,就像一条杜美莎蛇,妩媚却危险。
燕子仍旧是没有声音,眼神里除了悲凉就再像古井一般毫无波澜。
“给,打电话。”
说着,那玉姐松开了燕子的下巴,并且扔过来一个手机,那语气根本不容反对。
看着电话砸在脸上仍旧是没有动静的燕子,这玉姐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后,自己拨通了许强的电话。
“你们在哪?无论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
电话那头传来许强急迫的声音,并且在扩音器下,这个声音在地下室内被更加的放大。
玉姐冷笑着看着眼前的燕子,手则狠狠的摁向了燕子的腹部,而那里正是剖腹产那二十多公分长刀口所在的地方。
“啊!”
一股如同撕扯般的剧痛,让燕子再也忍受不住,她虽然紧咬下唇,但是那痛呼声却已经足够让电话那头的许强为之心痛与担忧。
“听到了吗?啧啧,这刀口怎么流血了?挺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