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他的宝贝女儿以后的日子就会很辛苦了,既要帮助这个家发家,又要管束引导着这一大家子,还得上照顾老的,下照顾小的,他是想想就觉得心疼得紧。
合着他沈询殷生了个女儿自己当个宝贝蛋似的,最后都是来给他老萧家当老妈子的?
这也太不地道了。
“就这么定了,他去从军,女儿跟我咱们回东延,他要是敢在外面有个什么事,我马上就为呢绒另择佳婿,才不给他个混账东西守一辈子呢。”
“询殷!你会不会说话呀!他还好生生的呢,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他当成死人看待?再说了,女儿做事有自己的决定,你不要惹她不开心了。”
傅迎柔不耐烦的瞪了沈询殷一眼。
女婿还没离家呢,询殷就开始说这些有的没的,多晦气啊。
看到傅迎柔脸色红润,眸色阴沉,沈询殷就知道自己说的话惹了夫人生气了,急忙陪着笑脸跟傅迎柔道歉。
“好好好,都是我错了成不成?那这样,女儿会很辛苦的啊,我就是舍不得双儿那么辛苦嘛,你看看你,这么大一家子就没几个明白人,都要咱女儿管着,还有那么多地,我想想就替女儿觉得累。”
傅迎柔看着沈询殷喋喋不休的表情,也觉得无可奈何,她也心疼女儿,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知道双儿是那种有自己见解的人,不会随便的就听别人,就算是她亲爹娘,也不能打乱她的一切。
这么苦心的一番劝慰,终于让沈询殷接受了萧城去从军的这个事实。
四月十八日上午,萧城一大清早就醒了过来,倚在炕头抱着沈云双反反复复的亲吻不够。
直到大家都起了床,开始替他忙碌行囊,他才依依不舍的亲手替沈云双穿上了衣裳,与她一块儿起了床,出了房门。
前院,门口,一家老小围在一起。
萧城与谢梵磊站在一块儿,忽地一曲膝,朝着站在一起的萧长松和潘氏跟吴氏跪了下去。
“爷爷,奶奶,娘,孩子不孝,暂时不能侍奉你们了,孩儿不在身边,还请你们万万要保重身体,莫要让孩儿惦记,孩儿此去,只为完成身上的使命,事成之后,孩儿自当归家。”
吴氏跟潘氏两个妇道人家,早已是泣不成声,只有黄豆大的眼珠不停的往外滚落。
萧长松也憋红了眼,都不敢认真的去看面前的这个孩子。
二十六年了。
当初,他将他抱回时,他还只是个尚在襁褓的婴儿,如今,已成堂堂七尺男儿。
“你也别挂念家里,我跟你奶奶,还有你娘身体都好着呢,定会好好帮你照看着妻儿,你在外面,万事以己命为重,虽然又不得不去完成的使命,但也要以你自身安危为主明白了吗?”
萧城含泪叩首,应了下来。
接下来,又轮到了沈询殷夫妻。
“岳父岳母,今生能得双儿为妻,萧城一辈子铭感于心,小婿今日在此向二位承诺,这辈子都会对双儿一心一意,不管今后萧城为民为将,双儿都将是我唯一的妻,而且,为了双儿,小婿也一定会照拂好自己的这身皮囊,以待与双儿团圆之日。”
沈询殷没有说话,只是哽咽着嗯嗯了两声。
他不敢说话,他怕一出声那种悲戚的情绪会引得大家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