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赵奋第一次进了宋家的门。
再之后,宋郭氏担水时,总是隔三差五碰到一次赵奋,每次他都热心的帮她担水回去。
宋郭氏想不过是个长辈看自己孤苦无依帮一把忙罢了,也没在意。
乡下人家,讲究个你来我往。
她没有别的东西,又看那时候赵奋干活总是穿着破旧的补丁衣裳,便从衣柜里收了两件,宋健生前没怎么穿的衣裳包着给了他。
“赵叔,谢谢你帮忙给我担水,我也没什么送你的,这是大健以前穿过的衣服,都还挺新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去穿着干活吧。”
如果那时候宋郭氏知道那两件衣服,会给自己惹了祸端的话,她是绝对不会送给他的。
宁愿厚着脸皮让他担水,也不会送任何的东西给他。
第二天,她又碰到了他。
而且还穿上了宋健的衣裳,她想既然他都承了她衣服的谢礼,那担个水就担吧。
谁知……
“晓芳,你……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
他将水担回了她的家,并不像往前那样转身就走,反而如此问她。
宋郭氏当时立马就红了眼,道:“赵叔,大健才刚走呢,我……我不想找。”
她当时以为他是想给她说和别人,就婉言拒绝了。
谁知,他却忽然一伸手,抱住了自己,并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
她自然是要挣扎的。
赵奋急得脖子都红了,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晓芳啊,你听我说,你别叫,别叫知道吗?我没别的意思,我放开你,你别乱叫知道吗?你一乱叫,到时候你不想跟我都不行了。”
宋郭氏闻言,只能含泪点头。
是呀。
如果被人撞见,她不是被浸猪笼,就只有委身跟他。
他果然依言松了手,却只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却没有松开搂着她腰的手。
“赵叔,你快松开我,我……这、这与理不合。”
“晓芳,你别叫我叔,我不想做你叔,我想做你的男人,你改嫁给我,成不成?”
宋郭氏当时一听这话,吓得血色尽失。
当下一急,什么都没顾上,抓起了赵奋的手就朝着嘴里一塞。
“嗷——嗷——”
就听赵奋哀嚎了两声,终于放开了她,她连忙跑到了案板上,将菜刀提了起来,比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过去!你过去一点!”
赵奋被她的架势给骇到了,急忙连连往后退。
“晓芳,你别冲动,你别干傻事啊。”
“你走!你赶紧走!你以后都别再来了,我根本没有再嫁的心思,就是有,那也不能是你,你赶紧走!”
宋郭氏满脸羞愤,菜刀锋利的刀刃不停的在自己的脖子面前划来划去,吓得赵奋急忙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
“晓芳,你别干傻事,我这就走,这就走了,我只是问问你有没有这个意思,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就是了,你看看你,你快把刀放下,我这就走了。”
·
·之后,赵奋的确走了。
从那之后,宋郭氏再也不敢大清早的去挑水,都是等到天大亮了,人来人往才去。
所幸后来赵奋再也没特意出现过,偶尔在一些场合下碰见,也都是平平常常的打招呼,慢慢的让她那惴惴不安的心逐渐得到了平息。
可是,就在她以为噩梦早已远去的时候,其实才是噩梦来临之际。
宋健下葬还不到一个月,村子里另外有一个人也去世了,就在赵奋家的附近。
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去了那家帮忙,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