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司珩已经知道他受伤。
却并没有多少表示。
她虽然心里很喜欢,可是在司珩面前,她不希望自己表现的那般卑微。
总是希望维系着自己最后的尊严和心意,不被糟蹋。
有些事情,她宁愿永远不知道,就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也不希望被拒绝。
太皇太后看着染长歌的眼神,略微有些心疼。
这也是她方才自己答应了小长歌的。
现在这自然是不会食言。
只是,如此心意司珩却不知道。
看着小长歌这样子,怕是暂时也不会愿意让司珩知道。
太皇太后稍稍的叹了一口气,半晌才问了一句,“小长歌,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司珩知道你的心意?”
这话,算是说的十分直白了。
染长歌微愣了一下,半晌看着太皇太后,喉间有些许涩意,“太皇太后,您这是……”
“行了,事到如今也就不要瞒着哀家了,哀家知道你的心意。但是皇帝不知道,别人知道的再多也没用。”
虽说皇帝现在已经娶了贵妃,可是小长歌这……
太皇太后的眼神,让染长歌感觉的到。
她是真的心疼自己,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可是,这份情意如果注定得不到结果的话,那她愿意将其埋葬在心底里。
染长歌微微的低着头,不言语,“奴婢身份低微,配不上皇帝。”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太皇太后最不喜欢的就是听到这句话了。
“现在的皇帝,不是个废物,不需和臣子联姻足矣巩固这个朝堂。再说,几个皇子,现在一个也不剩下。”
“若是说真的身份计较起来,现如今的贵妃娘娘,家世也不是要紧的好。”
“别的不说,就司珩他自己的出生,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能不知道?”
司珩的生母陆怀柔,只是一个没有位份的女子。
是宫外歌姬。
这辈子都没有进过皇宫。
染长歌在染家获罪之前,好歹也是染家正经的大小姐。
出生这样的借口,在这里行不通。
太皇太后也知道染长歌不是这样的人。
她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也顺便用这样的借口,将其他人全部都给堵了回去。
“小长歌,哀家知道你心里不是真的这么想,你之所以藏着掖着,无非是因为你以为皇帝对你没有那个心思,你也就不愿意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是不是?”
染长歌被说中了心事。
略略低下头。
心底却是有些七上八下。
总觉得太皇太后这话说的不太对。
不是她以为皇帝对自己没有那个心思。
是皇上真的没有。
可是她,这话徘徊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都在抵触。
太皇太后看着染长歌的发顶。
心里是越来越心疼这个小姑娘。
也是有些忍不住,直接将司珩给骂了一句。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司珩那个没眼力见的,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
“小长歌,哀家答应帮你将这件事给隐瞒着,可是你以后,不许将身份这样的事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