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萧祈在庆幸的时候,司珩突然起身。
迅速消失在了萧祈眼前,还没等他说话呢,人就不见了。
徒留下面前这一堆酒坛子,还有他。
“得,白来一趟。”萧祈又顺手启了一坛酒,朝自己嘴里灌了些。
不过这结果,多少他心里也有些数。
就是没想到,这曲惊鸿不声不响,居然闹了这么大一出戏。
这可比朝堂上的政务要精彩多了。
可惜没人欣赏。
萧祈啧啧赞叹了两声,直接走人。
——
另一边。
染长歌在司珩走了以后,在地上躺了很久才缓缓的站起来,身上粘腻的难受。
只能吩咐外面的茯苓,帮她准备热水。
直接躺在了浴桶中,将自己身上的疲累消除了不少。
只是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一直存在。
染长歌低头看着,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十分勉强。
若是放在以前,她恐怕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变成现在这种状态,用自己仅有的身子去交换想要的结果。
是不是该庆幸一下,秋洛的身子不好,司珩对她还有些兴趣?
染长歌不想去思考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心头略过满满的一丝烦躁。
浸润在这热水之中,仿佛可以让人洗去这些烦恼和愁绪。
染长歌便缓缓沉浸下去,让热水盖过自己的头顶。
在水下,不得不将气息全部都憋着。
反复徘徊在濒死边缘。
这种感觉,让人根本腾不出任何的思绪去思考其他事情。
眼前,仿佛反反复复,没了知觉一般。
然而,还未等染长歌从水中起来,就感觉到身侧两边,像是有一股大力直接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将她整个人都从水里给拖出来,
染长歌迅速腾空,紧接着被人塞进一个绒毯之中,将她整个人都给包裹起来。
“你在做什么?”气急败坏的声音直接外面传来。
透过绒毯,听得清清楚楚。
染长歌蹙眉,伸手直接将罩在头顶上的东西给扯下来,一下就对上了司珩怒极的眼神。
叫她心里微微一颤。
“我……”
染长歌的话还没有说完。
司珩已然将人死死扣住,直接压在床榻之上。
伸手掰过她的下颌,脸上的神情绷的紧紧的,“利诱不成,现在准备以死相逼?染长歌,你是不是真当朕会一次次的容你!”
司珩语气凌厉。
但是心头的慌乱却不是假的。
他刚才进来时候看到的那一幕。
是他最恐惧看到的场景。
就这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让他心头都漏了一拍。
染长歌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司珩是误会了什么,张张嘴,很小声的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想死。”
她只是想要冷静一下,没想过寻死。
自己若是没了,那么容翠就更加无人庇护了。
染长歌身上还裹着绒毯,但是绒毯里面不着寸缕,就这么被司珩被抱着,半天没动弹。
一双眼睛与之对视。
倒是没逃避。
说的却是实话。
她是真的没想去死,是司珩误会了。
司珩缓缓的冷静下来,听到她说的这话,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