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很信任张守成,所以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尤其是因为此刻这些情况,更是如此。
染长歌将药方给收好,“张大夫,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她也不想给自己找罪受,更加不希望自己抱着这双腿日子过得艰难。
如果可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过得轻松自在一些。
只是身边的人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罢了。
“嗯。”张守成收拾着手边的药箱,然后从药箱的最底下,抽出来了一封信笺,递到了染长歌的手边。
染长歌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信笺,着实愣了一下。
吃惊的看着张守成,“这个是……”
“有人嘱咐我带进来给你的,看完再说。老子在这里,外面得人不敢进来。”
能让张大夫带东西进来给自己的人?
染长歌心里隐隐之间有些猜测。
但是这样的猜测没有让她维系太长的时间。
就已然直接将手中的信笺给拆开。
看着内里的内容。
只一眼,染长歌便和自己心中的猜测给撞上了。
当真是曲惊鸿。
信笺的内容很简单,但是却看得让染长歌触目惊心。
字里行间的意思,都是在问她,有没有过离开皇宫的想法。
如果真的有,他可以帮忙。
染长歌看着心里有些微颤,“张大夫,他现在是在……”
“躲在我的仁医堂里面。”关于这个,张大夫自然是不会隐瞒着染长歌。
染长歌却觉得心里惴惴。
之前曲惊鸿从皇宫离开,她将用来报信的火折子给毁了,就是不希望曲惊鸿还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被卷进来这里。
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一直留在了京城中都没有离开。
司珩的人居然也一直没有发现他。
“他现在没办法进宫来看你,所以让我将这些东西带进来,你看看你是怎么个意思,给个准话。”张守成说话一向是只有重点,懒得有乱七八糟的寒暄。
染长歌心头有些烦躁,但是却也知道张守成是没办法在皇宫里面逗留太久的。
她需要现在就给出一个答复。
染长歌起身,缓缓的扶着桌面做了下来,将自己的意思写了一封信笺,让张守成帮忙传给曲惊鸿。
张守成将信笺收好的时候,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老子是大夫,什么时候变成信使了?”
染长歌听着,心里只笑了一下,“张大夫,谢谢你。”
“用不着谢。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的伤照顾好再说吧,别砸了老子的招牌。”
染长歌笑的眯眯眼,“好。”
无论如何,可以见到张守成,她还是很开心的。
仿佛在这一瞬间,她可以欺骗自己不是在这皇宫之中,而是在这宫外。
在外面的那自由自在的空间之中。
张守成将东西给准备好,拎着药箱就离开了。
原以为可以直接走。
倒是真的没想到,会碰到皇帝。
好歹也是一国之君。
张守成也不得不收敛了身上的傲气。
略微恭敬的朝司珩行了个礼。
司珩对张守成还是十分恭敬的。
尤其是,他还是三嫂的师父。
所以对张守成,司珩过去虽然未曾见过面,却也心存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