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的声音并没有小,是故意说给里面的染长歌听得。
司珩站在原地没有反驳。
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太皇太后瞧着他这幅样子,心里着急却没用,只能无可奈何的骂他,“你说说你,从过去到下载,什么时候真的相信过小长歌?你要是当年就能信任她,会落到现在这地步么?”
“当年不相信也就算了,过去的你也没有办法改变。现在呢,结果你现在还是不相信她。”
太皇太后那个着急啊。
她都已经提醒到这个份上了上,这个司珩是不是还是不开窍?
司珩就这么一直盯着染长歌的屋门看。
不说话也不反驳。
就这么一直瞧着。
屋内的人,半点反应都没有。
仿佛对他站在外面,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根本就是一点点都不关心。
司珩苦笑了下,“皇祖母,您说的对,朕是自作自受。”
从前就错了,现在还是错了。
太皇太后听到这句话,心里更加郁闷了。
半晌都没开口说话。
她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
应该去相信下小长歌,什么都没有做。
相信小长歌,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的。
太皇太后无奈,只能压低了声音,凑近司珩的耳边,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记着了,以后你在小长歌的面前,可千万不要再说什么,将小筝筝视如己出这种话,当心小长歌心里越来越恨你。”
这话多说一次,就是在反向告诉小长歌,他没有相信过她。
不愿意相信筝筝就是他的孩子。
这不是自己找死,这是什么?
司珩却是当真没有太理解太皇太后这意思。
还有些微愣的瞧着她,“皇祖母,您……”
太皇太后可没有染长歌那样的好脾气,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着司珩不发火。
此时此刻,她已然是忍到了极点。
冲着这蠢兮兮的司珩道,“哀家这话就这么放在这儿了,你要是不明白也就算了。反正只要你以后敢在哀家面前说一句这话,哀家就打断你的腿。”
刚刚说完,太皇太后就指着徐嬷嬷道,“赶紧的,扶着哀家下去休息,再这么下去,哀家迟早有一天会被这混账东西给气死。”
在朝政上倒是什么事都做的很好。
在感情的事情上面却是一笔烂账。
她现在可算是明白了,就司珩这脑子,难怪当年会被秋洛骗的团团转,自己都不知道。
司珩瞧着太皇太后离开的背影,隐约之间,总是感觉似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一般。
但是过多的,他又不太说的上来。
瞧着院中只剩下了他一人,司珩到底没有什么继续待下去的兴趣。
直接起身离开。
刚刚走出院门的那一瞬间。
小筝筝的哭声,突然从屋内传来。
撕心裂肺的一下。
紧接着,便是染长歌焦急的声音。
司珩想要离开的步伐,顿时止住。
心口处,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撕扯了下。
这种感觉他曾经在失去染长歌的那些日子中,日日都可以体会的道。
现在,也是一样。
心疼。
因为筝筝的哭,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