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敢做敢认,严家就是他和苏明殊一道对付的,要不是他在北境为苏明殊开了方便之门,苏明殊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搜集到严家犯罪的证据,那几个证人也是他们共同护送到京城的。
“严大小姐,该不会告诉你真相的人只告诉了你事情都是我们苏家做的,另外一半却藏着掖着没有告诉你,要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个人可真是居心叵测啊?”
苏明月都有些可怜严菲了,严菲视严氏为自己最亲的姑母,唯一的依靠,可是从始至终,她不过都是严氏手中一枚棋子。
“这汤也是那个人为你准备的吧?里面应该是加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想要硬逼着阿澈纳了你,想让我们夫妻关系决裂,是也不是?”
孕中的女人心志是最脆弱的,要是元澈在这个时候背叛了苏明月,那苏明月难免会发怒,到时候说不定胎气大动。连命都会丢掉,就算不是这样,苏明月和元澈之间定然也会生嫌隙,到时候靖安侯府也就不会再一心一意帮着元澈,只要苏明月和元澈的关系决裂,那严氏再想做什么事情就容易多了。
“只是这个人有没有为你着想过?就算王妃真的硬逼着世子把你纳进来,我们夫妻都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又会容你多久?以后你要是知道了这个真相,又该如何自处?严大小姐,你怎么就这么听话,别人说什么你都去做?”苏明月的语气已经含了几分隐隐的怒气了。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严菲这样的人,严菲当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事事都听严氏的,殊不知,严氏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如何在意,又怎么会在意一个侄女。
“不可能,不可能!”
严菲给苏明月的定位一直都是灭了自己全家的仇人,给元澈的定位则是被苏明月蒙在鼓里的可怜人,可现在的事实却告诉她,元澈同样是参与了那件事,同样是让自己灭门的仇人,而她认为最亲的姑母,骗了她,她不过就是一个离间元澈和苏明月夫妻感情的工具而已。
“怎么就不可能了,严大小姐未免也太单纯了些?你可看好了,你面前的这两个,可都是你的仇人,你确定还要继续进舒云院做妾吗?”
自古以来,都是宁做寒门妻,不为富家妾,只要有些风骨的人都知道做妾是绝对没有出路的,以后甚至都没办法葬入祖坟,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就算是自己的子女有了什么出息,分封的也先是嫡女,和生母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妻妾,如同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古往今来,做妾能出头的人又有几个?当然,皇室是除外的。
“你又何必跟她废话!”既然事情已经都说清楚了,元澈也就不必担心严菲以后再缠着他,也就不想看严菲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了。
“将她送出去吧,以后我不想在宸王府再看到她。”元澈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