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袁父辞世(二)
却说那酒店楼层经理打定主意,不管这是死猫还是活猫,都要先拉出门外再做打算。于是两眼闭上两手伸了出去,扶住菜盘。刚想端走,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从指尖传来,经理睁眼一看,只见那猫表情扭曲,满脸狰狞,口中正咬着他的手指。楼层经理七魄丢了六魄,无意识地惊叫起来。
桌上围坐的十来人才定眼看起,见那只烤熟的死猫,竟然咬住了楼层经理的手指。
楼层经理大惊,拼命甩手,想摆脱猫的嘴巴,那猫虽然咬得死死,也经不住楼层经理的全力一抖,被甩了出去,楼层经理手指亦掉了一块肉,血溅满桌,大声呼救起来。
众人看到这突然的一幕,惊慌失措,雅兴全无,逃跑都还不及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再说这猫经过楼层经理一甩,竟然甩到了刚刚假发被扯掉的那个官员身上,官员毛发皆竖,手忙脚乱地又赶紧将猫甩出;一盘烤猫肉又被甩到另一个官员怀中,那个官员全身僵直,大声吼叫,站起身来,猫落脚上,官员使劲全力踢了出去,猫身飞出撞到桌子边缘,又弹回到官员裤裆,那里可是官员的命根子。官员化恐惧为力量,挥手一斩,把猫斩落在地。官员趁机踢开椅子,退后几步。那猫刚落地,全身刮得干净的身体瞬间长出黑毛,体内的竹棒被逼了出来,鼻梁上留下一个空洞洞的坑,脖子长出一圈红毛,甚是吓人。
黑猫恢复本体,哀嚎两声,让人毛骨悚然。楼层经理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双手直抖擞,仍然记得拿起手中的对讲机请求支援,因为太过紧张经理对着对讲机道“快,猫,猫活了,快来人,快”
场面大乱,在场十几人纵是经历了风风雨雨,何时见过这等灵异之事,个个只求逃命,瞬间十几人相互推搡,推桌提椅声、酒瓶菜盆摔落声,众人惊恐呼救声交集在一起。
黑猫此时又双脚一蹬跃上桌面,四脚着地,犹如猛虎一般仰天长嚎了一声“喵……”,凄惨至极,黑猫在桌上一阵肆虐,众人愈怕,个个惊恐万分,争先恐后逃命。
混乱中有人喊道“快,扶着袁老,快跑。”
又有人喊“快叫服务员,快”
众人乱成一团,人影闪动,哪里还看得到什么袁老。黑猫又嚎叫一声,起身几步往厢房窗口一跃奔出楼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众人哪里有注意到,只顾逃命。
楼层经理见到猫已跑走道“别慌,别慌,猫跑走了”哪里有人理睬。
楼层经理见状提高分贝大喊道“猫走了,大家别急,猫跑了。”众人才回过神来,停下脚步四处查看,果然不见黑猫踪影,心中惊吓安定几分。一个官员道“袁老呢”
“在这里”另一个官员道,只见那袁老面朝下,趴在了地板上,药丸撒了一地。原来袁老刚到包厢看到服务员扯官员头发,已经心中不悦,知道有坏事发生,没想到来得那么快。见那烤熟了黑猫,突然诈变,惊得心肌梗塞,大家急于逃命并没有发现袁老异样,袁老只能自救,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僵直地伸进口袋内掏出随身携带的药丸,费了好大的功夫刚要药盒子旋开,后面一直大手碰到自己,袁老心脏病发,疼痛难忍,拿药的那只手已是不稳,经这一推药盒脱手而出,袁老一急要去拿住,身形一歪,恰好面部朝下摔倒在地,药丸也跟着撒了一地。袁老无力再去拿那药丸,昏死过去。
众人将袁老翻过身来,见袁老面色发黑,嘴唇刷绿,气息微弱,为时已晚,但仍马上开车送去医院,抢救没五分钟,医生宣布死亡。众人面面相觑,一桩好事变为丧事,众人只向袁家人提起这诡异一幕,及袁老的死因,对外则闭口不谈。大家都是官员,公众人物,说出这种离经叛道的经历来可能就会让自己的仕途生涯就此终止,酒店方面官员也下了封口令,要是谁泄露半句,定叫他下半辈子在牢中度过,酒店内人人自危,锁口如瓶,如同往日一样照常营业。
袁老两子见父亲未立遗嘱就突然辞世慌乱起来,如果没有立遗嘱那所有的兄弟就都能分得一份,怎么能叫他们甘心,袁宇袁鹏于是秘不发丧,调兵遣将多方查探,有细作报说已多月不见袁老老友彭自能。袁家二兄弟更是放心不下,下了追杀令,天涯海角也得将彭自能逮回来。
却说这彭自能并不知袁老辞世,仍然按照约定在望峰亭旁的茶馆二楼准时出现,等了一日不见袁老踪影,心中甚是惊慌。后面又连等三日仍不见袁老出现,彭自能暗想道“这老袁是心细之人,按道理是不会忘记约定的,一天不来次日也该来了,次日不来今日也该来,今日不来莫非老袁已经辞世?”想到这里心中难免起疑。
为保险起见,彭自能乔装打扮,连夜出发赶回北地,在袁家大院外守候十来天,不见袁父出来,知道十有八、九袁老已去世。又暗中潜回老家,躲在暗处观察几日,看连续几日都有袁家的人出没,心中已经肯定袁老离世,又赶紧奔回南地农村洋房内,挖出那个密码盒,按照袁父之前的吩咐输入密码:yhjcjc**1887。
嘀嘀了两声,盒子打开,里面的确有两封信,彭自能席地而坐,拿出两封信来。一封写着袁初赦遗嘱,一封写着彭自能亲启。彭自能慌忙拆开那封遗嘱,几行字:“本人袁初赦,性别男,出生日期……我在此立遗嘱,对本人所有的部分财产,作如下处理……”突然两个字映入眼帘——袁弘
“是他”彭自能默念道“老袁的心意未变”他有慌忙拆开另一封写给自己的信。信纸是用普通白色A4纸书写,看来是老袁整天处于袁家两兄弟的密切监视中,没有机会写信,这封信还不知道费了老袁多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