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和未央都不知道时任之前和齐风的“孽”缘,听完后都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
未央浅笑盈盈道:“公子肯定能战胜他的。”
齐白想了下,倒是沉吟了一句:“那小子不足为惧,不过一定要让夏薇心服口服,这人心眼不大。”
时任点了点头,在心里盘算着,究竟是要在和齐风的对决中保藏实力呢,还是要倾尽全力直接将齐风打败。
想到这里,他又默默地分析了一下比赛规则,最后决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先进到决赛再说!
第三天,初赛正式开始。
在白玉阁前面的广场上,早就连夜搭起了一座高高的擂台,长十米,宽五米,铺着红色的薄地毯,四周还用红绳圈了起来。这擂台比广场地面高,比白玉阁大门低,正方便了评判长老观看和弟子们围观。
在白玉阁的大门前一排摆了九张雕花大椅,每两张椅子中间隔着一张雕花小几,上面躺着茶盏。而擂台四周也都稀稀疏疏摆了几圈普通椅子。
看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与当初的外门升内门比赛的规模和重视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时任因为排到后面,所以姗姗来迟,当他和未央来到广场的时候,就见到擂台周围的椅子上坐好了各个系门的长老师傅,各个系门的弟子站在长老师傅的身后,整齐划一。
时任也自觉地站到了齐白的身后。
未过多时,白玉阁的大门打开,八位长老和儒艮鱼贯而出,依次在大门前的雕花大椅上坐好。
小宗主白玉禾从正中的那张雕花大椅上站起来,一扬手,沉稳宣布道:“小白云宗的内门比赛初赛,正式开始!”
等到他坐下以后,方鹏程紧跟着站起来,朗声道:“现在,由张一城和赵路对决。”
两个其貌不扬的男弟子从两个不同的颜色方阵中站出来,飞跃到了擂台上。他们首先冲白玉阁前的长老们鞠躬致礼,然后互相抱拳致意。
该有的礼节过后,等方鹏程也坐下以后,这叫张一城和赵路的弟子就开始兵锋相对。
时任坐在齐白身后看着擂台上,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张一城是火系灵修,用的是一柄火铲,铲尖在火系灵气的催动下,好像烤红的烙铁,散发火系灵气的灼热,直逼木系灵修的赵路。
赵路用的是一柄沉木剑,剑身黝黑,但灵气泛滥。时任一眼就看出,剑身上的灵气一大部分是沉木自带的灵气,只有小部分才是赵路自身的灵气,被用来舞动沉重的沉木剑。
沉木剑对上烙铁火铲,也丝毫没落下风,在双重木系灵气的压制下,那烤红的铲尖颜色渐渐变暗。
张一城见状,手腕一抖,把铲尖避开沉木剑的剑尖,而是让火铲整个插上去,贴上沉木剑的剑身,同时将更多的火系灵气源源不断地倾注到火铲的铁身上。沉木剑再有灵气,那也只是一截木头,遇上灌注了火气的铁器,还是经不起触碰与砍斫。
赵路只感觉沉木剑抖动得厉害,想要撤开,却发现被火铲的火系灵气给缠住了,整个沉木剑的剑身都不由自主贴在火铲的铲身上,热浪还一股一股地从剑身上传到手上。
时任身为旁观者,也不清楚场上两人的感受,只是在他看来,两人的招式又慢又少,看了这么久,也只是火铲和沉木剑在相触碰,相纠缠。
看来灵器只是外物,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要看实力。
张一城和赵路都是筑基期四阶,在时任看来是不够,可在场大部分弟子看来,已经相当不错了。而且也很羡慕张一城与赵路有火铲和沉木剑这样的灵器。
时任放眼场上,看张一城和赵路战况胶着,心里却清楚地知道,那张一城,恐怕要败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只见张一城趁着沉木剑抖动不已的时候,往前一步,火系灵气大盛,全力以赴地用火铲直铲赵路的虎口。
却见赵路脸色不变,手指一松,丢掉沉木剑,脚下一点,飞速往后退开,握剑的手一收一放间,几枚泛着莹绿光芒的柳叶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张一城。而张一城因为一心前进,姿势已经用老,乍遇到了这柳叶片的袭击,猝不及防之下,柳叶片没入体内,木系灵气在经脉中炸开,直接就扰乱了他的灵气运转。
时任双眼微眯,没想到赵路也来柳叶刀这一手,而柳叶刀这个其实是他自创的,别人想不到,也没试过。这赵路应该是在之前观看过他和齐风切磋比武的人。看来,赵路十分聪明,会观察,也会学习,如果之后遇到了,会是个不错的对手。
赵路一招得手,趁胜追击,一个飞扑过来,就地一滚捡起地上的沉木剑,然后一招刺入了张一城的丹田处。
张一城嘶吼了一声,仰面躺倒,手中抓着的火铲也铛地掉落在地,和涨一城的嘶吼混合在一起,盘旋在擂台的上方,然后消失不见。
众人显然都没有想到,这一上来就是生死局,久久地没有出声。
连长老席一时间都面面相觑。
生死不论是比赛规则中明确提到的,而这场比赛中,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赵路断然没有作弊。
直到方鹏程从雕花大椅中站起来,宣布道:“第一局胜出者,赵路。”大家才如梦初醒地陆陆续续鼓起掌来。
时任意识到进入初赛的人,都是抱着必胜决心而来,从心底里更加坚定了全力以赴不留余地的决心。
张一城的那一系师门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沉痛,张一城的师傅更是铁青了脸没有说话。别人也没有对他们觉得见怪。
大概全场的人最心无旁骛地高兴的只有那个文斗中抽到张一城的人了,因为他已经没有对手了。
在短暂的喧闹过后,方鹏程宣布第二场比赛开始。
第一场比赛其实十分重要,它的发展和结果,往往能影响后面比赛的走向。
在亲眼见证了初赛第一场突如其来的生死局以后,第二场比赛的双方显然投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