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任躺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会儿,便爬起来走到房间的门口,准备出去看一看。
不料,他发现门被锁上了,根本打不开。再去窗户那边,也依然是被锁上的。
时任心道估计段舍还是不相信自己,所以也就放弃了,他根本不知道蓝海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现在也没有办法离开无尽海底,而且他现在没有什么灵气,更不知道风清云有没有派人追杀自己,还不如先就这样躲在无尽海底修炼,伺机而动。
打定主意以后,时任就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起来。
他的精神很集中,丹田也已经修复好了,很给力,可是,毕竟这是在海底,木系灵气根本就不足,所以也就宣告了他这次的修炼失败了。
而金系灵气和火系灵气的修炼也是如此。
时任从意识中退了出来,叹了口气,干脆再次躺倒在床上,等着离开的段舍再次出现。
段舍出现得很快,就在时任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
“你怎么又睡着了?快起来吃点东西。”段舍把碗放到桌上,走到床边推了推时任。
时任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是段舍,一副高兴的样子,道:“有什么好东西吃吗?”
“有啊。”段舍示意时任坐到桌边。
时任端起碗,见是一碗菜汤,只是这菜是紫色的,在碗中纠缠到一块,看起来粘粘糊糊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转头看段舍。
段舍笑着催促他道:“快吃啊。这是紫菜,吃了补精气的。”
“紫菜?紫菜是什么?”时任狐疑道,他在苍云大陆上真的没见过这种奇怪的菜,鼻子凑上去闻了闻,这菜汤还有点淡淡的腥气。
段舍见时任不可置信的神情,笑道:“看来你还真的是从陆地上漂落来的啊,连紫菜是什么都不知道。”顿了顿,又道,“就是可以吃的,紫菜是无尽海底的蔬菜。”
时任没有说话,见段舍的表情不像是要害自己,便端起碗,尝试着喝了一口紫菜汤。没想到,紫菜汤的味道竟然还不错,入口十分鲜美,令他不由得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紫菜汤。汤水入口,紫菜就跟着滑进了嘴里。他嚼了嚼,觉得紫菜有点沙沙嫩嫩的口感,可是真的要他准确形容的话,却又说不出来。
段舍见时任喝完了,就把碗收到了一边,和时任聊起了天。
段舍很健谈,似乎经常和人聊天,见到时任也不觉得陌生,随便挑了个话题就说起来了。
时任一门心思打算和段舍套近乎,想多了解一下无尽海底和蓝海宫的情况,也就很乐意与段舍聊天。他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也掌握了不错的聊天技巧,在他愿意的情况下,就能和任何人聊起天来。
段舍和时任两个健谈的人正好是棋逢对手,两人当即就在房间里你来我往地用话语不动声色地交锋,各自套话对方的情况,分析着对方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不过毕竟还是时任更高一筹,很快就大概清楚了无尽海和蓝海宫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在苍云大陆上生活的人来看,无尽海只是一片巨大的海域,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水中只有鱼虾之类的生物,只是体型和形状大小有区别而已。
事实上,除了无尽海上的一些海岛上生存着人类和兽类以外,在无尽海中也有种族存在着,是一些海中神兽族和灵修。
海中神兽族主要是海神的化身龙族、美人鱼族、玄武族。
而灵修,则主要都是水系灵修。
水系灵修们在无尽海底生活了几万年,逐渐形成了各自的势力,也就是各个海底宫殿。
蓝海宫就是其中的一个灵修势力。
虽然海底灵修分为了不同的势力,但是他们共同的修炼目标都是要进入到海神界,成为长伴海神的神侍。其实也就是和苍云大陆上的灵修一样,只是苍云大陆的灵修们都是以飞升到仙界为最高目标。
不过,无尽海和苍云大陆的水系灵修因为身处的环境不一样,而修炼法门也各不相同。
而就如时任的梦境中,儒艮告诉他的一样,没人见过海神的本体,所以信仰祭拜的就是海神的化身龙。
也就是说,龙族是无尽海底的神兽之首。
至于蓝海宫的情况。
蓝海宫的宫主是个女子,叫海蓝月,而段舍正是蓝海月唯一的弟子,也是蓝海宫的少宫主。
“没想到你的身份在蓝海宫竟然这么高呀?”时任惊讶道。
段舍得意道:“正因为我是少宫主,才把你保下来的。”
时任早已从段舍的口中听说了自己是如何来到蓝海宫的。他在海中昏迷,正好遇到段舍带着下人离宫办事,见到了时任往海底沉去,便把他救了回来。
本来按照蓝海宫的规矩,从外面救回来的人都是丢入下人房或者直接献祭给海神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时任十分合了段舍的眼缘,段舍就求了海蓝月把时任留了下来。
时任感动道:“没想到你的心地这么好。”
段舍笑了笑,坦诚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觉得挺亲切的。也许是我们有缘吧。我们海底灵修都讲究机缘,既然你我有缘,那就得随缘。”
时任断然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够得到蓝海宫少宫主的青睐,受宠若惊道:“少宫主救我一命,时任自当肝胆相报。”
“叫我段舍就好了。肝胆相报就算了,只要你没有瞒着我什么,那就最好了。”段舍本来就生得眉清目秀,笑起来就更加好看了。
时任连忙表白道:“时任对你不敢隐瞒,也不用隐瞒。因为我就是一个出了意外的普通人而已。”
段舍点了点头,坦然道:“你昏迷的时候,我检查过你,你确实没有灵气,就是个普通人。不过你倒是有三系灵根。可惜的是,这三系灵根都不是水系灵根,根本不适合修炼我们蓝海宫的法门。”
时任一阵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