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夏医生怎么了?”霍渊看到昏迷不醒的夏宁夕,很担心。
霍南萧说:“她很累,睡着了。”
“她去做什么了?”霍渊好奇地问。
霍南萧说:“给病人做了一台手术。”
“手术成功了吗?”霍渊询问。
霍南萧点头。
霍渊十分开心:“夏医生好厉害,她一定是个天使。”
霍南萧笑着揉了揉霍渊的小脑袋,柔声说道:“很晚了,你该睡觉了,今晚夏医生不能陪你了,你敢自己一个人睡觉吗?”
“我能陪着夏医生一起睡吗?”霍渊眨了眨大眼睛。
霍南萧说:“不行,你会影响到她。”
“可是夏医生一个人睡我不放心,万一有老鼠咬她怎么办?”霍渊拉长了脸。
霍南萧说:“不会,我在这里守着她,不会有老鼠。”
“那我也要在这里。”霍渊赖在病床旁不走,眨着大眼睛注视着夏宁夕熟睡的脸,问道:“爹地,夏医生穿着成这样睡觉一定很不舒服吧?”
夏宁夕还穿戴着手术服。
霍南萧说:“你出去,我替她换衣服。”
“好。”霍渊乖巧走出去,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霍南萧轻手轻脚为夏宁夕脱了手套和外衣,重新换了一套舒适的衣服。
夏宁夕太累了,睡得特别沉,一点也没察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霍南萧给换了。
等夏宁夕醒过来时已经是次日早晨了。
她睁开眼时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微怔,霍南萧怎么会在这里?
夏宁夕茫然地看向四周,这里是霍南萧休息的地方,而她正睡在霍南萧的床上。
她只记得自己昨天正在给喻少做手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夏宁夕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她还是很清楚自己昨天穿的是什么衣服,往被子里一看,好家伙,都换了。
谁把她的衣服脱了?
霍南萧吗?
夏宁夕的脸蹭的一下爆红,她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想要快速离开这里,结果因为太急脚下落空,整个人失去重心狠狠朝前栽了过去。
结果下一秒,霍南萧就伸手将快要摔倒的夏宁夕捞入怀中。
夏宁夕结结实实地撞在霍南萧的怀里,夏宁夕刚抬眸就对上一双十分深邃的双眼,与她贴得非常近,唇上一片冰凉,好像吻到了什么……
等夏宁夕反应过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红了,她害怕极了,慌忙爬起,却忘了自己双脚悬空整个人都在霍南萧的怀里,才刚刚腾起来的身子因为重心都在霍南萧身上,又重重地朝着霍南萧怀里摔。
这一次,她尴尬了,脸埋在霍南萧的颈间不敢乱动,她听到男人浓厚的呼吸声,可以感觉得到,霍南萧大概是生气了。
夏宁夕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干脆直接装死。
就这样在霍南萧的怀里趴着有将近十分钟。
“趴够了?”霍南萧缓缓开口。
夏宁夕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霍南萧,她也不敢吱声。
结果这一举动却把霍南萧给激怒了,他猛地起身。
夏宁夕险些摔倒,几乎是下意识伸出手环住霍南萧的脖子,没想到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床上。
她被霍南萧抵在身下,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
只不过此时的霍南萧眼中,全都是火。
“你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他单手捏着夏宁夕的下巴,沉声询问。
夏宁夕脸颊一热,也不好再装睡了,十分疲惫地伸了一个懒腰:“早上好。”
霍南萧危险地眯起双眼。
夏宁夕冲着他微微一笑,双手抵在两人中间,覆在霍南萧的胸口一点点将他推开:“大清早的你对我做这种事,不太好吧?”
霍南萧周身的气息都变了,一双凌厉的眸子充满火焰。
夏宁夕都看在眼里,没想到霍南萧这么容易生气,在霍南萧发火前她迅速将霍南萧推开,冲出休息室。
“夏医生!”霍渊看到夏宁夕时激动地喊道。
夏宁夕这才注意到霍渊早早就已经醒了,这会儿正坐在地毯上玩积木。
她走过去,宠溺地敲了一下霍渊的额头:“早上好。”
霍渊十分害羞:“夏医生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呢。”夏宁夕摇头。
霍渊说:“桌上有,爹地专门给夏医生也订了一份。”
夏宁夕才发现桌上有三个人的早餐,她忍不住朝休息室望去,霍南萧刚好从里面走出来,俊俏高大的伟岸,看起来十分冷漠。
他又恢复了冷酷的模样。
夏宁夕也没说什么,带霍渊去洗干净手,回来用早餐。
也不知道是谁准备的早餐,每一份都不一样,夏宁夕知道霍家有专业的营养师把控早餐,能做到每一份早餐都不一样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唯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她的这一份早餐中,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这是意外,还是霍南萧吩咐的?
夏宁夕想了很久,却不敢问。
喻家的人听说夏宁夕昨晚休息在霍渊的病房,刚到上班时间就准时来敲门,让夏宁夕过去查看伤患。
夏宁夕对霍南萧说:“我可以去看看喻少吗?”
“早点回来。”霍南萧只说了四个字。
夏宁夕放下碗筷,换上一身衣服和干净的口罩后走出病房。
“夏医生,您快去看看我儿子。”喻夫人此时站在门口,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和昨天简直判若两人。
“好。”夏宁夕回到喻少的病房,检查了一遍,病人的情况恢复得还好,她说:“没什么大问题。”
“那为什么我儿子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喻夫人担忧地问。
夏宁夕说:“病人刚做完手术,没有那么快醒,最起码还要睡上半天,这是正常现象。”
“这样啊,那我儿子不会有事吧?”喻夫人着急地询问。
夏宁夕摇头:“不会。手术做得很成功,不会有事,他运气比较好,若是昨天再晚几分钟抢救,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说到这里,夏宁夕想起来喻夫人昨天还带着人要闯入手术室,她训斥:“喻夫人,喻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昨日若是你的人闯入手术室,影响到我为病人做手术,喻少这条命就救不回来了,你究竟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儿子?”喻夫人红着双眼:“我也是听他们说你的医术不好所以才失控。”
夏宁夕问:“那么现在,你可以相信我的医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