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素银的小丫鬟被碎心那一瞪吓住,赶紧跑过来扶碎心起来,态度是摆的端端正正,对碎心恭敬的很,心里暗道自己倒霉,路过这儿看到碎心狼狈的一面,碎心对小姐奉承恭敬,对他们这些同是下人的奴婢、奴才们可从没过好眼色,趾高气扬的很,宛若她也是主子一样。
素银扶着碎心回了房,去拿了药膏给碎心擦药,又去小厨房端了饭菜来给碎心吃,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把碎心伺候好了,她临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烛台,把烛台给撞落,她赶紧弯腰捡起来摆好。碎心却是一记茶杯直接朝着她脑门摔过来,砸破她的额头,鲜血直流。
“做事毛毛躁躁,可不敢让你到小姐跟前伺候!”
素银赶紧朝碎心赔礼,就赶紧退了出去。
碎心能成为白楚怜贴身大丫鬟,帮白楚怜办了那么多事,她也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人,过了一夜,总算想明白了,下药这事,恐怕是错的。
她昨日是想邀功讨好,才说药是自己下的,可药不是她下的,她不能背了这黑锅,她明白自家小姐凡事爱计算,下药的另有其人,恐怕还是个关键人物,这事她若是不说清楚,等以后小姐再遭了人暗算,恐怕还得怪在她头上。
于是,一早,她就挺着一身伤去白楚怜跟前伺候。
“小姐,那药不是奴婢下的,昨日奴婢是想跟小讨个好,才胡乱应下。恐怕昨日承宁侯府里的事,还有人知晓小姐的计划,还从中插了一手。”碎心跪在白楚怜面前,诚恳有惶恐的小心说道,一边暗暗观察白楚怜的脸色,见白楚怜并没有震怒,她才稍稍放心下来。
碎心都是玲珑剔透的人,白楚怜那心思就更加玲珑剔透了,昨日承宁侯府的那事透着古怪,南尽欢明明是在假山,怎么会去了别处?那个乞丐又怎么会挑上她?
她谅碎心不敢撒谎骗她,既然药不是碎心下的,此事知情的就只有她和碎心两人,那会是谁给那个乞丐下药?
白楚怜隐隐有些不安。
当日夜里就有人听到了些承宁侯的消息,承宁侯府突然打杀了十几个小厮,那个受辱的“丫鬟”最后还是跳河自尽了。
只是去承宁侯府参加宴会的宾客们可个个是人精,一听这消息,就猜着假山上受辱的女子绝非是丫鬟,不然承宁侯府为何如此遮掩?
推算一番那时候也就没见到白楚怜出现,大家心里就有谱了。
不过,承宁侯府又传出消息说白楚怜当日冲撞了永安公主被罚跪了,这消息太欲盖弥彰。
但承宁侯府这般遮掩此事,再来也没人真的看清那个被轻薄的女子是谁,所以大家倒是没有在上京城里传什么闲话。
南尽欢让南霜将秋嬷嬷请了过来,她没有瞒着秋嬷嬷自己没哑的事,开口道,“秋嬷嬷,之前我在府中被人推下水,此事必定要查个清楚,我让南霜协助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