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想上去帮忙。
“别来过!”
霍苍平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他向前的步伐。
“出去!”
陈锋见状也只能向后退去,而在他看不见的位置,霍苍平胸口的伤口,那扎根于他身体的血肉中无数的暗紫色能量不断流转。
等到陈锋终于退出房间。
霍苍平运转起自己体内的秘境之力开始不断的向着伤口处输送,两种力量交织,再次发生爆炸, 他的体表被炸出了坑坑洼洼的洞窟,内脏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般痛觉撕扯的神经是脆弱不堪的。
霍苍平单膝跪在地上,那一瞬间他似乎要昏过去了,但他久经考验的意志力发挥了作用。
秘境之力继续发挥效用,不断修复他被摧残的肉身,很快他的身体恢复了正常,他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一些。
“什么东西…”
手中握着一块血肉。
他趴在床边看着床铺上的老人。
他的内脏已然被搅碎,整张脸干瘪下来好似老树皮。
活,是不可能了。
陈锋听不到房间里的动静,在门上的缝隙上瞄了一眼,这才敢打开进来。
“把这个装起来…算了,我来吧。”
霍苍平将血肉装在一个小布袋里。
“让何思君找个安全的容器放它。”
“是。”
陈锋小心接过布袋。
霍苍平仔细检查老人身体,确认没有别的需要注意的地方后出了口气。
“看来这秘境…不是外人想的那么简单。”
招呼人手把老人的遗体带出去掩埋,这具身体已经没有太多研究的价值了,随后霍苍平回到了研究室,何思君正在透过加厚的钢化玻璃观察着那块血肉。
“你来了。”
“有什么发现吗?”
何思君耸了耸肩膀。
“这东西和秘境有关,有任何发现来找我。”
霍苍平说道。
“喂,我可是听说了这东西有多危险,你不会真舍得把我这个天才科学家和他放在一起吧?”
何思君抱怨道。
霍苍平也是耸了耸肩,随后便转身离去。
“没人性的东西。”
何思君嘟囔了一句。
离开研究室,霍苍平回到了自家,眼下事情都堆积起来,他要做的还有很多,困在一块儿血肉上显然不太明智,只是这回家之后他就发现家里来了客人,魏素芬正在照顾着。
来人霍苍平并不是认识。
但是他的身份却很特殊。
“是零之使者派我过来的。”
这人是组织派来的,不过霍苍平对他没有半点好感,零之使者和他之间的合作虽然也有过,但毕竟双方代表了不同的立场,霍苍平虽然和魏朗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是相比于和零之使者合作他还是更喜欢和魏朗一起。
“什么事?”
霍苍平也不跟他打岔,直截了当的作出的询问,对方见她如此,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使者听说了你手上现在掌握了北疆区域和内陆的一些订单,所以特意让我过来一趟,和你商量一下咱们怎么合作的问题。”
这话说的虽然客气,但是这人的语气却半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显然零之使者想要的是这一门生意,而不是所谓的合作。
霍苍平听他这么说,眉头便皱在了一起。
“什么意思?”
他再次发问。
“我说的应该很清楚了吧?”
“是我在问你,别跟我装傻,我问使者现在是什么意思?是打算把我们梁氏集团的所有生意都抢走?”霍苍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
“他到底还想不想让我们做生意了?”
这句话出口之后对方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不在乎的不是这条命令,而是霍苍平的态度。
“话我已经带到了,使者说了,你最好把手上的业务交出来交给咱们组织负责。”
“不可能!”霍苍平直抒胸臆。
“霍苍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答应使者的要求,使者那边也放话了,这门生意还交由你来做,只不过收益的70%要上交给组织。”
37分成。
而且还是霍苍平这个出力较多的人分得越少。
这是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这个零之使者根本就没把霍苍平放在眼里,也难怪,上一次海运线的事儿他们要过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只不过是跟黄昏使者打了一架。
霍苍平当时根本就没动手,估计是那个时候给他们留下了一个软蛋的形象。
只是这一次他们要的实在是太多了。
7成的收益都要交给他们。
梁氏集团现在合作的有本地的几大家族另外还要加上一个洪世冲,他手上的利润根本就不够分了,如果对方一定要拿走这部分利润的话,梁氏集团就是在倒赔钱做买卖。
这世上哪有这么傻的人?
“我们梁氏集团也有合作方,分出这么多利润根本就不可能。”
“这我管不着,你要解释就直接去和使者解释吧,我只是负责把话带到而已。”
这人随后起身。
霍苍平见状一拍桌面。
砰的一声。
“那你也去告诉使者,这件事情他想合作的话,让他去问黄昏使者,老的做不了主!”
“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对方随后离去。
霍苍平脸上的怒火却是在短时间内急速的熄灭,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魏素芬此刻从内屋走了出来。
“苍平,这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客人,我刚刚是不是不该把他放进来?”
“妈,没事儿,你把它放起来倒好了,省得这条疯狗在外面到处咬人。”霍苍平安慰魏素芬,让她别瞎想。
最近无论是梁东山,还是自己这位岳母心情都说不上有多好,毕竟年都过完了梁静都还没回来,这也使得整个娘家都蒙上了一层阴云。
“哎,我年纪也大了…”魏素芬转身进了厨房。
而此刻已经离开了梁家的零组织人员坐上了车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只是在车上不只他和司机两人,除此之外,后排还坐着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
“怎么样?他怎么说。”
“使者,他拒绝了,都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