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两人的视线也被他话语中的“蛊门”吸引了过去。
“什么是蛊门?”
“我也不清楚…但如果对方也在研制基因药剂,那铁定是和咱们某些力量上重合了,眼下还不确定咱们是否暴露,我回去之后会再探探霍苍平的口风。”
零之使者:“他没死?被一个60号实验体袭击…”
“我怀疑这东西就不是60号,或者说不是单纯的60号病毒。”黄昏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青年尸首。
“切片吧,研究一下。”他对一旁的记录员吩咐。
记录员立刻会意,叫来了几个人手把人抬了下去。
“总之,我回去之后会把事情问清楚,你们等我的消息就行了。”
“可以。”
上头开口,零之使者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到黄昏走了,他这才问道:“执事,这黄昏说的话可信吗?那个高级会员…不太可靠啊。”
“黄昏在组织里呆了有些年头了,他如果不忠诚,早就出卖组织了,更何况你别忘了他还有把柄在咱们手里。”
“他妹妹?”
“嗯…现在估计已经不是他妹妹了。”执事嘀咕了一句:“至于那个黄金会员,更不用管他,上头有人对付他,用不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那会不会是霍苍平自导自演?”
“京都城的人盯着,他不敢乱来,一得罪,就是两方人马…哼,他就是再厉害,在这片土地上,也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自信。
绝对的自信。
这位执事的语气时时刻刻都在展示着自己内心的强大,零之使者听的心神振奋,原来上头不处理霍苍平是这个原因…
而黄昏则是在出了零组织的底盘后就握紧双拳。
坐上回程的列车时,因为愤怒直接把高铁作为的支架打断了一根。
面对跑过来要算账的极少数乘务员,他也是怒目而视,随后瞪着眼睛摸出自己的银行卡。
“我赔。”
这乘务员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转身的时候心里还嘟囔,这人是个什么怪脾气,怎么赔钱还这么嚣张?
不过看在还能认错的份儿上,乘务员也没跟他计较那么多。
刷了卡又回到他跟前,只是这会儿车停了,男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乘务员愣在原地,看着手里这张不记名的信用卡心里火热,难道这小哥儿是想撩我?不然把卡一扔人走了,没道理啊!
人家都说春江省城多土豪,没想到是真的!
要是这小子还是个沧州的,说不定真的配得上自己这高铁乘务员的身份!
越想她越开心,似乎今天的午饭又能多吃几顿了。
然而此刻的黄昏已经登上了回往沧州的出租车,很快便来到市区,几乎没停下来,他杀到了霍苍平面前。
此刻霍苍平是左拥右抱,伏念霜和洪安苒此刻正在因为谁才是他的真粉丝的事情争吵不停,不过伏念霜略胜一筹,因为知道昨天霍苍平的内衣色号占了上风。
“不对,你怎么知道哥哥的内衣色号的?”洪安苒气馁之间又想到了别的,脸色一变:“好啊!你竟然还做狗仔!知不知道给哥哥留隐私空间啊?你这个假粉丝!”
“什么我就假粉丝了,哥!你告诉她咱俩以前住一起,别说是内裤色号了,就是总共有几条我都数的清楚…”
“什么?”
大门突然被推开。
霍苍平抬头,看到是魏朗站在门前。
“你可算是来看我了,我亲爱的三舅~”
“…让她们出去,我有事问你!”魏朗此刻面如生铁。
“嘿!你谁啊!你让我走我就走啦?”伏念霜跳起来就要飞上天,然而却是被霍苍平一把拍了屁股,痛叫一声这才和洪安苒一起出门。
大门紧锁。
“问吧,就咱俩了。”
魏朗深吸了一口气。
“你骗我。”
“这不是问题。”霍苍平放下茶杯,一只手还不是特别的灵便。
“那好,你出发前跟我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魏朗的火气正在凝聚。
“出发前…我跟你说了很多,七分真,三分假吧。”霍苍平好整以暇的接话。
“蛊门?蛊真人?”
“真的。”
“和你作对。”
“有,不全是。”
“保护你的安全?”
“打不过自然需要保护。”霍苍平一路回答没有半点思索的痕迹。
“所以你早就知道那里有一个60号实验体?你投靠了谁?是谁给你的?”魏朗怒吼,他压着身子咆哮。
但霍苍平听他这么问却是怔了怔神。
他没想到魏朗会这么问,他以为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
其实这个合作对象这么快就来,他就知道自己给他的这个炸药包出问题了,至少没有起效果,但他也并不气馁,本身这件事就破绽百出,没必要追求更高的效果。
“60号实验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敌人很强大,需要有人保护我的安全。”
这句话…依旧是欺骗。
60号实验题来源…是何思君的实验室,通过稀释他体内的0号源初病毒进行的变种实验,本来就没打算让零组织真的认出来,只需要一个模糊的印象就行。
像,就可以了。
可没想到竟然能真的和某一个实验题对号入座。
霍苍平是个骗子。
他从不否认。
只要问他,他就告诉你答案。
此时此刻他确实是在消耗魏朗对他的信任,可对于一个连真实身份都不清楚的盟友,以及他对自己一开始的杀机,都让他走上了棋子的道路。
这样一个人,霍苍平是不舍得把他推到这条路上的。
可隐瞒越多,越是看不清一个人。
此道举步维艰,他不会把生命交给这样一个朋友…尽管他做的已经很多了,似乎每一次也都在对自己示好。
可不行就是不行。
而魏朗对他这句话…信了。
没错,很轻易的就信了。
“那具60号确实有些非比寻常之处,只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会有危险并提前让我保护你的?”
而面对这样一个问题,霍苍平的回答也更是精简。
“我说过,我在北疆当兵的时候…得罪过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