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不好的事正在发生

第七百零五章 不好的事正在发生

林子虚和黑鸦回城时,街巷上已经热闹了起来,人声鼎沸,炊烟升起。

街上有很多轿子和马车经过,大抵都是昨晚登船游乐在今早返回的富家之人。

“他就是那个蓑衣翁,每个月初八都会来镜音江边钓鱼的人。”

林子虚的声音传来,黑鸦微微凝眉,有关于蓑衣翁的故事他在神都的这几年还是听说过不少的。

常年生活在河边的百姓多信奉河神,祈求一年之中能够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生活在镜音大江附近的百姓也是如此。

传说当年镜音大江的江底生活着一只妖怪,凡是船民下江捕鱼时,它便会兴风作浪,那时正赶上朝廷更迭,当官的无暇顾及百姓们的死活,只能任由妖怪日益猖獗,为害百姓。

久而久之别说下江捕鱼了,就连引渡江水灌溉农田都会遭到河底妖怪的攻击,给百姓们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和威胁。

正在镜音大江附近的百姓束手无策时,村里来了一位身穿蓑衣的老者,他说他可以消灭那只妖怪,但他同样也有一个条件,就是不准再下江捕鱼,只可引水灌溉农田。

那一年颗粒无收饿着肚子的百姓们看到他以后,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别说不再下江捕鱼,就算天天供奉这些江中的鱼,只要能除掉那只在水中兴风作浪的妖怪,他们也愿意。

后来妖怪真的被那位蓑衣老者消灭了,镜音大江也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江边附近的百姓为了感激他,便把他当成江神,每日供奉,并称其为镜音玄师,保江边百姓一方平安。

只不过很多年过去了,镜音大江附近的百姓也经历了几代人的岁月变迁,随着这里连年风调雨顺,百姓们也渐渐淡忘了那位曾救他们先祖于危难之间的江神。

只不过某个夜晚见到他时,也只是简单的称其为蓑衣老翁而已。

黑鸦随后问道:“你怀疑船窟有问题,所以想找他帮忙?”

“对。”

林子虚直截了当的点了点头,只是可惜的是那位镜音玄师并没有打算出手帮忙的意思。

“说到底船窟是否有问题也只是你自己的猜测而已,起码现在看来一切都还算正常。”

黑鸦看向面色有些凝重的林子虚,不明白他为何执着于此事,而且对此事似乎如此的用心。

“表面上的正常也许只是百姓之间的慢性自杀而已。”

林子虚摇了摇头,感受着周围百姓欢愉的气氛,继续前走。

如今的太平盛世下,百姓们都是丰衣足食,这样的悠然生活谁又不想要呢!

黑鸦不解林子虚话里的意思,索性也不再去想,跟着他继续朝着前方那家新开的酒楼走去。

京北这家新开的酒楼名叫悦来,刚开没些时日,不过酒楼的几样特色菜倒是很受欢迎,林子虚也很喜欢,所以经常来这里吃饭。

悦来酒楼的一层是大厅,基本普通的百姓都在这里吃饭。

离的很远时,林子虚和黑鸦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叫骂和哭喊声。

走进去才知道原来是一桌想吃霸王餐的百姓正好被掌柜的逮了个正着。

这几个吃霸王餐的百姓倒是挺硬气,被酒楼的下人们打的鼻青脸肿,也不服软,就是说自己没钱,弄的酒楼掌柜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

不管怎样大周的法律在那摆着呢,他又不能真的往死里打,万一真的闹出什么事来,他这酒楼关张事小,弄不好自己还要进牢里。

可是这若是不打吧心里还憋着气,送到官府还不够麻烦的,何况看这几个人明摆着是就算进牢里也不打算给钱了的样子。

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互相议论着什么。

林子虚走进酒楼问道:“刘掌柜,这是怎么回事啊。”

“呦,林令书,是您啊。”

酒楼掌柜转过身看到林子虚,也是一怔,然后赶紧吩咐小二去二楼将那间雅间给收拾出来,并对着其他几名下人们喊道:“去去去,赶紧把这几个恶心的东西给我拖出去,别扰了林令书的心情,看着就烦。”

林子虚自从当上这太守阁的令书以后,便秉承着苏凡最初的宗旨,服务于百姓,牢牢抓住他们的心,而这也是苏凡最欣赏他的原因所在。

悦来酒楼刚刚开张时,便得到了林子虚不少的照顾,所以刘掌柜才会对林子虚如此的尊重,只要林子虚来,就一定会热情招待。

刘掌柜将林子虚拉到一旁,叹息两声,一筹莫展的说道:“林令书,你是不知道啊,这已经是几天以来第五伙吃饭不给钱的客人了!”

林子虚点了点头,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淡淡的道:“下次再遇见这种人就不要让他们进来了。”

刘掌柜闻言更加无奈,摇了摇头说道:“咱们也不知道他们没钱啊,你说说一个个穿的倒是体面,那咱也不能吃饭之前挨个搜他们的身吧。”

林子虚凝眉,刘掌柜说的倒也不无道理,何况只是吃个饭而已,又哪能像是进了皇宫一般,还需要搜身。

林子虚看向刘掌柜,不由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掌柜闻言也只是叹息,摇头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旁边的一位食客说道:“当然是没银子呗。”

另一位普通的食客坐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后说道:“对,像这些自认为手里有点银子的主儿啊都把钱花在船窟上去了。”

林子虚凝眉看了一眼黑鸦的方向。

黑鸦同样看向林子虚,正如他刚刚所说,也许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林子虚上了二楼的雅间,不多时大理寺的兵吏也来到了这里,因为某一个案子例行检查盘问一番,直到很晚才离开。

只不过有眼睛尖的小二看到期间大理寺的副卿赵生独自一人进到二楼的雅间里,并呆了很久才出来。

当然,虽然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但他自然不会乱说,也不敢乱说,弄不好这可就是掉脑袋的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