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二章 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苏凡撕掉了那张易容过的假面,脸上露出笑意,说道:“好好睡上一觉,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柔姑娘不再说话,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苏凡的身上,就像是在赌坊之中压宝一样,此刻的柔姑娘愿意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压在苏凡的身上。
她相信苏凡能给她带来奇迹!
司徒易稳住心神,看着苏凡,脸上怒火升腾,说道:“苏凡,你竟然真的敢来我飞鹰堡。”
苏凡右手抱着柔姑娘,左手手腕处流影攒动,他淡淡的道:“这天下还没有我苏凡不敢去的地方。”
飞鹰堡大当家眯起眼睛看向苏凡,说道:“苏御史,今晚如果放你离开的话,可否给我飞鹰堡一条生路?”
苏凡贵为朝廷御使,任飞鹰堡在云海关一带再强,也终是无法和朝廷相抗,这一点飞鹰堡的大当家自然知晓,但他并不了解苏凡的为人,所以他需要试探一番,然后再做决定。
苏凡面露笑意,说道:“你觉得呢?”
飞鹰堡大当家摇头叹息道:“可惜了,看来苏御史今晚很难活着离开我飞鹰堡了。”
“那可未必。”苏凡脸上笑容始终不减。
“二弟,三弟,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给我宰了他!”
飞鹰堡大当家大喝出声,司徒易和二当家同时蓄力,朝着苏凡的方向攻去。
苏凡脸上毫无惧色,右手紧紧搂着柔姑娘,左手流影剑祭出,大有鹰击长空之势。
飞鹰堡能稳坐云海关一带第一势力,自然与这三位当家的实力密不可分。
而苏凡体内伤势还未痊愈,如今又要全力奋战,自然很难和飞鹰堡三位当家相抗。
在飞鹰堡三位当家的紧逼之下,苏凡也是渐渐落入了下风。
大殿之中,飓风呼啸,流光四起,凌厉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海上大浪,汹涌不止。
虽然飞鹰堡三位当家占据了上风,而且优势越来越明显,但不知为何,他们的面色却是始终凝重,眉头紧锁。
因为他们总是觉得苏凡有些不对劲,而且他们似乎感受到了苏凡体内正在发生着变化。
当然这种变化最为明显的地方还是苏凡脸上的情绪。
他在笑,是那种冷笑,仿佛来自地狱,冰冷无情,恐怖的就像是一只魔鬼。
然后三人在苏凡的眼睛中看到两朵莲花,一朵仿佛开在天山之上,纯洁无瑕,一朵仿佛生在黄泉之下,阴邪无比。
那两朵莲花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魔力,就像是一道漩涡,令三人深陷其中。
苏凡手中的流影剑在这一刻快的出奇,他的脸上挂着嗜血的笑容,在空间之中留下道道残影,然后划过了司徒易的脖颈。
“额……”
司徒易只感觉呼吸变的困难,最后捂住脖子,瞪大了眼睛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苏凡也是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他紧紧抱着柔姑娘的手臂,脸上冷酷的笑容没有一点消减之意。
“三弟!”
飞鹰堡大当家和二当家痛声大喊,他们从当年籍籍无名一路走到今天,三人一直不离不弃,犹如亲兄弟一般,此刻看到司徒易直接被杀,他们心中自然悲痛不已。
“苏凡,老子今天他妈的宰了你!”
飞鹰堡大当家和二当家同时大喝,朝着苏凡扑来。
苏凡笑容不减,在他头顶,突然飞出来一把银龙长枪,直接挡下飞鹰堡两位当家的攻势。
苏凡身体已经消耗到了极点,他什么也没有说,抱起柔姑娘飞身落在一只天狼兽上,向着飞鹰堡外奔去。
犹如城池的飞鹰堡中此刻已是火光冲天,一片狼藉。
无数飞鹰堡中人倒在冰冷的血泊之中,参加这场屠戮的黑衣人手握长枪,就像是魔鬼一样将他们放倒在地上。
冰凉的月色下,天狼兽在山路中奔腾前进,月光挂在树梢上,林影斑驳。
柔姑娘睁开了眼睛,月色下依旧是那张棱角的分明且不失柔和的侧脸,让她再一次露出了安心的笑意。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露出这样的笑容了,因为强大到像她这样的强者,或是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她本不需要这样的情绪。
但……她终归也是一个女人而已!
“逃出来了吗?”柔姑娘低声问道,气息柔弱。
“嗯。”
苏凡点了点头,柔姑娘红唇掀起,伸出手摸向苏凡的侧脸,动作温柔。
她只是觉得这一刻她应该做些什么,来衬托出苏凡的伟岸。
哪怕此刻的两人受伤都极重!
苏凡早上醒来时是在柔姑娘的房间之中的床上,香气怡人让他感觉非常舒服,不愿起来。
他已经忘记了昨晚最后发生什么,两人是如何回到关城的,而他又是如何睡到柔姑娘的房间里的。
看着满地的凌乱的衣衫和自己身上盖着的火红被子,苏凡总是觉得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的不真实。
透过屏风,苏凡能看见柔姑娘动人的身姿正坐在梳妆台前,她的身上只披着一件薄纱。
苏凡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些呼吸急促的收回了目光。
“醒了就起来,青花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
柔姑娘穿戴好衣裳,起身绕过屏风后,目光落在苏凡裸露在外的肩头,眼神闪烁。
苏凡的肩头上布满着伤疤,不难看出他曾经的经历有多么的艰难。
苏凡当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下意识的裹紧了红被,有些“羞怯”的露出半个脑袋,问道:“我们昨晚……”
柔姑娘抓紧被角,作势就欲掀开,面露狡黠,问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怎么,你想我对你负责?”
“女侠,饶命。”
苏凡大惊,下意识的大喊,这要是掀开,他这辈子的声誉可就毁了,以后在柔姑娘面前还如何能抬得起头来。
“看把你吓的,赶紧起来穿衣服吧。”
柔姑娘声音传来时,人已经走出了门口。
苏凡缓过神来后,不禁哑然失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一样矜持起来了呢,这还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