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说话,其实,他们是来抢东西的。
“呃……你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郭明锋问他。
“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店员反问他。
“那人是真疯还是假疯?”易洭嘀咕着。
“其实我是刚刚才醒了过来的,我只记得我被一个怪人…咬了一下,接
着便昏了过去……真奇怪,他明明咬穿了我的手,现在伤口竟然不见了。”
女孩抓着头,自言自语道。
众人打量着她的全身的每一个部位,的确,什么伤口都没有。
“……你们要买什么东西?”她的脸红了起来,这种全身被人注视的感觉可
不好受。
“你还是快点回家吧,这里……出事了。”张兆伟说罢,取了一大堆食物,
并拿到收银台前付账。
在众人走了以后,女孩亦意识事件的严重性,匆匆地跑了出外。
在店里,那些店员,和那位经理,都已经“生病”了。
人们继续向目标的方向走着。
时间愈长,易洭背上的小孩的病就愈严重;他甚至不能行走了,每次队伍出
发都需要易洭来背起他。其实每个人都知道他患了什么病,按照现在的情况
,不出数天,他就会病发。
当叶清伦跟他谈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易洭总是会扯开话题。不让叶清伦
提起它。
瘟疫到现在已经进行了十三天,情况一直没有改善过。尤其是昨天各大户外
电视所播放的那一段新闻,使人们更绝望。
“鉴于湾区神秘病毒的超级传播力,Z国军方已经停止所有的救援行动,持
续性封锁湾区,防止病毒散布,直至另行通知。”
自从Z国军方宣布不再救援任何人以后,“玩得一秒得一秒”成了绝大部分
人的概念,犯罪者不断增加,甚至连警察也不管他们了—这些人也成了禽兽。
女孩从店中逃了出来,打算回家去避难,在这以往人流极多的街道上,没有
了昔日的热闹,有的只是满地的尸体,和那些垂死挣扎的人的目光。
她每看见一具的尸体,恐惧和不安的心情便增加一分,直至她到了大厦中,
那景像几乎使她呕吐起来。
一迭迭的人,被当作沙包来使用,把大门堵住了,那些还生存的人在大门中
,用耻笑的眼光看着女孩。
“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你还是快走吧。”一把声音在附近传出来,女孩四处
张望,却看不到有谁在这里。
最后,女孩那堆尸体中找到了他,一位五六十岁的男人,他的身体虽然不见
了,可是仍然有一颗头在堆中。
“那病毒真神奇,使我被斩开了还能生存,虽然我们很快便会—这是我的
忠告,快离开这里,别妄想你能得到这群人的信任……”那人闭上了眼睛。
直觉告诉女孩那人并不是倦了,而想睡觉,附近的人也没有死去,只是在转
化,她随即后退了好几十步,躲在一旁看着。
那些人似乎也察觉到发生什么事了,取出了长刀铁管等的东西,在门内待着
。
很快地,那些人都“醒来”了,纷纷地扑向大门,大门用玻璃制成,本身就
不大坚固,加上几十只丧尸的压迫力,很快就碎了。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声和怒吼声,掉下来的玻璃染成了血色。
女孩再度呕吐了起来,原本已经虚弱的身体变得更虚弱,她知道要再待在这
里生活是不可能的,只能尽快逃离这里。
逃去那里才好?女孩并没有头绪,只得在附近走来走去。
“喂!快过来这边!”一把声音在一个小巷中传开来。
好奇心使女孩走进了那巷中,亦使她碰到了最熟悉的人。
“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女孩问道。
“先别说这些,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快跟我来。”得到一个没头没尾的回答
,女孩便被拖进了小巷的深处。
“你要干什么?”女孩又问道。
“谢谢。”他把女孩推进一间昏暗的房间中。重重地关上了门。
女孩隐约地看见他的亲人在狞笑。
“事情搞定了。”“唔……这次带来的女孩不错,我看这次能让客人们高兴了
—你是不是认识她?她刚才好像叫你作……”“够了,我不想谈工作以外的内容,
只要工作更顺利就行了—我不在乎她是不是我的妹妺。”“我的报酬,谢谢。”
房里传来一阵掺叫的声音。
一个病毒,把人类的本性通通逼了出来。
在这混乱的局势当下,群众似乎自动分成了几派,每派都有各自不同的想法
,去看待这场瘟疫。
有一派的人,不想受到瘟疫的感染,组成一批批的小队,企图靠着各种途径
去离开湾区。这种做法根本没有用。大部分的不是受到感染,便是被那些持有枪
械的军方,或暴动者杀死。
所谓的暴动者亦是群众中的一种,见自已时日无多,亦没法逃出生天的人,
于是决定在临死前,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令整城更加混乱。
还有一群,他们躲在不为人知的地库或已经封闭的商场。有的只为生存,有
的聚在一起,研究病毒的根治方法。
然而,在一座信息被完全封闭的小岛上,人们仍然和平常一样生活他们并不
知道外面已成死城,只知道近两星期已经没有游人到达此岛了。
这座岛停电已有好几天了,刚刚好就是瘟疫的前夕,在电力修复好后,已经
没有任何电视台或任何通讯设备、网络运作,而唯一通往这个码头的码头也被封
锁,令整岛的人口有出没入。
任何一名岛民,出了岛便没有再回来过,这使全岛居民造成恐慌,经商议后
,决定让岛上其中两个人出外探查,人选就由抽签决定。
“唉,为什么偏要派我出去?而且还要跟你去……”在一船上,传出了一声
女声的叹息。
“哈哈哈,这就证明我们有缘了吧,对不对?”船的另一头,有一个男声传
出。
“你再敢吵,小心我打你!”
“哈哈哈,放松点放松点……”
船行驶了半个小时,缓缓地向着目标前进。
向着死亡前进。
“到了,起来吧,别再睡了。”
“这里……是湾区?你确定你没驶错……?”
“呃,你可以怀疑我任何的能力,但是你绝不能怀疑我的方向感——还有,
刚刚我们乘船出外的时候,水浪把这家伙涌了上来。”
“哗!一把镶上刺的大刀”
“你还是不要摸那尖刺比较好,那东西好像有毒,虽然你也不太可能把它拿
起来了——噢,我还真的忘了,你的力气比一般人大上三四倍。”
“那还用说,那么,这大刀就归我了。”
两人走上了码头。
“与其说这里是湾区,我觉得这里更像第三世界的难民营……我们还是尽早
找个人问清楚吧;看,那边就有一个人。”女的一边说一边冲了上去
“等等,你不觉得那人有点奇怪吗?”男的也跟了上去。
“先生,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人,渐渐把头转过去,两人都被吓呆了,僵直着身子不敢动。
这个人满脸生上庖子;左边整个眼球都挖了出来,右耳余下一半--余下
一半就在那家伙的手里,还在滴血。
在两人未来及反应之前,那人发了狂起来,并冲向女的身边。
“小心!”男拔出手枪,把丧尸射退。
女瞪着男手上的手枪,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你那里来的手枪?”她问他。
他没有回答,因为更令两人手足无措的来了。
三只丧尸正以飞快的速度,向他们扑来!
男迅速地把手枪指向冲过来的丧尸,子弹射出,其中一只丧尸趴下,另外
两只却是完全没有停下来迹象,继续冲向两人。
男继续按起板机,却发现没有子弹了,接下来再不逃走,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杨宗醒过来,随即四处张望有没有陈晓彤的踪影。
陈晓彤正躺在他的身旁,不过杨宗并不高兴,而只有更大的恐惧。
一只野狗,正在嗅着他俩。从牠满身的伤痕来看,应该是受到了感染。
杨宗现在是完全被那狗牵制着了,只要他的身体动一下,那狗便会立即杀死他
。杨宗摸摸自己的口袋,那把装有子弹的手枪还在,杨宗决定在牠离他们远点后,
才拔出手枪来杀死牠。
但是那狗似乎没有要离去或退后的打算,继续徘徊着,依然在他们附近。
杨宗再也等不及了,他趁着那狗正在背着他的时候,扔出了一块石头,意图分
散牠的注意力。
野狗虽然受到了感染,但是那灵敏的听觉似乎丝毫没有减弱,随即转身跑向声
音的方向。
杨宗整个人弹了起来,拔枪就向着牠射击。
野狗不是狗,牠能在跑途中转换方向,并转身冲向杨宗。
子弹射中了牠的左脚,但没有影响牠的速度,继续跑着。
杨宗慌了神,一时不知怎么办,但随陈晓彤醒来后,看到如此的情形,尖叫
了一声,使杨宗回过神来,向右回避,成功闪躲了野狗的攻击!
在男未知道该怎么办仍未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女取出她手中的大刀,双手握
紧顺势一劈,一下子就把冲过来的丧尸群斩成两段!
“你这刀难不成是用钢造的,怎么一劈便把丧尸斩开了?”男惊呼道。
“你先别管我,这边还有一只!”女指着右方道。
她拼命想把自己的刀拿起,但是刀已经深陷土中,要拔起来倒是要很长的时间
,而不能实时再作出攻击。
眼看着丧尸离自己愈来愈近,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男叫了一声,摸了自己的口袋,从中拿出了一个弹夹来。
用自己看了十多年电影的经验,他尝试跟着记忆中的演员换子弹,却成功了。
男朝丧尸疯狂地连射了几枪,直至把子弹用完为止,只见那丧尸跑得变慢,最
后趴在他的脚下,一动也不动。
两人松了一口气。
野狗咆吼着,很快就作出了另一个扑咬,杨宗再度闪开。在这个时候,杨宗开
始留意着野狗模式。
杨宗发现当野狗像刚才一样扑咬的时候,身上原本垂直的硬毛,会垂下来,降
低了野狗本身的防御能力。这对杨宗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