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予看到苏璃雪带着一个小肉团子回来,且试图霸占他的房间时,他脸上写满不悦。
“为什么这个小不点一来,我就要睡沙发,难道我一个一米八的男人还不比这个小不点在你心里有分量?”
苏璃雪把丁予的床铺抱到客厅沙发上,把客房的床给团团布置成儿童床,对黑了脸的丁予说:“这是我花钱租的房子,我想让睡床就让谁睡床,不满意你现在就可以走,没人拦着你!”
丁予恼羞成怒,“骗着我给你拖地干活, 就对我这个态度,我……我……”
气归气,但“我现在就走”这句话始终说不出来。
在这里起码能睡在沙发上,赌气出去,只能露宿街头。
团团看了一眼丁予恶狠狠的样子,怯生生的拽了拽苏璃雪的衣服:“妈咪,我可以跟你睡。”
“不行!”
“不行!!”
苏璃雪和丁予异口同声道。
“你多大了还跟大人一起睡,男女有别知道吗?”苏璃雪对团团说。
“不知害臊!”
丁予骂了团团一句,抓着自己的枕头走了。
小团子委屈巴巴,人家还是小孩子,不要酱紫说人家嘤嘤嘤。
……
第二天早上,苏璃雪正在厨房做早饭,团团和丁予都还没起,门外响起“叩叩叩”的敲门声。
“谁啊?”
她关了煤气,拿着锅铲过去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打开门,“赵管家,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赵言轻咳两声,他不会告诉苏璃雪,昨晚他在她家楼下蹲守了一夜,看这两个大黑眼圈,就是熬夜熬的。
“我来接小少爷。”
苏璃雪眸色一沉,脸一拉,“昨天不是在电话里说了吗,团团先在我这住两天,过了周末我就把他送回去。以前团团在家的时候没见傅景寒对他这么上心,这次怎么了,良心发现,改邪归正要当慈父了?还是说怕我把团团拐走,派你来监视我?”
“少奶奶别生气,少爷没有那个意思,小少爷在你这儿住着也不是不行,只是……小少爷在哪,我去看看他。”
苏璃雪没有深究赵言话说一半藏一半,指了指客房,就赶紧回厨房炒菜去了。
客房的门虚掩着,赵言推门进去,只见团团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只留半个小脑袋在外面。
“小少爷,小少爷……”
赵言轻声叫了两声,团团没有反应,他就伸手拔了团团一根头发,用纸巾抱住,塞进裤兜里。
苏璃雪做好了早餐,赵言从客房出来。
“既然小少爷喜欢在少奶奶这里住,就让他在这里住着吧!”
赵言看着苏璃雪,想了想,问道:“少奶奶看了我给你发的信息,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苏璃雪眨眨眼,“什么信息?”
“少奶奶没看见我给你发的彩信吗?”
“哦……你说那个啊,还得下载,我没看直接给删了。怎么了,是很重要的信息吗?”
赵言轻呼一口气,怪不得一直没反应,原来根本没看见那些照片。
他挠挠鼻尖,“其实也没什么……我还是告诉少奶奶吧,苏宁宁现在在城堡,少爷跟她……”
苏璃雪的眸色暗下来,冷笑道:“这么快就接新主子进门了……行,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你通知我一声,我一定配合。”
“不是那个意思少奶奶,其实少爷他……”
苏璃雪现在一句也不想再听赵言说话,蹬蹬瞪走过去,把房门打开,“早饭做的少,我就不留赵管家吃饭了,请回吧!”
赵言盯看她几秒,叹口气,悻悻走了。
苏璃雪站在房门后面半天没挪地方,她心口像是被塞了一块儿破抹布,又堵又恶心。
丁予挠着打着哈欠从客房出来,“刚才谁来了,干嘛薅我头发?”
苏璃雪皱了皱眉头,“发什么癔症,谁薅你头发了……你怎么从客房出来,团团呢?”
丁予嘿嘿笑笑,“我们两个半夜换地方了……先声明是那个小不点主动要换的,他说他个子小睡哪都行……”
“我问你团团在哪?!”
洗手间的门呼啦一下被推开,团团举着一个大牙刷出来:“妈咪,我在这里!”
原来早在苏璃雪给赵言开门的时候,团团就偷偷溜进洗手间,把自己藏起来,以防被赵言带回城堡。
苏璃雪轻轻松了一口气,“你起床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昨晚在沙发上睡得还习惯吗?”
“只要能和妈咪在一起,我睡地上都是香哒!”
“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刷牙,刷好了过来吃饭!”
……
京都第一贵族医院。
傅景寒坐在休息室里,他神情肃穆的抽着烟,烟雾把他的脸庞衬托的格外深沉。
“傅爷,您其实不用亲自跑这一趟,结果一出来,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您。”院长陪在傅景寒身边,谄媚的说。
傅景寒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检验科的门缓缓开启,一个戴口罩的年轻医生从里面出来。
“检测结果出来了!”
院长这么一说,傅景寒等人都朝那个一声看过去。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走到傅景寒面前,摘了口罩,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经DNA基因检测,傅先生和这位傅思齐小朋友不存在生物学关系。”
徐天牧一怔,“不会吧,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个医生微微一笑,“听说徐先生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不相信您可以亲自进去检测一遍。”
徐天牧沉思片刻,真就跟那个医生进了检测室,亲自操刀验证结果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垂头丧气的出来,“真的不是。”
赵言也有点失望,他家少爷太孤单了,真有个亲生儿子陪在他身边多好。
“少爷,你和梅小姐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就没有……”
徐天牧截断赵言的话,“不是禾安,跟其他女人也行啊……唉,我还指望从团团身上检测出来些不一样的东西,攻克一下狂躁症这个病,这下不可能了,希望落空了!”
傅景寒捻灭烟蒂,一派轻松,墨黑的眸子从赵言和徐天牧身上掠过:“说完吗,说完了过来挨打!”
他傅景寒岂是能被你们随意调侃捏造的?敢开他的玩笑,先做好脱层皮的准备。
赵言下意识的向后一躲,正好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挂了电话,对傅景寒说:“少爷你赶紧回家看看吧,刚才老周来电话说苏宁宁和玉姐打起来了。”